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天底下怕不是只有你會覺得陸斐言是男生!」(4K)
「小言。」子修也顧不得收拾殘局,她拉著陸斐言,將人拖到一旁問道,「你是不是給顧先生施針的時候,扎錯了地方?」
師妹的醫術不容置疑。
但現在的狀況,子修總覺得顧北琛的中樞神經大概是出了問題,才會嗲里嗲氣對陸斐言那樣說話。
「師姐。」陸斐言有點囧,她不以為然道,「顧北琛那人你相處久了,就知道他是不正常的。」
陸斐言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子修秒懂,知道了顧北琛也是個可憐人,再回去吃飯的時候,對他充滿著同情。
「你剛剛同你師姐說了什麼?」顧北琛正在吃陸斐言吃剩下的魚。
「顧先生。」子修沒等陸斐言回應,自己便道,「你要相信小言的醫術,是可以把你治好的。」
治好啥?
老人倒是一秒懂。
但是get不到他們師徒三人默契的顧北琛又有幾分懊惱。
北歐轉機的時候,陸斐言在免稅店買了三台最新款的西瓜手機。
「你怎麼不為自己買?」顧北琛一面教老人和子修怎麼上網,一面問著陸斐言。
「我的又沒壞。」陸斐言才不像顧北琛那樣鋪張浪費,她掏出自己老古董,電池晾乾了還能用,防水防震防一切的磚頭令顧北琛有點接不上話。
剛連上網,老人就被推送了網上推過來一條信息。
說是什麼過氣女歌手為了穩固與顧家三公子的婚姻,還自殺了。
「什麼假新聞啊!我們家月月才不這樣!」因為陸斐言,老人見過商月兮,看到網上圖片,氣的不行當場破口大罵。
「師父,你說誰?」
被老人叫月月的不多,陸斐言又是個不關注娛樂新聞的,她接過老人的手機,上面清楚得寫著商月兮與顧南風的消息。
「你三哥什麼時候和阿月在一起的?」
顧北琛心虛地躲閃著陸斐言的提問,只怪他太貪戀自己與陸斐言獨處的時光,都忘記三哥最近不光辛辛苦苦幫他打點Gu露n,還得時刻關懷著商月兮。
「假新聞吧!」顧北琛被打撈上岸又轉去未知島找陸斐言時,就已經知道了一切。
三哥好像是小時候就跟商月兮認識的,具體什麼情況,顧北琛也不知情,畢竟他們幾個人小時候都是分開養著的。
那麼多年雖然在娛樂圈,卻也潔身自好,何況顧南風性子溫和,又是個會哄人的。
顧北琛繼續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你也知道媒體喜歡捕風捉影。」
「如果阿月真出什麼事,你死定了!」
顧北琛聽到陸斐言的話,背後一陣脊樑。
他甚至慌亂中下載了微信,在家族群里圈出了顧南風。
【三哥。商月兮,哦不,嫂子還好嗎?】
隔了一分鐘,沒有回覆。
顧北琛在線等得挺急的,就發了個朋友圈,問了下商月兮的情況。
何助理第一個回複評論:【四爺。你身體好了?】
接著是Gu露n的公關:【何助理怕不是又想去非洲採礦了?我們四爺身強體壯的,怎麼可能有事呢?】
卿橙回復更為誇張:【小寶貝,你一年半載都不發朋友圈,現在卻問別的女人消息,我好傷心。】
還有人認為是顧北琛的帳號被盜了,總之評論區內容就沒有一個適應的。
微信跳過一個電話,被評論氣到的顧北琛覺得估計又是個說些沒用消息的,就直接按下了掛斷。
緊接著,陸清婉的消息跳出來:【是媽一時間忘了,你的耳朵被E.M震聾了。】
顧北琛還沒有回覆,就看到頁面上顯示著「對方正在輸入」的字樣,接著陸清婉又發了條消息:【你三嫂的情況不怎麼好。】
商月兮一直覺得陸斐言死了。
而且加上網絡上那些惡毒的評論,讓她覺得自己這個罪魁禍首,根本就不配在這個世界上活著。
顧北琛給陸清婉連忙回了條:【媽,阿言與我在一起,好好的,過不久就去見商月兮。還有,您替我轉告三哥,就說他們戀愛的事情,我什麼都不知道。】
說完,便匆匆下線,唯恐被陸斐言抓包。
顧北琛不回答自己的事情,不代表陸斐言不明白,她又重新回到免稅店。
白人小姐姐是店長,見陸斐言再次進來,她立刻花枝招展地對陸斐言彎腰,「先生。您看,還需要買點什麼嗎?」
剛剛,陸斐言在這裡提了三台最新款手機,店長小姐姐當天的營業額已經達到,若是再能忽悠陸斐言買下其他的電子產品,想來這個月的獎金就要到手了。
秉著顧客就是上帝的原則,店長白人小姐姐的笑臉都快擠出了褶子。
「你們這裡配置最好的電腦——」
「好嘞!」白人小姐姐立刻上了西瓜款最新筆記本,陸斐言小試了一會兒,將手裡的黑卡遞了過去。
白人小姐姐就喜歡這種豪氣的顧客。
自己的營業額已經提升,她又笑呵呵地送陸斐言離開。
顧北琛見陸斐言抱了台電腦回來,內心就更加緊張了。
奈何師姐與師父還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他又脫不開身,只好心不在焉地教著他們。
陸斐言的指尖在鍵盤上啪啦啪啦地飛舞著,新聞到底是不是真的,她能夠查到。
商月兮確實割了手腕。
一條條消息下來,觸目驚心。
不光如此,現在還得了抑鬱症。
陸斐言恨不得立刻飛奔到京城,在她的身邊,好好地罵她一頓。
真是個傻孩子。
顧北琛是在登機前接到陸清婉的消息,說是顧南風帶著商月兮去榕城了。
三哥不問他公司的事情,那Gu露n呢?
該不真的倒了吧QAQ
顧北琛怕被陸斐言看出意外,什麼也不敢說。
陸斐言蹙著眉,手指還在鍵盤上飛舞,北歐的飛機上提供免費的Wi-Fi,但是升機和降落時不能夠使用。
漂亮的空姐對陸斐言溫馨提示著,陸斐言不舍地合上了筆記本。
「不用擔心,網上那些——」
「是真的。」陸斐言自責道,「除了說我死的是假的,阿月真的出事了。」
都怪她。
沒有在第一時間與商月兮聯繫,所以才導致了這個局面的發生。
陸斐言懊惱地抱著頭,「四哥。等下一次在長安轉機時,我們買票去京城吧!」
「你師父和師姐——」
陸斐言聽到顧北琛說起遠修和子修,她豎起了食指,偷偷道,「我師父和師姐都是沒有去過遠地方的,所以你把京城說成是榕城也沒什麼關係。」
顧北琛有些遲疑。
哎,這樣真的好嗎?
「其實......」顧北琛不敢再藏著自己知道的信息,「我媽說三哥帶著商月兮在榕城散心。」
「真的?」
陸斐言的反應有些過度了。
她抓著顧北琛肩膀問的時候,後面的師父與師姐本來都睡著了,結果被嚇了一跳,還迷茫地問他們什麼是真的。
陸斐言舉起雙手,表示不好意思。
師父畢竟六十多歲,中老年人睏乏得很,很快又睡著了。
子修則是又做起了與那位的夢境。
陸斐言壓低聲音問顧北琛,「你不是不知道的嗎?」
顧北琛點頭,「我是為了你才去問的。」
如果消息符合實際的話,那麼他們就不需要再換機票了。
十幾個小時後,再次踏入榕城,陸斐言總有些百感交集。
她明明在北歐生長的年份比在榕城多很多,可對這個城市,卻影響深刻。
榕城還是盛夏。
南北半球的季節不同,大抵就顯現出來。
從機場下來時,師父和師姐還穿著長袍,熱得不行,早知天氣如此變化,自己也該找個短袖。
買電子設備的錢是陸斐言出的。
那衣食住行方面,顧北琛也不能讓自己小媳婦再掏錢。
何況,師父總是對師姐說陸斐言是她師妹,讓他有點懷疑。
討好是必須的。
陸斐言驚嘆於顧北琛的權勢,即便是這座小城,也是有他的餐飲連鎖。
看來Gu露n 下一步進入國際,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顧北琛安頓完師姐和師父時,就對陸斐言道,「你不用太擔心,我剛辦完卡,已經聯繫了三哥,說是下午就會呆商月兮出來,她見到你,心情肯定會好起來。」
陸斐言心情有些忐忑。
她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樣的狀態去見商月兮。
該對她說出什麼樣的話,又該如何安慰。
這段友誼的來之不易,以及時間之長,她比誰都是清楚的。
「好。」
「別太擔心了。」顧北琛揉了揉陸斐言的小腦袋,「有時候過於緊張一件事,反而會出亂子。」
順其自然就好。
下午,師父就聯繫上了老友。
季明昌在電話里不忘調侃遠修,不是當年說要一輩子與世隔絕,現在老了反倒是出來作妖。
遠修約定了些時間,說要帶著小徒弟去他的茶館好好理順理順。
馮老則是在一旁咆哮,加上他,麻將必須下午一起搞起來。
這群老傢伙。
還是那麼愛鬧。
遠修掛了電話,露出子修很久都沒有見過的笑容。
榕城古色古香,又是江南,自然是天堂盛景。
周圍的樹木一看就有上千年的年頭,與清河的名聲在外不同,小城的人民安祥著,即便遇見旅客,也不全然把城市商業化。
顧北琛與陸斐言整理好以後,各自出門。
走在參天古木下,看著雙人影緩緩前行,顧北琛總想著等到老年以後,在這裡與陸斐言生活也不錯。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在前不久受到颱風的影響,就連一向春日和煦的榕城,也難以擺脫暴雨的陰影。
一連七周。
整座城市的排水系統都在不眠不休地工作著。
商月兮推開窗戶,許久未見的陽光,讓她覺得有些刺眼。
「陸斐言還活著。」
顧南風推開門,對商月兮道。
這句話,就如同深陷泥潭時,突然有人遞過來的稻草,商月兮抓著它拼盡全力地向上游。
顧南風說他與她從小就認識,為何她記起了全部,卻仍然不想與他這樣的人有所聯繫。
他們之間雖然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多,但是顧南風與她的對話卻越發少了些。
商月兮本來就瘦。
陸斐言墜入海底的事情,讓她又瘦了十多斤。
現在的她只有七十多斤,猶如紙片人,風輕輕一吹,就倒了。
「真的?」
果然只有陸斐言,才能引起她的興趣。
顧南風苦澀地笑了笑,待會兒見到顧北琛,他倒是想與自家弟弟好好地哭一哭,愛情特麼的真的太難了。
他想不清楚女人之於友情比愛情還要深刻的理由,究竟是什麼。
直到,他帶著一周沒有出門的商月兮見到了陸斐言。
遠遠地。
空氣里仿佛只剩下蟬鳴嘶叫,顧北琛的手上忽然失去了力度,他眼睜睜地看著陸斐言奔向商月兮。
「傻子!」陸斐言咧著嘴,衝著商月兮苦笑。
兩個人相互擁抱在一起。
顧北琛嘴角抽了抽,看到顧南風憔悴的表情,他們男人間倒沒有那麼婆媽,相互碰了下拳頭。
「三哥。辛苦了。」
顧南風搖了搖頭。
真正辛苦的從來都不是rou、/體,而是精神。
商月兮在短短的幾分鐘裡,說給陸斐言的話,比他這兩周陪著她的話都多。
「阿言他雖然是ladyboy,但是內心還像個女孩子。你別因為這個亂責備她——」
顧北琛看著不遠處相擁訴情的兩個人,對顧南風解釋道。
「陸斐言是男生?」顧南風冷笑道,「你以為陸斐言要是男生,我會像你那麼心大,任由兩個人抱在一起?」
「什麼意思?」
顧北琛覺得三哥就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樣。
說起話來,怪怪的。
「天底下怕不是只有你才會覺得陸斐言是男生!」顧南風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顧北琛還是雲裡霧裡,「三哥。你的意思是,阿言做了變./xing./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