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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覺如火上澆油,燒得理智寸草不生。

  他眼底猩紅一片,什麼都考慮不了,手指扶在她腦後,用力汲取著這久違的甜蜜。聽著她因為掙扎響起的金屬細鏈聲響,一下一下,似墮落人心的搖魂鈴,逐漸釋放出他心底蟄伏的凶獸。

  姑娘陷在他鉤織的迷魂陣里,深的發,白的膚,無比有衝擊力的對照,每多看一眼,都是血脈僨張的罪惡。

  簡直要了他的命。

  這一刻,荊焱不得不承認自己卑鄙,關鍵時刻,他俯下身,手指摁在她腕間的刺青上,不緊不慢地摩挲,「想好了嗎?」

  小姑娘手背蓋著眼,被他反覆肆虐的唇殷紅近妖,不知為何,不肯出聲。

  荊焱惡劣地煽風點火,嗓音沙啞地喊她名字:「玥玥,你看一看我。」

  童茹玥聽不清他具體說什麼,可能她自己都沒料到,有朝一日,會陷在慾念的海潮里浮浮沉沉。

  身體永遠比大腦誠實。

  她來不及細思為何完全不抗拒他的碰觸,也沒辦法承認自己還未忘記他,權當成了一時衝動,想著給了他一了白了,這樣也好,結束這段孽緣。

  可他並不願草草了事。

  他是如此的可惡,遲遲不願真刀實槍地上場,旁門左道可以玩出花,學業上碾壓不算,連這種本能類的技巧都天賦異稟。

  童茹玥淚眼朦朧,望著床頭那一展燈,又被轉回來,剝奪了所有的呼吸。

  荊焱貼到她耳邊,指節刮過她耳垂,一邊放柔了嗓:「為什麼騙我報Z大?」

  心高氣傲的男人,這麼多年耿耿於懷,居然還在糾結志願的事。

  可她又哪裡答得上來,大腦如漿糊,被這等手段折磨得人都暈了,連當初應對的版本都忘了,斷斷續續地回應:「我、我不知道。」

  荊焱暫且停下,哄著她:「是我做錯了什麼?」

  她難耐地咬著牙,終於屈服,說話前言不搭後語:「你把我當金絲雀,挑戰而已,我要一個人在A大看雪,我過得很好……」

  聞言,荊焱有半刻發愣。

  聰明人無需過多點撥,超凡卓絕的記憶力很快讓他將高考完後的那段蛛絲馬跡串起來,從她莫名其妙發消息說去Z大,到之後暑假裡刻意的冷落。

  這一切都是從分數揭曉的那晚開始。

  KTV。

  飲酒。

  江逢舟無心的話。

  幾分鐘功夫,荊焱就理清了七七八八,他將她汗濕的發攏到而後,盯著她的眼睛,輕嘆:「你來找過我。」

  說不清是何滋味。

  荒謬和懊惱交織在一處,而後演變成壓抑的火氣,或許還有點遷怒。

  氣她隨意放棄了他。

  也氣自己好面子時的胡言亂語。

  命運何其殘酷。

  汗津津的小姑娘雲裡霧裡,渾然沒察覺到男人複雜的內心波動,渾身的氣力都拿來抵抗他有一下沒一下的逗弄。

  荊焱眼裡慾念翻騰,仍是衣冠楚楚,撇去那衣冠禽獸的孟浪行徑,他面上並無太多表情,看起來完全不像是要奔赴狂歡的人。

  就這麼安靜瞧了她一會兒,似乎考慮今日是否要放過她。

  然而最終,可憐兮兮的女孩沒能等到大赦,屋子裡太過昏暗,她努力想要睜開眼,可惜也沒能看清什麼,疼痛不期而至,叫她淚眼婆娑。

  他目光下移,不肯錯過一分一秒,面上帶著勢在必得的笑意,喟嘆:「你是我的了。」

  這一晚,成了不眠夜。

  童茹玥的酒意半個鐘頭就被濕透全身的汗水帶走,她喘得像條被扔上甲板的魚,喉嚨都啞了,哭過求過討饒過咒罵過,都沒能換得他半分憐憫。

  膝蓋和腰在這場單方面的碾壓局裡宣告報廢,天明明亮,累到手指都抬不起來,才在他大發慈悲的允諾里昏睡過去。

  醒來後,已是第二日傍晚。

  身上衣物是新的,黏膩的感覺也不翼而飛,大概是某些人良心發現做了清理。

  童茹玥抱著被子坐起來,房裡就她一個。隨便掃一眼裸露在外頭的皮膚,青青紫紫的痕跡,掀開裙擺,腰上兩處尤其明顯。

  人渣。

  她面紅耳赤地暗自腹誹,強忍著不適朝浴室走,步子很慢,整條腿因為長時間的高難度POSE而酸脹不已。走出兩步,沒聽到寶石鎖鏈的聲響,又狐疑回過頭去。

  解開了?

  自由了?

  童茹玥怔在原地,不敢相信幸福來得這樣突然。只是狂喜過後,又多了點無法言說的難過,心臟處隱隱作痛,仿佛在提醒她的犯賤。

  不就是你要的結局嗎。

  一夜狂歡換以後互不干擾。

  你還在留戀什麼?

  她垂下眼,明知道該趁此離開,耳邊卻莫名其妙響起昨夜他的種種行徑,神魂顛倒的時刻,他總是強迫她睜眼看一看他,或是逼著她喊他的名字。

  每每目光交融,都能見到他眼裡偏執到極點的迷戀,繾綣萬種,不負情深。

  不像是假的。

  也不像是做戲。

  童茹玥有點亂,一方面怕這人犯病又把自己鎖起來,一方面也忍不住懷疑他的動機。

  四年了。

  如果單憑沒得到過的一腔執念,他確實堅持得挺久。

  正常人會這樣嗎?

  童茹玥擰開房門,慢吞吞朝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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