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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呼吸凌亂,眼神卻闃黑沉寂,瞳中心燒著一團烈火,那是她的身影。
她甚至來不及回應這種局面,他的吻又落下來。
全然的挑逗和欲//望,極力攪纏、吮吸、品咂她的舌,仿佛那是世間最美的佳肴。
帶著繭的指尖撩開腰間衣裳,侵入輕薄白紵衫,一隻手在她光裸滑膩的腰側摩挲流連,沿著腰線往上遊走撩撥。
熨帖溫熱的手貼在她微涼的肌膚上,而後準確的攫取驚惶顫慄的幼鳥,攥在手心愛撫,她宛如雷擊一般,心悸的近乎停頓呼吸。
沉重勃發的身體落下來,輾轉磨蹭。
她瞬間腦子清明起來,這才知道可怕,用力躲開他的吻,推搡著他沉重的胸膛,掙扎著想要起身:「李渭。」
」李渭...別...」
他面上滿是無法忍耐的渴望,眼神堅定又黑暗,霸道又狠戾,急不可耐、不落睫的盯著她。
胸前的雙手被他一隻大掌牢牢的鉗住,緊扣在頭頂,她如一尾砧板上的魚,動彈不得。
她從來不知道他有這麼強硬的時刻,又氣又急,又怕又驚,眼裡迸出幾滴淚水,雙腿在他身下亂踢:「李渭,你醒醒。」
他把身體挨貼著她,發紅面靨貼在她清涼脖頸間,熾熱的呼吸吐在她裸露肌膚上,沉重的身軀貼在她身上磨蹭。
「李渭...李渭...別這樣...」她顫顫的求饒,瑟瑟的哭泣。
他知道是誰在喊他,他抬起眼,他是認得她的。
「春天...別怕...別怕...」他聲音沙啞,不知在喊她,還是在自言自語:「春天。」
那沙啞的音調飄進她耳里,倒像帶著毒似的,酒氣和男人的氣味,熏的她也傻了。
濃郁的酒氣,濃郁的甜,春天臉紅的滴血,她抖的厲害,瑟瑟的喊他:「李渭...別這樣...」
淚水滾落眼眶,沿著眼角滑入發間。
他放開鉗固她的手,手從她衣內抽出,將身體落在她身側,手掌捋著她的黑髮,像深淵一樣注視著她:「噓,別哭...別害怕...別害怕...是個夢而已...」
她無助的搖搖頭。
他捉著她的手,按在他起伏的胸膛上,柔聲道: "別哭了,你哭一哭,我就要心碎...」
手下的胸膛寬厚,溫熱,有砰砰砰沉重又堅定的心跳。
你哭一哭,我就要心碎。
她吸吸鼻子,生潮的雙眼注視著他,語音柔柔,蘊含委屈:「李渭,你喝多了。」
「嗯。」他嗅著她的馨香,親吻她的耳珠,「所以你來了。」
小巧的、滴血的耳珠捲入他滾燙的舌尖。
那小小的一點的觸感遽然放大,電流像扎地生根的雜草,沿著血流一點點灌入身體,惹得她渾身顫抖如篩。
「李渭...你喝多了...」
「噓...」他用自己的唇去封住她的唇。
這吻混雜著所有的一切,又溫和又暴烈,濕熱又乾渴,又是安撫又是挑動,像一尾魚追逐另一尾魚,嬉戲又打鬧。
身體深處的顫慄漸漸匯集,她繾綣又動情,歡愉而痛苦,仿佛又什麼東西自深處湧出,打濕了她的靈魂。
他發出一聲低嘆:「春天...」
貼在他心間的柔荑被他握緊,順著他堅硬的胸膛一路下滑。
他的胸膛上有結實堅硬的肌肉,然後她的手觸到一片平坦、堅硬如鐵的肌膚,再往下,他帶著她探入了松垮褲內,迎接她的,是一片捲曲粗糲的發叢,那是蓬勃的,濃密的,熱氣騰騰的。
她滿臉潮紅,甩不出他的手心,只能蜷著身子,掙扎著把手往後縮。
他挺著腰,捉著她的手,牢牢按在那猙獰又蓬勃、堅硬燙手的勃發處。
她被那觸感驚的幾乎要尖叫出來。
李渭的臉貼在她額面上,額頭相抵,鼻尖相對,唇齒緊貼,酒氣熱氣,春天聽見他發出一聲沙啞的、舒適的、壓抑的、極其滿足的喘息。
他滾動著喉結,閉著眼、低低的粗喘。
而後睜開眼,直勾勾的盯著她,欲色沉沉,喊她的名字,眼神深邃,又帶著憂傷:「春天...」
「幫幫我...摸摸它...」
她被他纏綿的語氣纏繞,全然忘記了,忘記了彼此的身份,忘記了現景,忘記了躲避,只能怔怔的看著他。
他捉著她的手,五指青蔥,引導她撫摸、認識、熟悉那個形狀,好似上好絲綢包裹的生鐵,一手全然圈不住,炙熱的、堅硬的,頂端帶著一點點粘液,沾在她指腹上。
她面色酡紅,眼角嫣然,只覺自己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去,連呼吸都止住。
在他的帶領下,挪動她的手,握住,掐緊,律動,搓揉。
他一手撫摸著她的黑髮,黑眸蒙上一層陰翳,直勾勾的盯著她,柔情和欲/望交雜,毫無掩飾的盯著她,滾動喉結,短短低低的喘息著。
他的面色沉靜無比,指引她的動作卻急迫粗魯。
她被箍住手腕,來來回回的上下搓動,揉著兩顆滾圓的飽滿,羞的無地自容,全身顫抖,卻無法停住自己的動作。
那是男人的...男人的....
這是...這是不合禮法的呀...
酒氣熏騰間,她自暴自棄的閉著眼,眼角一片嫣紅水意。
他沉溺在她手中,半眯著眼,享受這刻骨的歡愉。酒醉的眸子裡見一張紅嫣嫣的少女的唇,一點粉嫩嫩的唇,美好似四月桃花,這唇他是熟悉的,日日夜夜浮現在眼前,此刻近如咫尺,誘惑他含吮舔舐,往唇中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