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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律簡直便是啞巴吃黃連,又是茶壺裡煮餃子,有苦道不出,自己活了這二十幾年,雖從未談過戀愛,但並不是因為喜歡男人,而是覺著談戀愛太麻煩,因此從未談過戀愛。

  祁律冤枉,但不得不說,大行人公孫子都這個法子,簡直便是釜底抽薪的妙計,瞬間切斷了鄭姬的念。,眼看著鄭姬信以為真,祁律雖頭皮發麻,卻還是一咬牙,心說誤會便誤會罷,這個法子比有兒子還要管用。

  祁律乾脆說:「正如……鄭姬所見所聞。」

  鄭姬一聽,險些又倒過去,果然,比見到祁律有了兒子還要傷心欲絕,久久凝望著祁律,終於說:「我……我知道了,從今往後,再不會糾纏於你。」

  說罷,轉身踉蹌而行。

  祁律看著鄭姬離開的背影,嘆了口氣,心說這下好了,自己好端端一個連戀愛都沒談過的人,偏偏變成了渣男之中的戰鬥機,簡直就是渣皇了!

  但為了了斷鄭姬的這個念頭,也只能如此了,誰年輕的時候還沒愛過一個渣男呢,鄭姬能擺脫原主這個渣男,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祁律緩緩松出口起來,就在他鬆口氣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股炙熱的目光緊緊盯著自己,轉頭一看,原是祭牙。

  祭牙仔仔細細的打量著祁律,仿佛第一次見面一般,不不,第一次見面兒的時候,祭牙都未曾如此仔細的審視過祁律。

  祁律也低頭看了看自己,少庶子的袍子是新換的,雖早上去了一趟膳房做了油條豆腐腦來食,但祁律保證,袍子絕對沒有污穢。

  祁律奇怪的說:「弟親,為兄可是有什麼不妥?」

  祭牙臉上有些尷尬,不吐不快卻支支吾吾,全不像向他老鄭城一霸的模樣,說:「兄長你……你……你和公孫閼不會真當真……當真有甚麼干係罷?」

  祁律一聽,忽然笑了起來,原是傻白甜的祭牙也信以為真了,於是祁律笑眯眯的靠過去,還攏著手在祭牙的耳邊悄聲說:「來弟親,一般人我不告訴他,為兄只告訴弟親一個人,當然……是假的。」

  「假的!?」祭牙驚呼一聲,下意識看了看左右,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壓低聲音重複問道:「假的?」

  祁律一臉坦蕩蕩,說:「自然是假的,你沒看出來,方才大行人是在為律解圍麼?」

  「呼——」祭牙一掃臉上的憂鬱,立刻「嘿嘿嘿」傻笑一陣,撓著自己的後腦勺,說:「無錯,我就說,怎麼可能是真的,假的便好,假的便好。」

  祭牙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何如此慶幸祁律與公孫子都的「親厚關係」是假的,左右便是鬆了口氣,長長的舒了口氣。

  何止是祭牙鬆了口氣,小土狗聽到祁律這般說辭,也狠狠鬆了口氣,雖他平日裡一直跟著祁律,知祁律與公孫子都根本沒有私下見過面兒,一共見過的面子也才三面,不可能有太多的交情和干係。

  但聽到祁律親自否定,還是長長的舒了口氣。

  「嗷嗚?」小土狗後知後覺,歪了歪頭,小耳朵忽閃忽閃的抖,心中思忖著,寡人為何要如此擔憂?

  小土狗還在思索,便聽祭牙試探的問:「那……兄長,你私以為,南風之事……如何?」

  祁律有些奇怪,祭牙問自己男男之間的事情怎麼樣?祁律以前從未想過,畢竟他連女朋友都不想交,更沒想過交男朋友。不過春秋時期民風開放,比後世的朝代都要「奔放」,達官貴人之中南風盛行,也是常有的事情,很多諸侯都豢養男寵,甚至連嬖童都有,能讓現代人思維的祁律,毀的三觀連渣子都不剩。

  祁律想了想,嬖童什麼的,那是絕對不能接受的,畢竟是底線問題,至於南風麼……

  祁律坦然的說:「這感情之事,發乎於情,喜歡男子或者女子,或許本人都不能左右,又怎麼能是律評頭論足的呢?律對此是沒有什麼成見的。」

  祭牙一聽,立刻欣喜起來,仿佛剛吃了糖的小孩子一般。

  小土狗耳朵瞬間豎了起來,這祭牙,一見到祁律便臉紅,如今還問祁律關於南風的問題,太子林是個聰明人,而且在洛師之中早就見慣了達官貴人那些事兒,見到祭牙這個反應,心中警鈴大震,莫不成祭牙對祁律有甚麼特別的想法?

  祭牙堪堪歡喜起來,笑容還沒咧到耳朵根兒,就在這時候,祁律突然潑下兜頭冷水,順口又說了一句:「左右我是不喜歡男人的。」

  祭牙:「……」

  祁律說的很順堂,說完就見到祭牙的表情古古怪怪,好像是笑,但笑容僵住了,還有點子龜裂,便說:「弟親,怎麼了?」

  「沒沒沒……」祭牙磕巴的說:「無事無事,啟……啟程了,我先走了!」

  他說著,逃也似的,沒命的快速往前跑,一路扎過去,祁律便隱約聽到遠處有人說:「祭小君子,您怎麼到這裡來了?這是運送狗棚的緇車啊!」

  隨即又是「嗷嗷嗷!汪汪汪」的狗叫,還有祭小君子怕狗的聲音,總之是雞飛狗跳的。

  祁律不明所以,眼看著祭牙一頭鑽進了狗棚的輜車,又看到祭牙風風火火拋投鼠竄的跳下來,還笑了笑,便當是看熱鬧了。

  公子小白揪著「二鍋鍋」的衣擺,一臉不明所以,雖然圍觀倒是圍觀了,但是沒有完全聽懂。明明皆是能聽懂的字眼兒,但是合併在一起,公子小白便不明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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