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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斐道:「崔嵐善妒,以前她在的時候將她指派到了膳房打雜,你沒見過她倒也正常。不過崔嵐死後,朱霆又將她接了回來。」

  「難道你懷疑是她?」

  朱斐斂眉:「只要是有可能的,我都會命人仔細盯著,真相總有一日會浮出水面。」

  徐硯琪暗嘆,或許這便是朱斐裝傻的好處吧,他可以躲在背後做自己想做的事,還不會惹人懷疑。不過,如此這般,她想想都覺得累。

  透過薄薄的窗紙望向外面的黑夜,她悠悠長嘆一聲,只希望這一切能夠早些結束。

  突然,她覺得自己唇上傳來一陣冰涼,一回神才發覺竟是朱斐。

  朱斐懲罰性地吮吸著她的櫻唇,含糊不清地說著:「如此良辰怎可唉聲嘆氣,你當想著接下來該如何侍奉你夫君才是。」

  說著,他一個翻身將她整個人壓在身下,迫不及待的尋到那一片濕軟之地就要挺.身.直.入。剛剛的疼痛感還在,此時又被他這般折騰,徐硯琪哪裡會依,伸手抓著他的肩膀,指甲似要嵌進肉里一般,說話的語氣帶了點討饒的意味:「今晚不要了,剛剛好痛……」

  話還未完,她的唇再次被他覆上,將那未說完的話吞進肚裡。

  徐硯琪急的伸手去推他,但再次燃起的火焰衝擊著他,想到剛剛那極致的快感,他此刻又怎會輕易放手。在她的掙紮下,他極力的將動作放的輕柔,伸手輕輕觸摸她的每一寸肌膚,試圖挑起她身體上的每一處敏感。直到她的身子一點點變軟,再沒了抗拒的念頭,他彎了彎唇角,像一個衝鋒陷陣的大將,在自己的領域內縱馬馳騁,長驅直入……

  體內竄起的異樣引得徐硯琪忍不住悶哼出聲,身前的男子極為賣力,她感覺從未有過的刺激與舒適漸漸掩去了起初的疼痛,整個身子越發柔軟的仿若新摘的棉花一般水嫩,輕柔。

  長久的酣戰使這從未有此經歷的二人仿若一起墜入了雲端,靈與肉的結合,那種達到了極致的舒適感縈繞心田,使得整個身子都跟著飄忽起來。

  似乎是長期禁yu的緣故,如今終於得到了疏解,朱斐一晚上要了徐硯琪多次仍覺不夠,最後還是徐硯琪哭著乞求,他這才作罷。

  徐硯琪被他折騰得渾身酸軟,最後累的趴在他的身上沉沉睡去,睡著的時候長長的羽睫上還沾染著哭過的痕跡,濕漉漉的粘在一起。

  朱斐瞧了一陣心疼,暗自懊惱自己今晚太過急切,竟然弄疼了她。可是想起剛剛的樣子,他又貪戀著與她溫存時的那份美好,那樣滲到骨子裡的幸福與快感,是在遇到她之前從不曾遇到過的。

  她柔軟的身軀,令人陶醉的朱唇,她在他身.下輾轉承歡時一臉的嬌羞,她一切的一切都讓他心甘情願的為之沉淪。

  他伸手撫過她那恬靜的睡顏,唇角彎起一抹暖暖的笑意,俯身在她額上落下輕柔的一吻,心滿意足的抱著懷裡的嬌妻沉沉入睡……

  .

  清原縣,懷寧侯府

  素娥躊躇著立在朱霆的寢房門前,一番糾結之後仍是伸手敲了敲緊閉的朱門。

  「進。」裡面傳來朱霆淡漠到沒有一絲感情的聲音。

  素娥推門進去,卻見朱霆正面無表情的收拾著包裹,忍不住在心中低低的嘆息一聲。

  朱霆知道是她,卻也沒有抬頭,只淡淡問道:「何事。」

  「老夫人和夫人在去往帝都的路上遇刺一事並非奴婢所為,當初公子不願出手,奴婢不曾違了你的意。」

  朱霆眸中一片深沉,忽而苦笑一聲:「所有人都已認定是我,真相是什麼又有什麼重要?」

  「難道公子就不想找出那背後陷害你的人?」

  「祖母已經下了令,命我去龍隱寺帶髮修行,明日便要啟程,你該知道的。」

  素娥難以置信的看著他:「難道公子打算就這麼放手了,你在朱家受了這麼多年的苦如今就這麼一筆勾銷?」

  「放手?」朱霆的目光驟然變冷,悽然地笑了笑,眼中寒氣逼人,「殺父之仇未報,豈可說放手便放手?」

  「公子的意思是……」

  朱霆陰鬱著臉看她,周身的冷氣讓人心底發寒:「你回去告訴太子殿下,他若想除掉朱家,我有更好的辦法。」

  看著他臉上的殺氣,素娥也不由有些震懾到,不敢多問,只乖乖應下來,轉身走出屋子。

  朱霆彎了彎唇角,目光看向那濃密的夜色。

  真正的遊戲,才剛剛開始。

  ☆、第68章

  寒冬臘月,趨近年關,本是百花盡偃的時節,然鳳雀樓里的墨蘭花卻開得出奇好看,墨蘭繞紅梅,盈盈香浮動。

  徐硯琪一襲紅衣薄衫,外面罩了件墨色狐裘大氅,靜靜屹立於閣樓之上,緘語憑欄,身姿裊裊,倩影綽綽。

  此時剛至寅時,夜色正濃,鳳雀樓前廳的詩會似是尚未結束,笙歌喝彩之聲隱隱傳來,撫琴弄蕭,吟詩頌曲,好不熱鬧。

  朱斐從屋內走出來,緩緩從後面環上了她的腰肢,將下巴抵在她的香肩,語氣中似有責怪:「身上這麼冰,怎的起這麼早,該多睡會兒的。」

  徐硯琪搖了搖頭:「睡不著,所以出來吹吹風。」說著回頭望他,「這鳳雀樓是你的?」

  朱斐吻了吻她的唇,沒有回她,算是默認了。突又問道:「你可知這鳳雀樓的用處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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