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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安城的王孫公子,妞妞也見過不少,有合心合意的麼?」薛夫人輕聲問。

  春天收回望著圓月的眼,慢慢搖了搖頭。

  「那慢慢來...不著急。」薛夫人撫摸著女兒的發,總需要時間來消磨心中的惦念。

  靖王夜深才帶著家眷回府,在王妃那少坐了片刻,喝了一盞濃茶,轉身又去了薛夫人那。

  薛夫人屋裡溫著醒酒茶,蝶衣翩躚,秀髮傾瀉,正痴痴望著靖王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dbq我換了男二。。。

  下下章應該就是重逢~

  第76章 又一年

  這年秋天, 太子給了春天好消息,在伊吾軍中替小春都尉正名,追封烈勇, 相應的撫恤送至春天面前,也送給了小春都尉麾下那兩百名追隨的精甲。

  其實朝廷定例的恤銀並不多, 春天帶著這些東西, 去了父親墳前。

  父親之死, 是她永遠的遺憾和悔恨。

  千里之外的玉門關,嚴頌和李渭坐在破舊的酒館裡,一人喝酒, 一人飲茶。

  「聽說黃帛級級遞下, 一直送到伊吾守尉面前,伊吾軍還請了高僧,前去渡魂。」嚴頌嘆道, 「小春都尉這下可含笑九泉了。」

  李渭聽畢嚴頌話語,點了點頭, 平靜道:「甚好。」

  她心愿終了, 甚好。

  玉門關外荒蕪淒冷,目光所及皆是鉛灰孤寒的天和地, 重兵圍守的城。

  寒冬翻過折羅漫山南下,隨風雪而來的, 還有鐵甲悍馬的突厥軍。

  突厥軍未同以前一般,集結舉國兵力一舉南下攻打北庭河西各重鎮, 而是沿著折羅漫山南麓扇開分兵南下, 西域境百數城郭,無論大小,一點點消磨攻打, 一點點蠶食吞沒。

  行事風格剛柔並施,鐵血柔情,是賀咄的手筆。

  高昌王病薨,登位的是高昌王的第三子,名叫曲歌。高昌國內很快驅趕了漢使,停了朝貢,轉身投靠了突厥人。

  從這年深冬開始,太子疲忙於邊陲軍務,臉上一直掛著不悅。

  又是一年歲末,又是一年的年節,又是新桃換舊符,新年換舊年。

  但人依然如舊啊。

  上元節,春天和段瑾珂出門賞燈,去了豐樂樓。

  她點了一道二十兩銀子的菜,叫碧落凝珠,那爽滑清新的口感滑入唇齒見,她想起這個味道。

  是在東天山的苔原。

  她吃過一頓簡單又豐盛的佳肴,後來又遇見一隻長腳的八叉蟲,也叼住了他手中最後一點甜蜜。

  那些日子歷歷在目,又恍若隔世,他留給她的,除了那隻銅哨,唯剩這些記憶。

  他最後都吻了她,為什麼還要拒絕她。

  段瑾珂看她唇角噙著笑,眼淚卻撲簌簌的掉下來,遞給她一方帕子,她把帕子覆在面上,良久才掀下來,恢復平靜。

  段瑾珂知道她一直有心事。

  春天和段瑾珂在此處等婆娑。

  白膚碧眼的胡姬披著頭紗婀娜上樓,見著春天,盈盈而笑,吐出流利的漢話。

  婆娑是太子府中的舞伎,很少外出,但每逢慶節燈會,長安城中有仕女出門遊玩的風俗,可出來相會。

  三人在豐樂樓閒聊許久,月上柳梢,依依惜別,兩人先送婆娑回太子府,段瑾珂再送春天回去。

  薛夫人見段瑾珂送春天回府,笑意盈盈留人說了會話。

  春天馬上要過十七歲生辰,年歲恰當,也該留心些,挑一個好郎君。

  她屢屢對靖王提起春天婚事,以她目前的身份,放眼長安的王孫公子,心中略有些沒底。

  如果自己站的更高些,對春天的婚配也更好些。

  靖王覺得段瑾珂可堪良配,段家家財萬貫,可保一生無憂度日,門第不算太高,嫁過去翁姑規矩少些,日子也舒坦些,重要的是兒郎出息,頗有擔當。

  薛夫人看著春天越發耀目的容貌,又仔細看段瑾珂為人處世,兩人相處融洽,互有來往,略想了想,暗地裡也認了段瑾珂,不余遺力撮合兩人。

  太子有次和靖王一道共輦下朝,車行在靖王府門前,瞥見段瑾珂引著春天從馬車上下來,一道入了靖王府。

  靖王道:「再兩日就是歲官母親的生辰,瑾珂接她從青龍寺回來祝壽。」

  年秋小春都尉事情了過之後,春天謝過太子,自此之後,兩人之間就再未見過面。太子忙於軍務,也許久未去青龍寺看望魯章機,沉吟問道:「她還住在青龍寺?」

  「古人結廬守墓三年,她怕也是要在寺中先守三年。」靖王笑道,「到底跟我靖王府無緣,三年一過,也該嫁了。」

  太子錯眼盯著窗外,靖王說起春天的親事:「她母親眼下有意段家二郎。」

  既是薛夫人的生辰,太子回去和太子妃提了句。

  太子妃心中生疑,卻也不提,吩咐人準備壽禮,遣內侍送去了靖王府。

  除去薛夫人的壽禮外,還有幾匣新式樣的綃紗宮花,老王妃和王妃季氏都得了一匣,一匣給了薛夫人,剩下一匣,內侍又給了薛夫人。

  薛夫人驚詫,疑恐自己聽錯,那清秀小內侍道:「奴才聽太子妃的吩咐,確是指給夫人屋裡的小主子。」

  春天見那匣宮花,看了看,還給薛夫人:「我在青龍寺也用不上,還是給娘親戴吧。」

  後來春天再撞見太子,是在太子府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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