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天氣好就來見你(4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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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南風抬起有些僵硬的手,他看著顧北琛,就像是看精神二院的出來的人一樣。

  顧南風甚至一度懷疑,是不是小時候家裡過得太苦了,老四營養跟不上,所以腦子才會像注水一樣。

  「你看不出陸斐言是女孩子嗎?」顧南風重重地拍了拍顧北琛的肩膀,「雖然她是比我們家月兒來說是平了些。

  但人家又沒有喉結,又沒有第二個兄弟。

  甚至……

  你就不會用腦子想一想,人家為什麼躲著你的嗎?

  要不是你以前......」

  顧南風的面部表情變化很快,他收住了要說的話。

  「我以前怎麼了?」

  顧北琛又不是沒查過,只不過什麼都沒查到,有些事情,就好像是被人刻意抹去了。

  「以你的智商和情商,很難對你解釋。」顧南風聳了聳肩。

  顧北琛想不出自己以前與陸斐言能有什麼交集,只不過看顧南風的狀態,明顯知情人士。

  「三哥。」顧北琛已經把厚顏無恥發揮到了極致,他說:「我不追究你把Gu露n給經營的破產,你把你知道情況都告訴我吧!」

  顧南風一口老血卡在喉嚨,他自己的情感都沒有理順好,又不辭勞苦為顧北琛處理公司的事情,穩住謠言。

  顧北琛呢?現在倒是對他說,自己不追究公司搞破產。

  「滾!」顧南風惱羞成怒,一向溫和的他被顧北琛氣得半死,「有多遠,給老子滾多遠!」

  「不說就不說,就你那白切黑的性格,能追上商月兮才怪。」顧北琛不滿地嘀咕了句。

  顧南風不語。

  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

  商月兮許久未說話,見到陸斐言時,都不知道要講些什麼。

  「你——」

  還活著,真的太好了。

  巨大的狂喜,淹沒了商月兮的喉嚨。

  「阿月。」網上的信息,陸斐言都看過了,她心疼地瞧著商月兮被縫合的掌心,「你怎麼能做出這樣蠢的事情?」

  商月兮像是想起什麼,表情很痛苦,「......三哥他......」

  陸斐言示意著顧北琛去喊不遠處正在抽悶煙的顧南風。

  顧南風壓根兒就不想理顧北琛,自然是沒有過去。

  陸斐言嘆了口氣,男生間友誼的巨輪也是說沉就沉。

  「阿月。日後你不要這樣了。」陸斐言拉著商月兮的手,「我不值得你為我搭上性命。」

  「可是——」

  我分明見你帶著E.M葬身於海底。

  即便商月兮並不多說,陸斐言也是明白的,她言簡意賅地交待了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

  此時顧南風走進來,陸斐言注意到他俊臉的烏青,心裡也明白了七八分。

  商月兮合上眼,今日說了很多的話,她已經很累了。

  這些日子,她明明就知道顧南風對自己很好,甚至不惜放棄娛樂圈現有的一切,可是她總是固執地拿著自己的傷口去噁心別人。

  這樣的她,是不配與顧南風在一起的。

  陸斐言畢竟與商月兮是多年的朋友,她自然是懂的好友的想法,捏著商月兮的手,「別逃避。」

  以前的阿月經常對自己說,不要逃避任何事情。

  人人都會在勸說別人的時候有充分的台詞,只是輪到自己時常常啞口無言。

  陸斐言向後退了幾步,把空間讓給了顧南風與商月兮,「你們聊,我跟四哥還沒吃飯呢。」

  榕城的天氣很好。

  許多年前,少女揚起一張明媚的笑臉,恍入少年的眼。

  陸斐言走後,顧南風只是靜靜地陪在商月兮身邊。

  沉默早已成為兩個人的常態。

  顧南風身上淡淡地菸草味,沁入商月兮的嗅覺領域。

  她睜開眸子,不再是以往的空洞,千言萬語,最終都成為了一句對不起。

  對不起。

  不該在最脆弱的時候,想著放棄生命。

  對不起。

  這麼多日子以來,一直辜負他的情深。

  對不起太多太多。

  不知道從何開始說起。

  顧南風苦笑。

  他想要的,從來都不是商月兮的愧疚。

  顧南風默默地摟著她,「月兒。若是有一天我死了,你斷不要如對陸斐言這般,不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三哥。」商月兮用力地回抱他,「我不會再有下次了。」

  她會卯足全力去愛他。

  傷害他們的人,一個都不會再心軟。

  這一次,似乎是女方太過於歉疚,竟將前幾日的那些隔閡填補上了。

  顧南風拍了拍商月兮的後背,「剛好老四也來榕城,讓他給你多做點營養餐補一補,你太瘦了,抱著骨頭都硌得慌。」

  「好。」

  她什麼都是依從他的。

  有了陸斐言的陪伴,商月兮調整得很快,仿佛那些陰霾從來都不是她的。

  做最後一次復檢的時候,陸斐言帶著顧北琛做的餐食去醫院接她。

  顧南風雖然威.逼.利.誘了很多次,顧北琛就是不給商月兮做飯。最後還是陸斐言好說歹說,顧北琛才意思了一下。

  他們兄弟之間的相處其實還蠻奇怪的。

  「小言?」

  醫院的門口,陸斐言見到了最不想見到的季晴晴。

  她依舊是驕傲的孔雀,提著花枝招展的裙子,叫住陸斐言,「原來你沒死,真好啊。」

  綠茶倒還是綠茶。

  裝作那幅純真無害的模樣,讓人忍不住口區。

  陸斐言在北歐轉機時,查出微博關於商月兮黑料的幕後推手就是季晴晴。

  她還沒有去興師問罪,這綠茶倒是好,自己主動上門。

  陸斐言將手裡的飯盒遞給顧北琛,她說:「四哥,你先進去吧。我有些話,想與我姐單獨說。」

  都喊姐姐了。

  顧北琛以為女孩子的情感跟男生差不多,打一架,鬧一鬧,第二天還能和好如初。

  他就沒考慮太多,點了點頭,邁著長腿就先進醫院,恰好也準備找機會再問問三哥他為什麼篤定阿言是女孩子。

  「小言。」

  顧北琛走了以後,季晴晴湊過來,「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日子,那些媒體都亂說!看你好好的,姐姐真替你高興。」

  呵呵。

  陸斐言不著痕跡地推開季晴晴的胳膊。

  方才看到陸斐言與顧北琛親密無間的樣子,季晴晴的心又酸了,憑什麼被金主包.\養,她只能與王猛那種土肥圓在一起,而陸斐言與商月兮輕輕鬆鬆地就收了顧家兩個兄弟!

  季晴晴最近在傅冬梅的指導下,演技更上一籌樓,陸斐言不過是推開她的胳膊,她就像是要死了一樣,撅著嘴巴,眼圈紅潤,似乎是準備賴上陸斐言,再哭一場。

  「整日這樣裝不累嗎?」

  「小言,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別再演了。」陸斐言手裡有足夠的證據,她對季晴晴道,「浪媒體的劉主編已經交待,就是你拿錢收買的他,讓他找幾個粉絲多的營銷號,在網上散播一些不符實的消息。」

  季晴晴沒想到自己選的盟友,各個像豬一樣,都那麼不爭氣,「你知道又怎麼樣?」

  她甚至仰起脖子大笑,「而且就算你去找媒體訴苦,那些鍵盤俠也不會相信你的。」

  「季晴晴。阿月喜歡唱歌,與你井水不犯河水——」陸斐言錚錚有詞,「你為何一定要把她逼到絕境?」

  「為什麼嗎?」季晴晴忽然靠近陸斐言的耳朵,「因為商月兮最好的朋友是你啊。」

  傅冬梅手把手地教季晴晴,說對付一個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對付他的軟肋。

  「陸斐言。」季晴晴的聲音尖銳起來,「我哪裡比不上你!爸竟然要放棄我,選擇你?」

  「你什麼最討人噁心嗎?」陸斐言猛然將季晴晴摔在地上,「就是你這幅楚楚可憐的模樣最討人噁心了。」

  季晴晴雖然人在地上,不怒反笑,「陸斐言。今天我還就把話說明白了,若是你執意不離開華國,我讓你失去的可不止一個孩子。」

  話語點撥到這兒,陸斐言像是想起了什麼,「一年前的事情,也是你做的?」

  季晴晴站起來,見顧北琛走出來,打了打身上的灰塵,「你不是很有能耐嗎?有本事自己查啊!」

  「……你……」

  「阿言。」顧北琛在病房看到商月兮與顧南風互動畫面,確實是酸了。

  沒辦法插縫隙的他只好讓巡房的護士遞過去早餐,自己則是下樓來尋陸斐言。

  遠遠地望過去,只見季晴晴摔在地上。

  顧北琛擔心陸斐言又被季晴晴那個女人給欺負,他這一路走得很急。

  趁著陸斐言轉身的功夫,季晴晴一溜煙兒跑了。

  原本在今天能拍到商月兮憔悴的模樣,但礙於陸斐言的出現,打亂了季晴晴的計劃。

  不過,自己雖然跌了一跤,卻也沒讓陸斐言好過。

  傅冬梅給季晴晴看過資料,上面寫著陸斐言曾經有過一個孩子。

  顧北琛現在失憶不記得與陸斐言在一起,她何必不趁著這個機會上位呢。

  季晴晴勾了勾,在地鐵站口附近,給大洋彼岸的神秘人發了條簡訊。

  榕城的天空藍得純粹。

  顧北琛上下打量了一番陸斐言,「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

  陸斐言本來就皮膚就白,剛剛與季晴晴爭鬥時,自己的胳膊被劃了幾道紅痕特別顯眼。

  顧北琛鳳眸里暗藏陰翳。

  季晴晴,整個季家既然想著拿他顧四的人搞事情,他又豈會讓他們好過。

  陸斐言過去一直覺得自己那個孩子會流產是因為顧北琛,要不是他不顧她的感受,那個孩子怎麼會以那種方式失去。

  但現在看來,此事必然與季晴晴脫不了關係。

  一年前陸斐言只陷入喪子之痛,卻疏忽了顧北琛即使再失去分寸,也會在意她的身體。

  她雖然多次表露自己不喜歡這樣,顧北琛也點頭答應不會亂做什麼。

  可事情好像就是從失去孩子後,脫離了正確的軌道……

  「想什麼呢?」顧北琛對陸斐言的心不在焉有點小情緒。

  想得那麼入迷,連他說的話也不理。

  陸斐言想如果過去她與顧北琛是誤會——

  心猛然抽痛。

  陸斐言的小手緊緊攥著顧北琛,一本正經地胡扯,「我在想,我姐剛剛說她喜歡你。」

  輪著顧北琛有些不好意思,「那是她的事情,與我無關。」

  「她說她對你勢在必得,所以我看著不順眼,就把她推到了。」

  顧北琛情商再欠缺,也懂得陸斐言說這些話都是在騙他。

  她一定是與季晴晴有什麼秘密,這個秘密或許關於陸斐言隱瞞的真實。

  現在,都不是拆穿的時刻。

  顧北琛也順著陸斐言的話題往下說:「推的好!」

  「好什麼?」商月兮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她已經辦理完出院的相關熟悉。

  陸斐言丟開顧北琛的手,向商月兮的方向走過去。

  「自然是天氣好來見你。」

  商月兮蒼白的小臉在這一刻有了點血色,紅撲撲的,顧南風遠遠地看過去,又想從兜里摸出煙來抽。

  顧北琛的手還懸在半空中。

  顧南風譏諷道:「別在那邊寒磣人了。」

  顧家怎麼偏生出了這個沒用兒子。

  昨晚顧南風還打電話問陸清婉,顧北琛是怎麼長大的。

  陸清婉睡得迷迷糊糊,只說當年顧聿軒跟著科考隊去探討未知生物時,把剛出生的顧北琛帶在身邊,差不多五六年才回來。

  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被理解。

  顧南風不是有意詆毀。

  父親顧聿軒就是情商里的鐵憨憨,追求母親之所以能夠成功,也不過趕上了那個年代人們思想單純。

  怪不得顧北琛從小就在廚藝上展示出傲人的天賦,原來是在父親那邊吃了許多苦。

  「三哥。」顧北琛收回了自己的手,借著商月兮與陸斐言你儂我儂,自己湊到顧南風面前,「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好。」

  何助理已經給他送來報告,Gu露n被顧南風接手後,營業額與往日持平,並沒有出現赤字現象。

  「呵。」顧南風不以為然地打量著顧北琛,「我記得前不久我索要謝禮,讓某些人給我媳婦兒做點營養餐,他當時趾高氣昂地說自己是有骨氣的廚子。現在態度怎麼變化的那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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