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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喻風酌擔心喻青崖會被離國虐待,心中難以平靜,便想要立刻去巒山城內尋找喻青崖。

  厲長生說要與喻風酌單獨談一談,在那會兒,厲長生已然看出了喻風酌不對勁,並且套出了喻風酌的身份。

  喻風酌隱瞞不下去,又被厲長生威脅利誘半晌,他關心則亂,根本沒怎麼掙扎,就和盤托出了所有的事情。

  厲長生曾經與荊白玉說過,喻風酌不會意氣用事。

  其實厲長生說的絲毫無錯,喻風酌帶人離開營地,根本不是什麼意氣用事,而是與厲長生計劃好的。

  喻風酌入巒山城,一方面可以照顧被抓走的喻青崖,一方面可以穩住巒山城內的情勢。

  喻風酌表面上帶來了所有厲長生與荊白玉的戰略計劃。守城官員們一看,頓時欣喜若狂。不只如此,沒兩日又聽到陵川王荊博文帶兵撤離的消息,這一下子,更是歡欣鼓舞。

  巒山城內因著過於高興,鬆懈了守衛,這正是厲長生想要瞧見的局面。

  隨即厲長生請馮陟厘調配能令馬匹受驚的藥粉,喻風酌又特意安排大部隊騎兵在巒山城內守城。

  如此一來,一環扣一環,所有的計劃井井有條,只等著巒山城堅固的城門大開,不費吹灰之力,便可攻入城內。

  「至於埋伏的離國士兵……」厲長生開口說道。

  他話說一半,門口有人走入。

  那人說道:「伏兵的事情,都是我的錯……」

  眾人抬頭去瞧,就看到二皇子離纓與梁風鶴走了進來。

  喻風酌見到離纓入內,立刻長身而起,抱拳說道:「卑臣拜見二皇子。」

  梁風鶴一笑,說:「呦,這就是你們中間那細作,我說的可有錯?」

  離纓連忙道:「舅舅,不要這般說。」

  梁風鶴不作一回事,道:「難不成我說錯了?說錯的人明明是他。」

  梁風鶴指著喻風酌道:「我們家纓兒,馬上便是離國國君了,你應當改個稱呼。」

  「舅舅!」離纓甚是無奈,道:「現在說這個還太早了。」

  小路上伏兵的事情,與陳均年和喻風酌都無關。乃是因著二皇子離纓……

  離纓從離國逃離,走的便是這條小路。後來離纓也提過,說是旁人決計發現不了,才會叫荊白玉的軍隊從小路而入,想要出其不意。

  只可惜……

  日前這條小路的確無人發現,但自從離纓走過之後,上柱國便已知曉。

  離纓身邊帶著幾個親隨逃出離國都城,等到了荊國地界,只剩下他一個人,其他人死的死,還有幾個被上柱國生擒。

  上柱國擒住那些親隨,自然嚴刑拷打,期間有受不住酷刑的,將離纓逃竄的路線告知了上柱國,那隱蔽的小路便成了伏兵地點。

  離纓看向喻青崖,道:「是因為我的錯,才叫喻公子被俘,著實對不住。」

  喻青崖一聽,說:「原來是這麼回事。你瞧瞧,我的臉差點被你們離國人弄破相了,你看看,我的腿還疼著呢。」

  「崖兒,不得無禮。」喻風酌低聲說道。

  「什麼無禮不無禮?」喻青崖瞪了一眼身邊的喻風酌,不知為何想到之前被喻風酌囚困的事情,就肚子裡氣鼓鼓的,說道:「你又不是我爹,我又不是離國人,我向來就是這般,你看不過眼,就把眼睛閉起來。」

  喻風酌乾脆不與鬧脾氣的喻青崖說話,對離纓抱拳說道:「我兒年幼不懂事,請二皇子莫要見怪。」

  「無妨。」離纓好說話的笑了笑,全不當一回事。

  喻青崖一聽又不幹了,說:「都說了誰是你兒子。怪不得呢,我之前還在納悶呢,我爹怎麼越活越年輕了,原來是假的!哼,你也不比我大多少,讓我一直叫著你爹,你那老臉也不嫌寒磣!」

  其實荊白玉第一次見到喻風酌的時候也在納悶,這喻廠督年紀應當不小了,怎麼瞧上去風采奕奕,怎麼瞧也都只有最多三十歲模樣,大不了他兒子喻青崖多少。

  原來……

  喻風酌果然有問題,他今年的確三十餘歲。

  喻風酌最了解喻青崖的脾氣,聽他喋喋不休的說著,就知道喻青崖心中氣不過。

  之前為了讓巒山城官員相信自己的身份,喻風酌對喻青崖說了幾句狠話,怕是喻青崖還記在心裏面,心中疙瘩不已,一時半會兒解不開,所以變著法子的鬧彆扭。

  喻風酌只怕喻青崖會惹惱了二皇子離纓,嘆了口氣,乾脆抓住喻青崖的手,說:「我先帶崖兒退下了。」

  喻青崖不肯,道:「你又不是我爹!拉我幹什麼?我不走!喂!你拉我去哪裡?」

  喻風酌臉色平平靜靜的,任是喻青崖怎麼叫怎麼罵都不鬆手,淡淡的開口說:「你不是要驗明正身?這就帶你去。」

  「呸!」喻青崖想到自己剛才丟人的模樣,說道:「你放手!誰要驗明正身!你個不知羞的老色鬼,放開我!再不放手我咬你啊!」

  荊白玉感覺自己被喻青崖喊得腦仁兒直疼,止不住搖了搖頭,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夜色,說:「時辰不早了,本太子也先回房休息,有什麼事情,明日大家再議罷。」

  厲長生見荊白玉起身,也跟著站了起來。

  「厲大人請留步。」二皇子離纓忽然開了口。

  不只是厲長生回了頭,荊白玉也好奇的轉頭去瞧二皇子離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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