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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硯琪想了想:「此處費用奢華昂貴,想來只有貪盡百姓之才的朝廷官員、高門子弟方用得起,莫非……便是為他們所建?只是,你不是銀兩短缺嗎,這鳳雀樓一看便是一筆不小的開銷,你如何負擔的起?」

  朱斐笑道:「為他們提供娛樂之所,自是要花他們的銀子,而我,不過是從他們身上獲取我想要的東西罷了。其實一年下來,倒是給我們賺了不少金銀。」

  徐硯琪恍然大悟,是了,這銀子可不就是從那一群人身上出的嗎,她不由冷笑出聲:「與瑤琴姑娘共度一個良宵,單單彈琴賦詩,一個晚上便是上千兩銀子,那些人倒是捨得。」

  朱斐瞧她一臉憤慨,伸出食指颳了刮她因為生氣顯得有些氣鼓鼓的臉蛋兒:「他們願意花錢自是他們的事,朝廷*,那些銀子本就來路不當,收回來用在百姓身上還為我們搏一個好名聲。」

  「你們鳳雀樓還做善事?」

  朱斐搖頭:「鳳雀樓奢華靡靡,高官子弟們雖然追捧著,但在尋常百姓眼裡卻早已是臭名遠揚了。行善得民心之事,是鐘樓出面的。」

  徐硯琪歪著腦袋看他:「既是鐘樓,又是鳳雀樓的,你裝傻這些年做得事情倒是不少。不過,你什麼都告訴我,就不怕我哪天賣了你?」

  朱斐在她腰間一用力,迫使她整個人反轉過來與自己對視,抵在她腰間的手卻是未松,力道不輕不重,卻使得徐硯琪不能動彈。他微微俯下身來,用極為曖昧的姿勢開口道:「為夫的家底兒,夫人還並未盡數知曉。夫人若想賣我,還需再臥薪嘗膽幾年,如此……方有勝算。」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臉上,徐硯琪臉上一熱,慌忙側過去:「這可是在外面,你這個樣子都不怕人瞧見的嗎?」

  朱斐勾唇:「今晚人多眼雜,這鳳雀樓里處處都是鐘樓里的死士,此處又設的隱蔽,不該進來的人自不會讓他們進來。」

  徐硯琪面色微僵,他確定這是讓她安心的話?

  「你是說……」徐硯琪望了望寂靜的四周,只覺脊背一涼,「這附近現在全是人?」那他這般曖昧的姿勢,豈不是也被那一群人盡收眼底?徐硯琪突然覺得自己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不然呢?」

  夜色濃郁,朱斐又背光而立,以至於徐硯琪不曾看到他眼底的那抹壞笑,漲紅了臉去推他:「那你還不放開我。」

  懷中女人的嬌羞讓朱斐心情大爽,他抬頭看了看外面的夜色,緩緩鬆開對她的鉗制。負手而立,一雙眼眸漸漸收起剛剛的柔情與笑意,語氣冷淡疏離,透著股凌然霸氣:「朱清!」

  話音剛罷,徐硯琪只覺一股涼風掠過,再一細看,朱清一身墨色長袍,腰配長劍,不知何時竟已立於她三步之外:「屬下在。」

  不知為何,徐硯琪覺得今晚的朱清有些不一樣,臉頰微微泛紅,一副看到了什麼不該看到的事,極為尷尬的樣子,想起自己剛剛與朱斐貼的極近,她突然覺得有些心虛,將頭側向一旁不敢看他。

  朱斐倒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樣,仿佛剛剛將美人抵在闌幹上的人不是他一般,面色沉寂:「前面如何了?」

  朱清恭恭敬敬回答:「回主子,已經差不多了。」

  朱斐點了點頭,看向徐硯琪時面色暖了許多:「你進去換衣服,我待會兒讓朱清送你回王府。」

  「那你呢?」徐硯琪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然話一出口她便後悔了,她剛剛說話的語氣分明就寫著兩個字:不舍。

  「我是說……」慌亂中,她突然不知道如何解釋了,這種事如果解釋怕是會越描越黑吧。算了,不舍就不舍吧,他是她的夫君,即便不舍又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朱斐走近一步,俯身在她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道:「放心吧,明晚絕不會再留你一個人。」

  徐硯琪又羞又急,睜大了眼睛瞪著他,她剛剛那話可絕不是這個意思!何況,她有那麼……饑渴嗎?

  不過因為朱清還立在一邊,她也不敢發作,只在心中暗暗記下來。這個仇,她還是要報的?

  「你先回去休息,我還有些事要處理,早膳之前我便回去。」朱斐直起身,一臉平靜地望著她,語氣溫和。

  對於他這翻臉比翻書還快的技藝,徐硯琪頓時滿頭黑線,懶得同他計較,繞過他走進屋去,重重地關上了房門。

  朱斐見此,嘴角勾出一抹暖暖的笑意。扭頭看向一旁的朱清,臉上的笑意微僵,不動聲色的換上之前的淡漠臉。

  朱清被瞧得身子一顫,忙底下頭去,一副「我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聽到」的樣子。

  朱斐將拳頭放置唇邊輕咳兩聲,看也不看朱清一眼,緩緩走下閣樓。

  見那背影走遠,朱清這才唏噓一聲,伸手撫了撫自己那顆狂跳不止的心臟。心中暗自感嘆:果然,這才是新婚燕爾的真實模樣,和在清原縣兩人的相處,差別大了去了。

  徐硯琪換上出門之時的那身男裝從屋裡走出來,早已不見了朱斐的身影。她轉身看向朱清,剛欲張口朱清便已搶先回答道:「主子有要事處理,屬下送少奶奶回去。」

  朱清答得太快,再想想剛剛的事,徐硯琪頓時有些不太自在:「我沒問他。」

  「那不知少奶奶要問何事。」朱清一板一眼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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