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你借我「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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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曦緩緩站直身。

  俞義心生警惕,退後了一步,「你要做什麼?」

  夏曦一言不發,大步上前來,一把揪住俞義的領子,「琪兒,開門!」

  琪兒跑過去把門打開。

  夏曦提著俞義到了門口,扔了出去,然後咣當一聲,又把大門關上。

  俞義被摔了個嘴啃泥。

  一切發生的太快,還沒反應過來的眾人,……

  晚一步聽到消息,剛趕過來的村長,……

  護衛和丫鬟,……

  「還不快扶我起來!」

  俞義狼狽大喊。

  護衛和丫鬟這才反應過來,手忙腳亂的上前扶他。

  俞義被扶起,錦袍髒了,嘴皮被磕破了,臉上都是土,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轟!

  眾人反應過來,炸開了鍋,指著他議論紛紛。

  俞義臉上掛不住,怒斥護衛和丫鬟,「你們都是死的嗎?」

  幾人不敢吭聲。

  「大哥!」

  玲兒從那邊的院子裡跑出來,看到是俞義,驚喜的喊了一聲。

  然後跑過來,「我在那邊的院子裡聽到你的聲音,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那官小姐的嫂子呢?」

  而後才發現俞義狼狽不堪,頓時又驚呼了一聲,「大哥,你這是怎麼了?是被夏氏打了嗎?」

  俞義滿心的火氣正無處發泄,她這麼問,無疑是撞在了槍口上,

  「不會說話,就滾回家裡去。」

  玲兒愣住。

  「扶我上馬。」

  俞義吩咐。

  護衛和丫鬟費力的把他扶上馬。

  「回縣城。」

  俞義陰沉的吩咐。

  一名護衛忙上前,牽好韁繩,調轉馬頭。

  玲兒反應過來,伸展雙臂擋在馬前,「大哥,你好不容易回來了,不回家看看嗎?」

  「滾開!」

  俞義丟盡了臉面,哪裡還有臉在村里呆著,偏偏玲兒這麼不長眼,呵斥完,見玲兒立在原地,不肯動彈,怒聲,「把她給我拉一邊去!」

  一名丫鬟上前,把玲兒拽去了一邊,護衛牽著馬往前走,另外的護衛和丫鬟趕緊跟上。

  玲兒愣愣的立在原地,緩不過神來。

  眾人看看緊閉的大門,再看看玲兒,紛紛搖著頭散去。

  門前靜下來,玲兒一屁股跌坐了地上。

  ……

  夏家得了消息,趕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見大門緊閉,尤氏的心提在一起,催促著晴兒,「快,去敲門。」

  晴兒提起裙擺,跑過去,咚咚咚的砸門,「大姐,我是晴兒,快開門。」

  夏曦聽到動靜,快步從屋裡出來,卸下門閂,剛把門打開,便被尤氏抱在懷裡,「曦兒,沒事,沒事,咱正好跟那個忘恩負義的王八蛋和離了,你千萬不要傷心。」

  夏曦失笑,「娘,我沒事。」

  尤氏不相信,放開她,左瞧右瞧,看她臉上帶笑,不像有事的樣子,提著的心放了回去,「我就說嗎,我尤氏的女兒,不會想不開的。」

  見夏曦沒事,大家也都放下心來,晴兒笑著打趣,「對,娘你現在這樣說了,不知道是誰聽說了消息以後,急得恨不得飛過來,安慰大姐。」

  「去,你個臭丫頭,敢打趣你老娘,看我一會兒怎麼收拾你。」

  「三妹。」

  晴兒故意把身體靠在倩兒身上,「你看,娘有了大姐就不要我們了,我們的命好苦。」

  倩兒忍住笑,「命苦的是你,不是我,娘和大姐都都喜歡我。」

  啪!

  晴兒打了她一下,「好你個倩兒,拆我的台是不是?」

  幾人笑出聲。

  「爹。」

  夏曦喊夏文。

  夏文笑著點頭,「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幾人進去,琪兒落後把大門關上。

  「曦兒,到底是怎麼回事?」

  到了屋中,還沒落座,尤氏便迫不及待的問。

  夏曦隱去了去府城的事,只把縣城的事告訴了他們。

  尤氏氣得一拍桌子,「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當初我們可真是瞎了眼。」

  夏曦斂了笑,「爹、娘,俞義說琪兒不是他的孩子,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

  尤氏猛然睜大眼,不可置信,「他說琪兒不是他的孩子?」

  夏曦點頭。

  尤氏倒抽了一口涼氣,看向夏文,「這、這、這……」

  夏文也眉頭皺起,「他當真這麼說?」

  夏曦再次點頭,「我看他的樣子不像是說謊,當年的事我記不起來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夏文嘆了一口氣,看向尤氏。

  尤氏眼圈頓時紅了,道,「還是我來說吧。」

  說到這裡,頓了頓,緩了一口氣,尤氏才接著說,「當年,你七八歲的時候,在做生意上便顯出了你的天賦,我和爹高興不已,幾乎每日都會把生意上的事說給你聽,讓你幫著出主意,等你長大了一些,我們便想著培養你接管家裡的生意。但你除了家裡人,不愛與外人交際,我們便打消了這個念頭。直至你十四歲那年,忽然得了一場大病,我們請遍了名醫,也沒有治好你,後來有個算命的先生上門,說你少了一魂一魄,唯有送到庵里去修行,才能好。我和你爹縱然有萬般不舍,還是把你送了去,庵里的主持說,要想你的魂魄回歸,必須讓你單獨修行,一年內不得與家裡人見面。我和你爹捐了大量的銀錢,便萬般不舍的離開了。」

  「還不到一年,在一個大雨滂沱的夜晚,你回家了,渾身濕透,懷裡抱著一個孩子,我和你爹嚇了一跳,問你怎麼回事,你不說,只說這個孩子是你的,說我們要是能容得下,你就留在家裡,如果容不下,你立刻就走。你是我們身上掉下來的肉啊,我們怎麼捨得讓你離開,而後,我們悄悄得去庵里打聽,卻發現庵門緊閉,一個人也沒有了。」

  「可自此以後,你性情大變,每日都守著那個孩子,寸步不離,就連生意上的事你都不理了。跟家裡人也很少說話。我和你爹心急如焚,卻又不知該怎麼勸說你。」

  「後來,消息傳了出去,村里人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我和你爹怕你聽到後,受不住,便商議著搬家的事,沒想到,這時候,俞義上門了,跪在我們面前,說孩子是他的,說你和他一見傾心,沒有把持住,但他家庭窮困,自覺配不上你,便遠走他鄉求學,後來,實在耐不住心中思念,便回來偷偷打探,得知你有了孩子,正遭受著村里人的議論,便什麼也不顧了,上門求親。」

  「我和你爹詢問你,你沒有否認,我們便應下了這門親事,拿出銀子,讓俞家蓋了新房,又給你置辦了豐厚的嫁妝,讓你風風光光的嫁了過來,沒想到……」

  尤氏說不下去了,孩子如果不是俞義的,那會是誰的,曦兒當年又經歷了什麼?

  夏曦皺眉,「孩子如果不是俞義的,定然也和他有關係,否則夏家村和魏家村相隔這麼遠,他怎麼知道我有一個孩子的?」

  夏文點頭,「不錯,俞義定然是知道,不過琪兒不是他的孩子也好,這樣你們和離的話便會省了很多事。」

  夏曦搖頭,「恐怕不然,俞義說如果我們不給十萬兩銀子,他便休了我,留下琪兒狠狠折磨。」

  「他敢!」

  尤氏氣的一拍桌子,「當我們夏家是那麼好欺負的,哪怕我們豁了全部家產,也不會讓他得逞!」

  「娘放心吧,我不會讓他得逞的。」

  「對了,您剛才說給了我豐厚的嫁妝,您還記得有什麼東西嗎?」

  尤氏皺眉,「好幾年了,我想不起來了,不過,當年我給了你嫁妝單子,囑咐你放好,那上面記得清清楚楚,你好好找找,還能找到嗎?」

  夏曦翻箱倒櫃去找,晴兒和倩兒也跟著幫忙,還真的找到了嫁妝單子。

  尤氏看了看,「這四件首飾都是純金的,我們讓打造的人在上面刻了你的名字,還有兩萬兩的銀票,我們當時怕你嫁過來受委屈,私下塞給你的,囑咐你不要讓俞義知道。」

  夏曦剛在都把箱子翻遍了,除了這張嫁妝單子什麼也沒看到,便知道都被拿走了,笑著把單子疊起來,小心的放好,「爹、娘,你們放心吧,他們怎麼吃進去的,我便讓他們怎麼吐出來!」

  呆了一個多時辰,天色不早了,夏文和尤氏不放心,讓夏曦跟自己回去。

  「今日俞義沒得逞,必定不會善罷甘休,我這個時候回去,只會給家裡添麻煩,我還是留在家裡。」

  夏文和尤氏兩人見勸說不通,想要留下晴兒和倩兒給她作伴,也被夏曦拒絕了,最後沒法,囑咐了又囑咐,一家人才坐著馬車離去。

  縣城的一處宅院內,燈火通明。

  月柔躺在搖椅上,來回摸著自己的肚子。

  俞義坐在一邊給她捶腿。

  月柔聲音慢慢悠悠的,「你是說那個醜婦根本不受你的威脅?」

  俞義捶腿的手一頓,臉上的恨意明顯,「她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沒必要對她客氣了。」

  月柔撇他一眼,語氣很酸,夾雜著試探,「你不心疼?」

  好歹夫妻五年,縱然俞義一再保證孩子不是他的,月柔還是放不下心來。俞義這人……想起當年自己勾搭他的情形,月柔心中越發不確定了。

  俞義哼了一聲,「我巴不得把她除之而後快呢,還心疼?」

  一個念頭在月柔心頭閃過,她猛然坐了起來,急切的問,「你當真如此想?」

  「當真。」

  「既然如此,我有一個辦法。」

  俞義立刻湊近了她,「你說。」

  ……

  第二日下午,一封信再次到了縣太爺手裡。

  縣太爺看過,叫了張澤過去,給了他看一張公文,「捉拿盜賊的銀子下來了,在鄰縣縣令的手裡,你跑一趟,把銀子拿回來。」

  俞義和月柔還在縣城,張爺不放心,「大人,這銀子能否讓別人去拿?」

  「除了你,我誰都不放心,你去吧,快馬加鞭,晚上就能回來了。」

  張爺無法,拿了公文,回家給自己娘說一聲,又叮囑自己幾個手下盯著俞義那邊的動靜,這才騎上馬,直奔鄰縣。

  於此同時,一輛馬車在夏曦家停下,車上的丫鬟下來,敲開大門,態度很是恭敬,「我們夫人邀您茶樓一敘。」

  「我和她什麼可說的。」

  「我們夫人說,您若去了,她可讓姑爺告訴您孩子的身世。」

  夏曦眯起眼,然後道,「等著!」

  丫鬟立在門口,夏曦進屋,把匕首藏於衣袖中,摸著琪兒的頭,「娘去會會他們,不方便帶你去,你去你蘭兒嬸嬸家呆一會兒,娘很快回來。」

  琪兒乖巧的點頭。

  把琪兒送去蘭兒家,夏曦坐上馬車,來到縣城的茶樓。

  因為是半下午,茶樓的人不是很多,安靜的很。丫鬟直接帶著她來到一個雅間,敲了敲門。

  「進來!」

  丫鬟打開門,夏曦進去,然後把門關上。

  「請坐吧……」

  月柔一反常態,笑意吟吟,慵懶的坐在椅子上,手中端著茶盞。

  夏曦坐下。

  立刻有丫鬟上前來給她斟茶。

  夏曦拒絕,「不必!」

  月柔臉上笑意僵了一下,隨後恢復自然,「怎麼,不敢喝?」

  夏曦嘴角勾了勾,「的確不敢,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誰知道你們又打的什麼主意?」

  月柔的笑容差點維持不住,拿著杯子的手緊了緊,克制著朝夏曦砸過去的衝動。

  深吸了一口氣,剛想說話,夏曦再次開了口,「俞義呢?不是說要給我說孩子的事,怎麼不見人影?」

  「他沒來,今日是我想找你談談,等我們談妥了,他自然會過來。」

  夏曦身體靠在椅背上,「談什麼?」

  月柔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茶,然後把茶蓋蓋上,把茶盞放在桌子上,掏出帕子擦了擦嘴角,才道,「縱然夫君對你有千般不是,但他終歸替你遮掩了孩子身世這麼多年,又在當年那種情形下娶了你,讓你免於別人的議論,你也不應該如此恩將仇報,讓他當眾難堪,名聲掃地。」

  「也是。」

  夏曦點頭,「是我太衝動了,我不該給他難堪,我應該直接一紙狀紙,把他告到衙門裡去,奪了他的舉人功名。」

  夏曦頭兩個字落地,月柔心裡還一喜,聽到他後面的話,臉都扭曲了,「夏曦,你不要敬酒吃罰酒。」

  夏曦沒搭理她,「給你一刻鐘,讓俞義滾過來,否則我會把這些年他的所作所為全部讓人寫出來,貼到大街上去。」

  月柔氣的一拍桌子,「你敢?」

  夏曦嘴角微勾,好整以暇,「要不,試試?」

  門再次被打開,俞義走進來,滿臉怒意,聲音陰陰沉沉,「夏氏,你非要撕破臉面?」

  「不撕破臉面也好,你把這些年吞了我夏家的銀子還回來,你我一紙和離書,咱們好聚好散。」

  「你妄想!」

  俞義站在她身邊,唾沫星子差點噴到她臉上。

  夏曦把椅子往一邊挪了挪,再次坐好,「既然如此,那就沒有什麼好談的了。」

  「你就不想知道那個雜種的身世?」

  俞義逼問。

  夏曦滿不在意,「你若願意說呢,我便聽著,你要是想要以此為要挾呢,我奉勸你還是別打這樣的主意了。不管琪兒的爹是誰,他都是我的兒子,是從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有爹沒爹的呢,我不在意,琪兒也不在意。」

  俞義突然露出一抹詭異的笑,「是嗎?」

  夏曦眯了眯眼。

  俞義恢復了常態,「既然如此,我們便沒有什麼可談的了。」

  說著,摟住月柔的肩頭,「我夫人累了,不奉陪了,你回家等休書吧。」

  「好啊。」

  夏曦站起來,「我收到休書的時候,就是你的事「名揚天下」的時候。」

  「你……」

  俞義氣的變了臉色。

  夏曦勾著嘴角走了出去。

  ……

  於此同時,落塵山莊,風安正在稟報,「少爺,夏娘子被月氏叫去了縣城。」

  風澈把一顆棋子落下,吩咐,「派人盯……」

  「噗!」

  話沒說完,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浸紅了眼前的棋盤。

  「少爺!」

  風安一聲驚呼,風忠推門進來,臉色大變,「快,背少爺去溫泉。」

  ……

  雇了輛馬車,出了縣城,走了兩刻鐘後,天色便暗了下來。

  夏曦閉著眼睛,靠在車廂上,凝神聽著外面的動靜。

  兩人把她叫來,絕不會是單單和她說琪兒身世這麼簡單。

  想法未落,外面想起一聲厲喝,「站住!」

  夏曦猛然睜開眼。

  馬車停下,夏曦坐著未動。

  外面一聲獰笑,「下來吧,免得連累無辜。」

  夏曦下了馬車,五名壯漢擋在馬車前,個個凶神惡煞,其中一人臉上還有傷疤。

  看清她的樣貌,傷疤男子一口唾沫吐在地上,「娘的,還真是個醜婦,真是難為咱們兄弟幾個了。」

  旁邊一人淫笑,「大哥,再丑也是女人啊,白送來的不要白不要,得了女人還能撈著了銀子,這這樣的美事上哪裡找去?」

  「也是。」

  傷疤男子點頭,指著夏曦,「你是乖乖從了我們兄弟幾個呢,還是讓我們兄弟給你點厲害嘗嘗?」

  車夫哪裡見過這種陣勢,嚇的渾身發顫。

  夏曦掏出一角銀子,扔在馬車上,「趕快走吧,就當什麼也沒看到過。」

  車夫嚇得雙腿打顫,走都走不動。

  「娘的,還不快走,耽誤我們哥幾個的好事,命不想要了是不是?」

  傷疤男子一聲,車夫立刻回了神,麻利的跳上馬車,調轉車頭,瘋狂的抽著馬兒走了。

  傷疤男子哈哈大笑,「挺他娘的識時務。」

  話說完,目光落在夏曦臉上,「現在沒人了,小娘子,陪我們兄弟幾個樂呵樂呵唄。」

  「沒問題。」

  夏曦拿出手中的匕首,在幾人面前晃了晃,「只要它答應,我沒意見。」

  幾人愣住。

  隨即,傷疤男子哈哈一笑,「他娘的,還是個烈性的,我喜歡。」

  「是嗎?」

  話聲落,夏曦一躍而起,手中匕首帶著寒光直擊傷疤男子。

  傷疤男子猝不及防,想要躲閃,已經來不及,匕首擦著他的頸部而過,一道血柱噴出,傷疤男子直直朝後倒去。

  「大哥!」

  「大哥!」

  剩下四人驚呼,看傷疤男子毫無反應,頓時紅了眼,紛紛拿著利器朝她攻來。

  夏曦沉著應對,幾招之後又傷了一人。

  剩下三人對視一眼,一人衝上前,兩人伸手入懷,從懷中掏出一包粉末,欺身而上,猛然揚到夏曦臉上。

  夏曦連退數步,屏住呼吸,但為時已晚,有絲絲一樣的氣味衝進了口鼻。

  「壞了!」

  低聲咒罵一句,夏曦快速攻上前去,打算速戰速決。

  幾名男子卻看透了她的意圖,連連後退,一味躲閃,並不戀戰,卻在夏曦想要抽身而退時,又攻了上來,不讓她離開。

  幾個回合,雙方誰也沒有占到便宜,一股燥熱突然從腹部湧出,直往上沖,夏曦頓時紅了臉龐。

  三人一看,精神大振,手中的攻勢加大,夏曦被逼的連連後退,腳下有些發軟。

  意識到他們撒的是什麼藥粉,夏曦頓覺不好,接連幾個猛攻,逼退三人,她轉頭拔腿就跑。

  三人反應過來,在後面緊追不捨。

  眼前的路開始模糊,夏曦踉蹌著跑著,割破了一個手指頭,乍然的疼痛,讓她清醒了一些。

  後面三人已經逼近,眼看著就要追上她,夏曦站下,猛烈喘息。

  三人也停下,緊盯著,並不靠近。

  夏曦咬牙,一連割破了三個手指頭,殷紅的血跡順著手指流下來。

  三人頓時瞪大眼。

  夏曦深吸一口氣,眼角餘光看到旁邊又一片樹林,轉身,幾個縱躍,藏了進去。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也跟了進去。

  天色已黑,林中更是陰暗,乍入裡面,什麼也看不見,唯恐遭了夏曦暗襲,三人又退了出來。

  「娘的,讓她跑了。」

  其中一人罵了一句。

  另一人冷笑,「中了這麼烈性的藥,她跑不掉的,你我就守在這裡。」

  「誰?」

  一聲厲喝,驚的三人渾身一顫。

  風忠從林中出來,周身陰冷,宛如地獄索命的惡魔,少爺今日發病,在溫泉治療,這幾個人無論何種目的出現在這裡,都留不得。

  「我、我們……」

  三人還沒回答完,風忠便如鬼魅般到了他們面前,手中劍出,頓時一道血柱。

  「啊……」

  另外一人嚇的大叫,叫聲剛出,便脖子一歪,沒了氣息。

  最後一人駭得想跑,還沒轉身,身體一軟,噗通倒在地上。

  叫聲傳到溫泉邊,風安隱隱聽到,心神一凜。

  「去看看。」

  風澈話聲出,風安提身凝氣,接連幾個起躍朝著樹林外去。

  唰!唰!唰!

  輕微的聲音。

  風澈猛然睜開眼,眼中的殺意一閃而逝,好一個調虎離山,他倒要看看,是誰想要自己的命。

  一個人影踉踉蹌蹌的從樹林中出來,借著泉水的微光看清他的臉,風澈脫口而出,「夏娘子!」

  聽到聲音,夏曦一喜,朝他撲來,「你借我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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