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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渭...」微弱的話語攪碎在唇舌間。

  她的身體也在匯集、繃緊、極度的酥軟。

  他死死的蹙眉,急著要出來,要迸發,很快,那器官隆起經絡,在她手心裡顫抖,他屏住射意,銜住她顫抖的唇,死死的咬住。

  唇舌交纏見他發出一聲綿長的低吟,灌入她的腦海,讓她全身發軟,她覺得這一瞬的他又痛苦,又狂喜,又暢意。

  微涼的黏液釋放在她手上,沾了滿手黏黏糊糊,但掌心的那條東西還是硬挺的。

  李渭定定的睜開眼,四目相對,他只見一雙繾綣的杏眼,星淚點點。

  他平息半晌,而後抱住她,摟入自己懷中,「你怎麼在發抖,別怕...別怕,春天。」

  他安撫著顫抖她,拍著她的背,偶爾在她面靨上落下幾點細碎的吻,她埋頭在他脖頸間,他也纏著她的身體,摟抱著她,沉沉睡去。

  他們第一次挨的這樣近,手足相纏,交頸而眠。

  夢中的白鳥兒突然撲騰一聲飛去。

  春天失魂落魄的從榻上下來,站在屋內,不知何去何從,只覺無處可藏身,身體潮濕,腳步發軟,藏在衣袖內的那隻手,反覆清洗了很多次,但那種觸感,仍然揮之不去。

  肚腹越來越痛,手足冰冷,腿心有液體緩緩流出,一陣痛後,一波洶湧急流吐出身體,她低頭一看,面色慘白,幾欲癱軟,有血流順著腿蜿蜒流下, 弄髒了她的裙。

  她久違的癸水來了,由於長途奔波停滯的癸水,在這詭異又特別的夜裡,波濤滾滾的流出她的身體。

  第69章 回程路

  點翠香鴨爐已冷, 李渭盯著案几上擱在桌沿的茶壺,腦子裡是極長時間的空白。

  他酒量極佳,很少喝醉。喝完酒後, 情熱也會自瀆,但他素來克制, 這種時候極少。

  饒是他一慣鎮定, 此時也捏著額頭, 倒抽一口氣。昨夜顯然是發/泄過的,褲上還沾了情熱的痕跡,喝醉後的事情...他記得的。

  那種感覺真實又強烈, 像沙磧里喝過水囊里最後一口水, 清冽又甘甜,唇齒間尤是回味無窮的芬芳。

  只是...那場景著實太過駭人,他如何會這樣褻瀆這樣一個人兒。

  他萬萬不敢篤定, 又懷疑是春夢一場。

  但春夢怎麼會有那麼清晰的記憶。

  李渭捏了捏眉骨,吁了一口氣, 出門去找春天。

  園裡荼蘼花架下, 有婢女們清脆的笑語,荼蘼花已謝盡, 葉梢微微泛著黃,篩下大片透明微綠的光影, 婢女們簇擁著春天和綠珠一起擲著彩骰。

  綠珠見李渭來,笑著招呼:「李大哥。」

  春天裹著件織金薄裘, 懷中還摟著個手爐, 垂著頭,臉色微有些蒼白,正凝神玩著手上的骰子。她眼下還有一抹淡青, 沾了胭脂遮蓋,呈現出一種蒼白又艷麗,羸弱又明耀的美來。

  婢女們自覺散開,搬了個錦墩給李渭,李渭坐定,悶悶的喝著婢女遞來的茶。

  「李大哥昨夜睡得好麼?」綠珠捏著笑問,「今日兒你可起的最晚。」

  李渭唔了一聲,問春天:「昨夜...睡的好麼?」

  春天將手中的骰子擲在桌上,那玉骰滴溜溜的滾了幾圈,孤零零各散在桌上,她也慢悠悠捧起手邊的半盞茶,垂著眼睫,一點點啜喝:「直到天亮才睡了會。」

  李渭漆黑的眸盯著她,意味不明,驚心動魄。

  綠珠嘻嘻一笑:「李大哥你可別怪我們貪玩,昨夜裡我拉著春天姐姐一起在我那玩,和婢女們輪流鬥了半宿的葉子牌,半夜又肚子叫喚,喊廚房做了頓點心後才歇下,躺下的時候,天光都亮啦。」

  旁有婢女笑道:「兩位小主人昨日裡手氣極好,把婢子們的月錢賺了個七八成,早知如此,昨夜就該服侍兩位主人早些歇下,倒還能省省。」

  綠珠懊惱的皺皺臉:「我和姐姐睡在一處,都怪我睡相不好,還搶了姐姐的被子,鬧得姐姐著了涼,身子不舒服。」

  春天也慢慢抬起臉龐,對著李渭綻放出個透明的微笑:「你這麼晚才起,昨夜喝多了嗎?何時回去的?」

  李渭良久愣住,凝視著手中的茶盞,臉色古怪,一語不發,大步邁開。

  綠珠見李渭走開,朝春天擠擠眼,見春天蹙眉,怔怔的望著李渭離去的背影,悄聲道:「你到底做了什麼,幹嘛要騙他呀?」

  春天抿唇,疲憊又失落的搖搖頭。

  她其實內心是模糊知道的,並且越來越清晰。不知從何時起,她的目光一直在追逐他,想要時時刻刻待在他身邊,喜歡他溫暖的擁抱,他溫柔的安慰,親切撫摸她的發。

  他會出現在她夢裡,伸過來的一隻手,唇角的一點弧度,眼波的一點流轉,都讓她反覆回味和記憶。

  她...其實喜歡昨夜他的親昵,他的親吻,他對她所做的一切,並為此久久的心顫和悸動。

  但她不可以的。

  李渭回屋,屋內有小奴打掃,李渭打量屋內陳設,喚來昨夜送他回來的小僕,仔細盤問:「昨日我是一個人回來的?」

  「只有您一人,我把您送到軟榻上,你就讓小奴退下了。」

  「有遇到過其他人,有人進來過不曾?」

  那小奴生著一雙清澈的眼,搖了搖頭:「無。」

  李渭吐了口濁氣,在凳上坐下,閉眼,凝神,而後伸出自己的手,凝視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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