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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然不僅會寫狀文,觀察力更是驚人。幫著當時還是刑部侍郎的楚辭破了不少陳年案件,更是在無頭男屍一案中立下大功,其母也因為他的緣故從侍郎升到刑部尚書。

  當今女帝還給他封了正五品的官位,楚然也如願拿到御用狀師這個名頭。

  不過狀師雖然在案子中作用不小,但涉及到皇親國戚、王公貴卿以及三品及三品以上的大臣的案子,那均是移交大理寺處置,狀師只能給大理寺卿提供一些參考意見,起到的影響甚微。

  大燕的君主多以仁厚治國,啟文帝作為仁君,在律法上就更加寬厚,除了殺人叛國者以及貪墨財產數額過大,或是行奸`淫之事者,大燕律法里要判人死刑的並不多,即使是真的在酒里加了阿芙蓉的粉末,只要事情不鬧得太大,通常都是塞點錢交點罰金然換個和食品無關的行當了事。

  如果不是那賴二狗死了,又有那麼多人過來鬧,賀記酒莊的那些人可全不會被下到牢房裡去。

  賀吟感嘆道:「之前我還甚是擔心,若是楚大狀師在的話這心就放下來了,相信咱們賀家一定會因禍得福,生意更加興隆。」楚然在普通老百姓的眼裡那就是打官司必勝的金字招牌,一個什麼冤假錯案都能破的晴天大老爺。

  雖說楚然年輕貌美,又尚未成婚,但只要賀吟一聯想到這個名字,就生不出半點褻/瀆之心,胸腔里滿滿都是見到崇拜之人的激動和敬佩。

  賀爽可不像自己這個管家一樣,講著楚然就感覺身上冒著一圈佛光,她閉著眼,右手的中指極富節奏地敲擊著她坐著的馬車硬榻。

  她是安平帝卿的駙馬,那就是皇親國戚,如果要把她牽扯進來,那就得把案子移交給大理寺寺卿,這種漏洞百出的一件事就是衝著賀爽的猝不及防,大理寺寺卿可不是傻子。

  所以作為這酒莊的事情再怎樣也牽扯不到她的頭上。只要那些做工的拿不出足夠的證據是她指示她們將阿芙蓉這些東西摻入賀家酒莊釀造的酒里,自己就一點事也沒有。

  上一世賀記酒莊也經歷了這麼一遭,因為海國使者的緣故,她與容晏沒能回府,結果一回來就遭遇這件事。

  上一世的那個時候她自己一心想著要靠科舉來光耀門楣,賀家的產業處置她全都交給了自己頗為信任的賀宸。

  但賀宸做得顯然糟糕透了,不僅讓賀家的那些酒莊工人都入了大獄,還讓賀家有關吃食的產業都受到了重大的波及。她更是因此進宮被啟文帝狠狠批了一頓,更別說本來就不看好她的君後王氏,她的仕途因為這件事更是坎坷。

  雖然後來遠在祁城的楚然也趕過來幫了忙,可是因為賀家處處占了下風,那些工人雖然放出來了,但賀家名聲已經壞了,賀府自然元氣大傷。

  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自那件事情後,她就開始關注賀青和王氏給她留下的那份賀家的產業,也對賀宸有了提防,並且很快的發現了對方所做的那些手腳。

  這一世賀宸這個隱患早就被她踢出了賀府,還發生這事情,只能說那背後的主使者壓根沒有意願要至她於不義之地,來這麼一出顯然不過要斷了她的財路。

  但這一次她提前請來了楚然,又派人賀家酒莊裡做了準備,絕不會再讓那幕後之人得逞。

  賀爽的眉眼凌厲起來,這一次,她還要徹底解決賀宸這個隱患。

  兩輛馬車在燕都的衙門面前停了下來,小童扶著楚然下了馬車,而賀吟先跳下車,一臉諂媚敬仰地彎下腰,要給賀爽做人工凳子。

  賀爽沒理會她,直接撩了衣袍跳了下去。賀爽朝著身強力壯的馬車娘子使了眼色,一個馬車娘子負責把兩輛馬車看好,另一個捲起袖子,拿起來鼓槌,在衙門前那用於擊鼓鳴冤瘋狂地敲起來。

  ☆、第37章 力挽狂瀾

  這個時候已經從春寒之際轉為暖春,正是春`風一吹昏昏然之際,穿著紅色官服的捕快和捕頭鐵頭早就練就了站著也能打瞌睡的功夫,這一聲又一聲的擊鼓重擊自然是把她們一下子從昏昏欲睡的狀態下拉了出來。

  身著青色官服的京官也就是這京城百姓的父母官也一下被驚醒,她扯了了扯自己零亂的衣領,不緊不慢地坐正,聲音里還帶了一分睡眠被打擾的怒意:「擊鼓鳴冤者何人,將人帶上堂來!」

  站在門口兩側的捕快用長`棍有節奏地敲打著地面,口中還喊著「威武」二字。在這京官漫不經心地拿官印輕輕地敲著桌面的時候,賀爽和楚然一同邁了進來,緊隨其後的是賀府的管家,楚然的小童則乖乖在外頭等著。

  因為之前那響亮的鼓聲,吸引了不少看熱鬧的百姓。三個人進了衙門大堂,可跪下的卻只有一個。那京官正想發作,看到賀爽的臉那發作的話又吞進了她那已經有些發福的肚子裡。

  當初賀爽迎娶帝卿作為正夫,又在海國來使的刁難下大出了風頭,她就是再眼瞎也不會認錯這一張臉的。賀爽一出現,她立馬想到了一個半時辰前她命令自己手底下的捕快關進大牢的那一幫子人。

  賀爽的官位比她高,又是當朝駙馬,接觸到賀爽似笑非笑的一雙眼,又想到對方在那海國使者宴上的表現,京官臉上的肥肉都不由得顫了顫。她多年為官,能夠一路高升,而且在這個位子上還坐了整整兩年,一開始做官那會確實是靠了她那能幹夫郎的爹家沒錯,但後面完全是靠自己的圓滑和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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