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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視角不同。

  畫上的主體人物也不同。

  傅同眯了下眼睛,在那幅壁畫前停下,仔細看了一會兒後,最終把視線落在了畫中晟陽的眼睛上。

  第一次看到這副壁畫的時候,他就覺得這畫中人的眼睛有些過於明亮了,再想想上面那些,問題恐怕就是出在了這裡。

  知道問題所在,那解決起來就容易的多了。

  上古凶獸睚眥向來奉行簡單粗暴原則,召出兩柄柳葉刀就想直接往畫上丟,手抬到一半,又覺得他這樣不行,可能會造成一些不太好的後果,於是回頭看傅潛淵,小聲問:「可以嗎?」

  別的不用多說,傅潛淵也知道自家崽崽想做什麼,視線在畫上停留片刻後,低低嗯了一聲。

  沒了後顧之憂,傅同朝傅潛淵笑了笑,隨即鬆開手,手指往前一撩。

  下一秒,柳葉刀懸空而起,直直朝畫上人的眼睛刺了過去。

  「嘭——」

  刀在離壁畫還剩五厘米的時候被一道結界擋住,隨即被炸成碎片,而幾乎是在同時,宮殿的牆壁再次發生了變化,明艷的顏色消失不見,轉成一片偏青色的白,上面沒有任何畫,只有血一樣的字,潦草的寫在那裡,陰森極了。

  幾個人齊齊看向樊休,而後者不負眾望,把上面的字盡數翻譯了出來。

  「元和十四年冬,大疫,疫病自西南起,三日傳入京都,衍之染疾,服藥一月有餘,未見起色。」

  「元和十四年歲末,疫止,然衍之仍困於病痛。」

  「元和十五年春,衍之纏綿病榻,形銷骨立,已見咳血之症,令召天下醫,入殿行醫者無數,皆言藥石罔醫。」

  「元和十五年,暮春及夏,衍之病重,再召醫,竟言壽不餘三月。」

  這些字文風平鋪直敘,看起來再冷靜不過,但字跡到後面越來越潦草,最後「壽不餘三月」幾個字幾近癲狂,傅同一個局外人看著,都能從字里感受到他的絕望。

  這樣潦草的字跡,重新穩下來是在最後兩段。

  「元和十五年,將夏,一方術之士持書上殿,言衍之可救,書中所用之策聞所未聞,荒謬至極,恐有閃失,然……」

  「然,窮途末路,別無選擇,只得一試。」

  字跡到這裡戛然而止,樊休隨著停下,剛想回頭,突然看到眼前金光一閃,緊接著,那些字跡像是活過來一般,在牆上四處遊走,到最後,居然重新組成了三幅壁畫。

  第一幅是一個全身被黑袍籠住的人,正在向王座上的人獻書。

  第二幅是許多人在開鑿地宮。

  第三幅,是一個被鎖鏈懸起離地約二十厘米的棺材,第一幅壁畫裡的黑袍人站在旁邊,俯身把一個看不出來是什麼東西的物件放到了棺材裡。

  這三幅壁畫並不是同時出現,而是一幅組成三秒後又再次消失重組,到最後的壁畫消失後,那些字跡也隨著隱去。樊休本來以為到這裡就是結束了,沒想到這樣的想法剛出現,耳邊便聽到了「轟隆」一聲。

  周圍原本沒有任何縫隙的牆壁上突然出現了極大的裂痕,慢慢往兩邊移開,周圍的轟隆聲隨著它們的移動越來越大,殿裡也落滿了塵土。

  塵土太多,遮眼也遮呼吸,幾個人暫時避開,等一切歸於寂靜後,回頭看過去,便看到四面的牆壁處赫然多出了幾道門。

  是的,不是一道,是幾道。

  傅同看了看,每面牆壁上兩道,正好八道。

  從數量上看是開休生死驚傷杜景八門,但從方位看又不是這樣。

  幾個人一時間都沉默了下來,半晌,饒涉放下絲毫沒有反應的羅盤,看起來無奈極了,問:「是選一個進,還是選幾個門每人進一個?」

  樊休想了想:「還是選一個進吧,不然……」

  他後面的話雖然沒說出來,但幾個人都明白是什麼意思——

  只遇到那種打怪類的還好,簡單粗暴硬抗,抗不過跑快點就是,但這個地宮的屬性真的很迷,它就是個沒有危險但是也沒有提示的密室逃脫,一個點找不到,那就真的出不去了。

  還不如一起來。

  「那……」饒涉依舊很無奈,「進哪個?」

  「……」

  又是一陣沉默。

  傅同最討厭選擇題,見狀心裡有點暴躁,強忍著在八個門前走了一圈,最終在第三道門上一指:「這個吧,裡面有薛陵的氣息。」

  在這種時候,當然大佬說什麼就是什麼。

  幾個人沒有異議,執行力也相當不錯,很快便進了傅同所說的那道門。

  穿過一段黑暗的甬道後,眼前漸漸有了光亮,傅同走進去,眼睛從突然見光的生理反應中恢復過來,還沒來得及觀察周圍,就聽到最前面傳來一道尖銳的聲音。

  「你們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晟陽:扶山渡陵密室逃脫,區域多空間大無提示非常刺激,價格公道童叟無欺,歡迎大家來玩w。

  第103章 第103次太磨人

  傅同本來就覺得暴躁, 猝不及防的聽到這麼尖銳的聲音,頓時就更煩了,潛淵刀被情緒引著嗡鳴而出,破空朝聲音傳來的地方劈了過去。

  「啪——」

  一聲瓷器碎裂般的脆響過後,一團黑影從那邊躥了過來, 速度極快, 傅同來不及躲, 眼看著就要被撞上, 一隻手從旁邊探過來,直接把它扼在了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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