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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風酌瞧著他,竟是一時說不出話來,

  喻青崖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說:「我知道了,又是厲大人的計謀對不對?你怎麼可能是離國人?我差點就相信了!我也是夠笨的。」

  「你的確是夠笨的。」喻風酌止不住搖了搖頭,道:「我沒有騙你,我就是離國人,並不是荊國人,更不是原本總督東廠的喻廠督。」

  「我不信!」喻青崖堅定的說道。

  喻風酌露出無奈的表情,道:「你不相信,我也無有辦法。」

  「你……」喻青崖抓著他不鬆手,道:「除非你讓我驗明正身!」

  「什麼?」喻風酌乍一聽,有些個發懵。

  喻青崖大聲說道:「所有人都知道,我爹是個太監啊!你若不是我爹……那你,那你不是應該有那個嗎!讓我驗明正身啊!」

  「我說你們光天化日之下,敵軍包圍之中,到底在幹些什麼啊?」

  一個稚嫩的聲音穿了進來,喻青崖與喻風酌抬頭一瞧,可不是荊白玉策馬而來?

  厲長生就跟在荊白玉身邊,顯然也聽到了喻青崖振振有詞的大吼聲,笑的很是善解人意,道:「驗明正身這種事情,還是回去再說罷。這眾目睽睽的,著實是難為了喻督主。」

  喻青崖沒想到他們來的這般快,難得鬧了個大紅臉,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厲長生又道:「喻公子心中的納罕,不如等入了巒山城,長生再為喻公子一一解答。」

  城門大開,荊國士兵湧入。荊白玉的軍隊馬匹早做過處理,並不害怕馮陟厘調配的藥粉,眾人一擁而入,將混亂不堪丟盔卸甲的離國人統統扣押起來。

  那發福官員一身狼狽,也被押在地上,根本不得站起。

  發福官員眼看著喻風酌從旁經過,止不住大喊起來:「你!你乃是上柱國身邊的親信!卻背叛上柱國大人!你將來一定不得……」不得好死!

  官員話語未有說完,喻青崖反應最快,抬起一腳,「咚」的一聲,直接踹在那官員背上。

  官員大喊著跌出去,他本就身體發福,滾在地上爬不起來,哎呦呦的喊叫著。

  喻青崖冷哼一聲,說:「階下囚罷了,底氣還這麼足!我呸!」

  巒山城城門的混亂,經過了許久才徹底平息下來。

  馮陟厘還要去給發瘋的馬匹解毒才行,需要不少的人手。

  厲長生特意溫聲拜託了姜笙鈺去幫馮陟厘的忙,以免得了空閒,荊白玉會與姜笙鈺又吵起來。

  「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喻青崖已經憋了良久,只覺得自己腦袋都要炸了,若是再無人給他解答,怕是要將他活生生給憋死。

  荊白玉挑挑眉,說道:「還能是怎麼回事?不是厲長生搞的鬼,那就真是見了鬼呢。」

  喻青崖附和的點點頭,道:「我也覺得肯定是厲大人出的主意。」

  厲長生淡淡一笑,道:「多謝太子殿下與喻公子讚賞。」

  這事情還要從很久之前,梁風鶴與厲長生說,他們之中出了細作開始說起。

  這細作是真實存在的,也或許是湛露公主故意分裂他們的,的確並不好確認。

  後來在機緣巧合之下,喻青崖被離國人俘虜,根據大家的回稟,陳均年一度被認為便是他們之中的那個細作。

  然而陳均年與離國人之前,根本並無瓜葛,只是因著與總督東廠喻廠督有仇,所以才會想要找個機會殺死喻青崖,叫喻風酌也品嘗一番失去親人的滋味罷了。

  大家萬萬無有想到,喻青崖會被離國人俘虜,這一點連身為離國細作的喻風酌也是未有想到。

  就如喻風酌自己訴說的一樣,他未有欺騙喻青崖,喻風酌並不是太監,也不是什麼荊國的督主,而是離國派來的細作罷了,他日前的確是上柱國身邊的親信,乃是離國貴族出身。

  喻風酌因著長相與荊國督主相似,所以改了名字,入荊潛伏了十年。

  他成為喻督主的那一天,第一次進入府邸,瞧見一個半大的小男孩,獨自一個人坐在廊檐之下,托著腮幫子,不知在想些什麼,背影單薄且孤單。

  喻風酌只身前來,還以為接下來在荊國的時間會度日如年,無法忍受思鄉之情。但事實……

  那半大的孩子,每天都能變著花樣的讓喻風酌頭疼不已,哪裡還有什麼機會想其他太多。

  喻青崖聽得腦袋發懵,道:「你……你真的是上柱國的人?那你……那你怎麼又……」

  厲長生笑著說道:「喻督主的確是上柱國的親信,但也同樣是離國的貴族一脈。」

  喻風酌昔日裡跟隨上柱國,備受上柱國器重。然而離開離國的十年內,發生了太多太多。

  當喻風酌聽聞上柱國殺死國君之時,他無比的震驚,這是他昔日裡無法想像的。

  喻風酌忠心的並非一個人,更不可能是離國的叛臣。

  喻風酌並未有向上柱國通風報信,因此上柱國還單方面的認為,喻風酌是站在他那面的罷了。

  喻風酌看好的亦是二皇子離纓,所以厲長生與荊白玉打算送離纓回到離國,是喻風酌正想要看到的局面。

  喻青崖迷糊的說道:「所以山路上埋伏我們的離國人,那是誰引來的?」

  小路上的伏兵,並非喻風酌通風報信,所以喻風酌聽說有伏兵,將喻青崖擄走之時,才會震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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