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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硯琪怔愣片刻:「我是想問……你們倆剛剛說的前廳差不多了是什麼意思?」徐硯琪慌亂中總算是找到了掩蓋尷尬的話題。
朱清想了想,主子既沒說不讓少奶奶知道,那意思就是少奶奶是可以知道的了?
「差不多的意思是兵部尚書家的李公子和戶部尚書家的王公子打起來了。」
「打起來了?」徐硯琪有些詫異。
「剛剛李公子和王公子各寫了一首詩贈與瑤琴姑娘品評,瑤琴姑娘一看竟發現二人所寫的詩句一模一樣,半字不差,問及那詩為何人所寫,兩位公子爭論不休,都說是自己所做,最後便打了起來。」
徐硯琪蹙眉,兩個人自然是寫不出同一首詩詞來的。不過聽朱斐剛剛同朱清的談話,似是早有預料,莫非……
「那詩是誰寫的?」
朱清道:「那詩本為瑤琴姑娘所作,一共寫了兩份,夜裡颳起了大風,一份兒飄到了兵部尚書的院裡,一份兒落到了王公子門前。」
徐硯琪一陣想笑:「這風颳得可是真准,起風之人……是你家主子?」
「少奶奶蕙質蘭心。」
「太子殿下沒來嗎?」今晚姚琴姑娘獻舞,太子應不會錯過才是,可若是他在場,這兩人想來不會如此放肆。
朱清不急不緩回道:「宮中遇刺,太子殿下脫不開身。」
徐硯琪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原來,都是設計好的。
在帝都這些日子,徐硯琪倒是從朱窕嘴裡說起過王、李兩位尚書家的公子,貌似兩人的關係一直不錯,都是一樣的不學無術、拈花惹草,胸無文墨,偏偏還愛裝出一副風流才子的模樣,是這鳳雀樓里的常客。
不過,今日他們這般在高門子弟眾多的場合打鬧,想來明日早朝便會傳入聖上耳中,兵部尚書和戶部尚書都是朝廷要職,自然有一群人覬覦著想要坐上去,又豈肯錯過此等大戲?
「你們鳳雀樓平日裡做的便是挑撥朝臣之事嗎?若是如此,憑今上多疑的性子怕是早就懷疑上你們了。」徐硯琪突然道。
朱清回道:「今日之前,不曾做過此事。鳳雀樓主要用來搜集朝堂情報,朝中大員個個都有秘密,有把柄在手,方可做事。」
徐硯琪挑眉:「既是見不得人的秘密,怎會輕易透漏給你們?」
朱清笑道:「這個便要看我們瑤琴姑娘的本事了。但凡入了瑤琴姑娘的琴之佳境,又有什麼打探不出來?」
「幻術?」徐硯琪心上一驚,脫口而出。幻術她只在書上瞧過,莫非世間真有此技術?
「算是吧。」
徐硯琪笑了笑,說出的話不辯悲喜:「你們家主子,倒是有本事,什麼人都甘願為之臣服。」
朱清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去,悠悠看向遠方:「主子今日所得也是他九死一生換來的。少奶奶或許不知道,主子入過狼群,穿過大漠,甚至與蟒蛇搏鬥顯被吃進肚中,費盡九牛之力方得天下能人異世相助。」
徐硯琪再次心驚,面露疑惑:「他向來不是在清原縣待著嗎,哪有時間做這些事?」
「安神醫易容術無人可辯真偽,侯府的那個,有時只是個替身。」朱清解釋道。
徐硯琪神色一怔:「那跟我……」
朱清忙道:「少奶奶放心,同少奶奶成親之後的都是主子本人。」
徐硯琪這才暗自舒了一口氣,若說以前同她睡在一個屋裡的是個替身,縱然什麼也沒發生,她也是要發狂的吧。
不過還好,是她多慮了。
☆、第69章
回到黎王府時還不到寅時三刻,見天色還早,徐硯琪便又回到榻上睡了去。
直到朱斐回來,徐硯琪在榻上還有些昏昏沉沉的。半夢半醒之間,她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她身上胡亂遊走,頓時睡意便驚醒了幾分。
睜開眼,身上的衣服已經被他剝的七零八散了,對上朱斐那滿是欲.望的深眸,徐硯琪一個激靈就往裡面躲,可朱斐何等機敏,哪裡會給她逃走的機會,手臂一伸撈小雞一樣的將她重新撈了回來,徐硯琪卻仍不肯妥協,不停地掙扎著。
最後朱斐無奈,握住她的雙手將其壓制在頭頂,語氣已經有些粗重:「原本不打算對你怎樣的,你若再動,我可真就控制不住了。」
這話對徐硯琪很受用,果真不敢再動,任由他覆上自己的唇一通亂吻,漸漸陷入那一腔柔情蜜意當中。
因為知道她昨晚的辛苦,朱斐卻也沒敢再做過分的事情,稍稍的纏綿一下便很是不舍地放開她。
終於得了喘息,徐硯琪忙從榻上坐起來,伸手攏了攏凌亂的衣裙,遮住那被他吻得遺蹟斑斑的雪嫩肌膚。扭頭透過窗戶望了望外面的天色:「現在什麼時辰了?」
「巳時已經過半,肚子餓了吧?」
「巳時?」徐硯琪一驚,她這一睡竟睡了這麼久?也幸好是在王府,她不必每日起來給公婆請安,否則可真是要丟人了。
瞧她一臉懊惱,朱斐笑道:「再過半個時辰就是午時,早膳與午膳可以合二為一了。」
徐硯琪睇了他一眼:「你還笑我,昨晚若不是你……我能起那麼晚嗎?」而且她還沒睡夠呢,就被他一通亂摸給驚醒了。
朱斐揉了揉她披散下來的墨發:「好了,快起來洗漱,阿姐特意讓膳房給你做了幾樣小菜,一會兒他們就送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