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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漱鳶跳起燈看,不禁皺起眉頭,見那人穿著中原的衣服,可頭髮還編著辮子,模樣怪怪的。這是……突厥人?

  她才醒過幾分,往後退了一步,昂起頭倨傲地打量他,「你是誰?如此大膽,敢直呼本宮名諱。」

  大概是喝酒又過了風,只覺得熱氣往上涌,漱鳶虛著眼瞧那人,只覺得有莫名的危機感。

  「今日酒宴,公主不去,為何躲在這兒?」那人往前走一步,有些咄咄逼人,低聲問道,「還是說,前些日子公主選駙馬已經選出來了?」

  漱鳶腦子一懵,忽然少了幾分底氣,也不知為何他知道的如此之多,眼下周圍沒什麼人,她不便與人糾纏,後退了幾步,轉身就要走。

  阿史那思力矯健地翻過迴廊,突然攔在她面前,一把將她的手握住,道,「逃什麼?你們中原的女人只會逃嗎?」

  漱鳶倒吸一口氣,何曾受過這般調弄,就算平日裡她的傲慢震懾旁人,可此時喝了酒又是夜裡,總歸心裡有些發毛,她瞪著他,反手就是一個巴掌,啪的一聲就打在他的臉上,道,「來中原沒學會規矩麼,少把胡人那些野蠻之舉帶進來!這裡是大明宮,不是突厥!」

  阿史那思力仿佛不為所動,這一巴掌打在他臉上倒叫他來了幾分興趣,「我還以為中原沒有好酒,想不到最辣的原來在這裡。」 說著,伸手猛地將她拉了過來,幾乎要順勢攬上她的腰。

  漱鳶簡直如蒙奇恥大辱,咬著牙根推他,「你好大的膽子!就不怕壞了你們突厥王求和的好意,挑起兩國戰端!本宮告訴你,陛下不會放過你!房相如也不會放過你!」

  「哦?房相如?」 他低低笑了起來,「就是個站在百官之首的宰相?怎麼,他就是公主在花宴上選的男人嗎?」

  眼見身陷囹圄,漱鳶才知道此時有多麼的危險,正驚慌地感到他噁心的手要摸上她的後腰……忽然感到身子被一把拉了出去,直接撲進一個泛著冷香的懷裡。再看那位阿史那思力,不知怎麼生生挨了一腳,捂著胸口倒退好幾步才勉強站住。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關愛~(弱弱的問一句有人玩 遇見逆水寒 嗎?)

  我肚子疼,每月的。所以今天吐槽一下唐朝如何解決來親戚的問題。

  唐朝棉花不多,所以做護舒寶是不可能的了。大部分人用月布,一般是舊衣服什麼的改制。一次性的是不可能的,用完要洗洗繼續用,唯一的區別是后妃有宮人洗,普通人家你自己洗。(推薦電影 護墊俠(也叫 印度合伙人),裡面的印度貧窮的家庭的女人那時候還在用月布,一個印度護舒寶之父創業的故事。)除了這個還有月經帶,袋子裡放草木灰炭塊之類的,可以防止細菌傳染,吸完血扔掉灰塊扔掉。那時候明清吧,叫月事是「陳媽媽」,因為那時候的月布都是陳舊的布料,所以暗語是陳媽媽。

  - 這個玩意入藥(古人真的有時候emm),比如 千金要方,或者東晉那時候的書,甚至唐朝的本草拾遺,用這個玩意,或者是陳媽媽布當作藥,治療,有塗抹傷口的,有直接喝的,有拿這個陳媽媽布加熱 熱敷的等等。馬王堆出的記載就更離譜了,用女子第一次的那個玩意的陳媽媽布帶著,男子可以養生。甚至有治療箭傷刀傷的,直接用那個玩意塗抹在傷口處。治癲癇,治瘡,治霍亂(真是夠了,難怪古人壽命短,簡直拿生命在作死。)

  還是相信科學吧。相信科學!

  第33章

  阿史那思力是玉門關外逐馬追鷹長大的人, 按理說被踹一腳不至於如此狼狽, 只是那人出現的太突然,叫他半分準備都沒有。

  按住胸口處的陣痛,猛地驚醒似的抬頭, 只見對面的人紫衫玉帶,前高后低的進賢冠上顏題華美,長長的帽帶掛珠在頜下繫著, 一臉的冷淡肅威。

  真想不到一朝國宰也會動武。房相如, 這名字很早就聽說過了, 當朝大華皇帝能從豫王易位太子, 再坐上九五至尊的位置, 少不了這位宰相的籌謀。

  素聞這位宰相嚴苛清冷, 沒什麼人情味,現在這又是做什麼?方才在含元殿的酒宴上, 見他與朱邪茲推杯換盞談完邊境互市的事情後,除了應付朝臣使臣,就是一直坐在那獨酌。那些樓蘭舞姬他連看都不看,是個不懂風情的。想不到, 他倒是個喜歡管閒事的人。

  阿史那思力站定後, 扯唇一笑,慢慢從陰影里走出來,打量起他們二人。

  「呵,我當是什麼人,原來是堂堂宰相房相如……」 他抱臂而立, 歪頭斜看道,「宰相不在裡頭喝喝酒、看看女人,來這裡做什麼?」

  房相如倒是鎮定自如,仿佛方才那一腳不是他踹的似的,淡淡道,「君既然知道某是大明宮的宰相,就也該明白,大明宮裡的前殿的事情,沒有本相不管的。君是遠道而來的客人,不懂宮裡的規矩無妨,自然有本相一一告之。」

  漱鳶被他拉在身後擋著,瞧不見房相如此時臉上陰沉的神色,只聽得到那聲音沒有一絲起伏,仿佛有暗箭蟄伏蓄勢待發似的。

  阿史那思力對中原的文臣一向不屑一顧,本想再奚落幾分,卻被房相如愈發凌厲的目光震了回去。他冷冷一笑,瞥著暗處哼聲道,「宰相應該比我更懂規矩,卻也不知你們中原公主的手腕,宰相握得了,本王卻不能握麼。」

  漱鳶回過神來,才發現房相如方才一直拉著她的腕子沒鬆手,正巧被這傢伙看去了。臉上一紅,趕緊掙脫開來,越過房相如的肩膀沖他喊過去,「你無恥!分明是你無禮在先,房相剛巧路過而已。如今,你還在這口出狂言,真是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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