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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程府的人同桌吃飯,當時沒有登基的劉詢住在府里,也和程墨、普祥、狗子一起吃,顧盼兒嫁進來後,很不習慣,卻不敢說什麼,直到霍書涵嫁進來,管了這個家,立下規矩,奴僕不得和主人同桌吃飯,才有尊卑。

  現在有點晚,又在書房,程墨便招呼華錦兒一塊兒吃飯,華錦兒推辭兩句,便盛了飯,在程墨斜對面坐下,她撥了兩口飯,剛要夾菜,一抬頭,見俊朗的臉,優雅的吃相,不由看呆了。

  被程墨一說,小臉一紅,低頭猛撥飯,吃得急了,被嗆,咳個不停。

  “喝兩口湯,慢慢吃,別嗆著。”程墨已經吃完,放下碗筷。

  晚上,程墨歇在霍書涵房裡,一番恩愛後,霍書涵靠在程墨胸前,纖纖玉手輕輕撫在他結實的胸膛上,道:“你不是說要帶我們出京玩些日子嗎?什麼時候去?”

  年前一大家子準備去看海,蘇妙華被劉詢留在京中,老大不樂意,程墨便說以後再出京遊玩,半年過去,霍書涵不提,程墨還真忘了。

  “孩子還小,哪經受得了舟車勞頓,明年再說吧。”程墨在她吹彈欲破的臉上啵的親了一口,翻身把她壓在身下,輕笑道:“要是明年我們再添丁,只好拖到後年了。”

  霍書涵輕啐他一口,雙手推拒他的胸膛,道:“我有話和你說。”

  “說什麼?我聽著呢。”

  “啊……手別亂動……荊州王曾住在我們府中,他謀反,怕是你也脫不了嫌疑,還是出京避避的好。”

  霍書涵飛快把話說完,早就肌膚泛紅,嬌聲低喘不止。

  程墨在她身上作怪的大手停了,看著她的眼睛,道:“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什麼?”

  按理說,早朝的事,早就應該傳出來了,畢竟有兩位朝臣破天荒地挨了廷杖。廷杖這種刑罰,放在武帝朝,那是家常便飯,放在當朝,那就是稀奇事了。劉詢從沒施過廷杖。霍然書涵聽到風聲,並不奇怪。

  “沒有。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霍書涵見程墨神色凝重,滿臉春情一下子褪得乾乾淨淨,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問。

  屋角放一盞油燈,燈光透過帳幔透入,帳中朦朦朧朧,兩人鼻息相聞,四隻漂亮的眼睛對視,都從對方眼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霍書涵臉一紅,輕捶程墨一下,嗔道:“快說。”

  那麼大的眼睛盯著自己看什麼呢。

  程墨從她身上下來,把她擁進懷裡,輕聲細語的,把早朝的事說了,然後問:“誰告訴你的?”

  這是要推心置腹的意思了。

  霍書涵道:“連這個都看不出來,我豈不枉為霍大將軍的女兒?我想提醒你,又見你智珠在握,只好靜觀其變……”

  程墨這才知道,這些天妻妾一直擔心他。謀反這種事,一般人有多遠躲多遠,哪敢往前湊?也難怪她們擔心了,難得的是,她們再擔心,也信任他,默默支持他。

  他抱緊嬌妻,和她耳語:“以後不會了。”

  “哎呀,癢。”

  霍書涵嬌呼,這個壞人,就會欺負他。

  第896章 兩條腿走路

  宣室殿東殿窗門大開,劉詢坐在殿中批奏摺,還是一頭一臉的汗。

  程墨一邊走,一邊揮動摺扇,不是為了附庸風雅,而是為了涼快,只是無論揮得多麼快,也只有微風,那風還是熱的。

  “這鬼天氣!怎麼這麼熱。”程墨嘀咕,把摺扇橫在頭上,擋住毒辣的陽光,加快腳步,幾乎一路小跑,到東殿。

  沿路的內侍見他來了,剛彎腰要行禮,他已一陣風般過去,不由怔在當地,北安王這是,有急事?

  進殿,行禮參見畢坐下,程墨掏帕子擦汗,抬眼四望,見往日放在殿角的兩盆冰不見了,不由奇道:“陛下不熱麼?”

  劉詢道:“正是三伏天,一年最熱的時候,怎麼會不熱?”說著,拿起放在御案上的帕子擦汗,帕子盡濕,這一擦,幾乎能擰出水來。小陸子端茶具上來,又換了一條乾淨帕子。

  程墨奇道:“那怎麼不放冰盆?”你想被烤乾嗎?

  陽光照進西側窗戶,離劉詢所坐的御座不到兩丈,再傾斜一些,怕是會照在他身上了。

  劉詢好脾氣地笑笑,道:“前天吳卿奏報,國庫存銀不及往年,朕想著,能省一點就省一點,這冰盆嘛,就算了。”

  冰是稀罕物,不是豪富之家用不起,從取冰到儲存,耗費不少銀子,天氣越熱,消耗越快,劉詢眼看一盆冰,不到兩個時辰就化成水,心疼得不行,這可都是銀子哪,於是吩咐撤下。他這一撤下,許平君也跟著撤了,如小陸子這等大太監也只好不用。

  這麼一算,還真省下不少。

  程墨翻了個白眼兒,道:“陛下只想著節流,就沒想開源麼?開源可比節流重要得多,進帳不多,再怎麼省,能省幾個銅板?唯有想辦法開源,努力掙錢,才是正途。”

  皇帝也會為錢發愁,這並不是新鮮事。武帝窮兵黷武,和匈奴打了三十年仗,以致年老時百姓窮困,霍光當政後,不得已將鹽鐵收歸國有,行與民爭財之政。如今劉詢依然行此政,便是為了銀子。去年,解憂公主求救,若沒有這項收入,也不可能及時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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