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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觀公子糾,身材比公子小白高了一點點兒,模樣平靜的很,拉著弟弟,聽著遠處雞飛狗跳的聲音,還無奈的嘆了口氣。

  公子小白抓住公子糾的衣擺,抬起頭來,一本正經的板著小肉臉,說:「二鍋鍋,南風是甚麼鴨?」

  公子糾想了想,精緻的小臉蛋露出一絲苦惱之情,看起來並非公子糾不理解南風是什麼,而是不好直白的告訴年紀還小的公子小白,於是岔開話題說:「來小白,上車罷。」

  公子小白跟著二哥上車,鑽進緇車裡,還孜孜不倦的說:「二鍋鍋,南風到底是甚麼鴨?」

  公子糾有些無奈,伸手把探出頭來刨根問底的公子小白按進輜車裡,自己也跟了進去。

  祁律直白的打碎了祭牙剛剛懵懂的「春心」,起初祭牙是看不起祁律的,誰叫原主祁律油嘴滑舌,花言巧語的拐騙了姑姑呢?三天兩頭對著祭家諂媚討好,祭牙頂看不起他了,但不知為何……

  祁律突然轉變了性子。

  祭牙可不知祁律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祁律了,如今換了瓤子,從一心諂媚的小吏,變成了一個很怕麻煩,什麼閒事都不想管,「無欲無求」,只對食慾耿耿於懷的祁律。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祭牙發現祁律雖看起來稍微有些吊兒郎當,不怎麼著調,有時候說話也奇奇怪怪,但祁律竟是有真本事兒的人,一席菽豆宴,是讓祭牙心服口服。

  祭牙這個人,天生少根筋,因此他若是討厭誰,便很直白的討厭誰,他若是佩服誰,那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祁律可不知祭牙對自己的「感情轉變」,不只是「處心積慮」的拒絕了鄭姬,帶連著祭小君子也一併子給打了回去,而且面對鄭姬,還繞著彎子想辦法不傷了佳人的自尊心,面對祭小君子,那就是一個直球,直接拍在臉上,何其傷心!

  祁律沒有這方面想法,完全沒思考到這條道上,笑眯眯的牽了自己的馬,踏著腳蹬子,翻身上馬。

  翻身、翻身、翻身,翻了三次身,因著馬匹高大,祁律身材並不如何高大,翻了幾次,愣是沒有上馬,最多趴在馬背上,跨不上去。

  祁律嘆了口氣,心想著馬磴子為何要這麼設計,太不合理,對新手實在不友好。

  小土狗坐在一邊地上,微微垂著頭,似乎不忍心再看祁律翻身上馬失敗的尷尬場面。想他太子林,三歲開始就已經習學騎射,彎弓射箭那是王室貴族的標配,每年臘祭祭司天地,身為貴胄的太子林都要親自前往獵場,狩獵獵物,然後敬獻神明,因著這些,太子林小小年紀便學會了一身武藝,而祁律……

  別看祁律理膳是一把好手,說話也頭頭是道兒,但他騎馬的功夫,簡直令人不忍直視。

  小土狗忍不住抬起小爪子來,無奈的捂住自己的臉。

  就在這時候,突然一隻手伸過來,直接將祁律提了起來,祁律「嗬……」的倒抽一口冷氣,被人抓住後衣領子,一拽,登時坐在了馬背上。

  回頭一看,是去而復返的公孫子都!

  隊伍很快啟程,大部隊粼粼開拔,公孫子都並沒有驅馬來到隊伍最前面,而是與祁律並馬而行,公孫子都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祁律,此時此刻的祁律還在與馬匹作鬥爭。

  祁律讓自己的兩個便宜兒子去坐輜車,輜車的空間有限,所以自己便出來騎馬,哪知道這馬匹不是一般人可以騎的,一路上歪歪扭扭,歪歪扭扭。

  祁律把小土狗抱在身前一併子騎馬,小土狗實在是無奈了,用小爪子壓住馬韁繩,好似在幫助祁律「掌舵」。

  祁律一看,這馬匹真的比方才穩當了許多,總之不走曲線了,也不蛇形前進了,沒成想小土狗不但可以給自己撿衣服,竟還有牧馬這一長項。

  公孫子都一直沒說話,等驅馬走了一會兒,這才開口,幽幽的說:「方才子都助少庶子解圍,少庶子便沒有甚麼謝禮麼?」

  祁律看了看公孫子都,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很平靜的說:「大行人頑笑了,大行人貴為公族之後,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難不成還有求而不得的事情?如何可能需要律一個小小少庶子的謝禮呢?」

  祁律說的冠冕堂皇,其實緣由只有一個,那就是自己窮,很窮,什麼也送不起。

  公孫子都哈哈一笑,乾脆直接點破了祁律的迂迴,說:「少庶子想多了,子都的確不缺金銀,所以不會向少庶子討要這方面的謝禮,請少庶子不必擔憂多慮。」

  祁律心裡「嘖」了一聲,很不願意與公孫子都這個狐狸精多說話,狐狸精這三個字兒,並非指公孫子都長得太妖媚,而是指公孫子都的心機。

  公孫子都與祭牙不同,祭牙是個典型的傻白甜,喜歡的時候非常喜歡,不喜歡的時候直來直去,所以祁律愛見和祭牙做朋友,但公孫子都呢?喜歡的時候可以橫眉冷對,厭惡的時候可以笑臉相迎,應付這樣的人最為麻煩,因此祁律並不想與這樣的人多有牽扯,勞心勞累的很。

  公孫子都又說:「不如這般,少庶子就欠一個人情與子都,如何?」

  呵呵……

  祁律心中笑了一聲,公孫子都這個便宜算盤,打得真是噼里啪啦作響,什麼東西最不好還,當然是人情債!誰會像祁律這般,隨隨便便就將人情債給用了?倘或許諾公孫子都一個人情債,這債可就長了,無異於高利貸,肯定打著滾兒的往上翻,比牛市的仗勢還要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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