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頁
「咕咕!」
頭頂的小胖鳥突然展開翅膀,也不見它飛走,仿佛只是展翅嚇唬那瘋馬罷了。
沒想到瘋馬真的就被那小胖鳥給鎮住了去,又是嘶鳴一聲,調轉了腦袋,快速逃命一般,向著其他地方衝去。
「爹!」
瘋馬調轉馬頭,也沒個目的就快速奔了出去,喻青崖定神一瞧,止不住大喊了一聲,嚇得渾身冷汗直冒。
那瘋馬正巧衝著喻風酌就沖了過去,眼看著就要將喻風酌踩踏在蹄下。
喻風酌一眯眼睛,猛的一個翻身而起,展開輕功,直接從那瘋馬背上一躍而過,輕輕巧巧落在地上,再穩健也是無有。
「呼——」
喻青崖鬆了口氣,下一刻,他卻又屏住呼吸,大氣兒也是不敢喘的。
只見喻風酌突然抽出寶劍,長劍在他手中一轉,劍尖瞬間指向喻青崖的面門。
喻青崖手腳冰涼,他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他頭上的小胖鳥亦是一動不動。
他心中清楚,自己的武功絕不可能和喻風酌相比,更何況自己手腳被束縛,就算想要逃跑,也是徒費力氣。
「嗤——」
長劍斬來!
喻青崖感覺到長劍的寒氣,卻未有感覺到任何疼痛。
「愣著做什麼?還不快跑!」
喻風酌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喻青崖迷茫的瞧著近在咫尺的喻風酌,喻風酌橫削一劍,不過是將他身上的繩索斬斷罷了,並未有傷害喻青崖一根頭髮絲。
喻風酌拉住喻青崖的胳膊,伸手護著他,道:「快!趁亂出城去!」
「那你呢?」喻青崖已然搞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連忙拉住喻風酌的手。
喻風酌道:「我還有事情要做。」
「爹!你要去做什麼?」喻青崖見喻風酌要走,死也不肯鬆手。
「大人!喻風酌他……他是叛徒!」
「大人您快看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喻風酌突然砍斷喻青崖的繩索,士兵們見了慌亂不止,連忙大喊了起來。
發福官員瞪著眼睛,也是一臉不敢置信,道:「這是怎麼回事?他不是上柱國大人的親信嗎?這……」
別說是離國人不知這是怎麼回事,就連喻青崖也有些個搞不明白。
發福官員總算是反應了過來,道:「快啊!巒山城危急,快找人去稟報上柱國,巒山城需要增援!速去!」
「大人!」
士兵在旁邊大喊:「大人,馬匹都瘋了,我們沒辦法騎馬去稟報!」
「廢物!都是廢物!」發福官員呵斥。
「大人不好了!」又有士兵急匆匆大喊著:「那叛徒喻風酌,將……將城門打開了!」
「你說什麼?」官員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說:「城門怎麼可能打開?怎麼會這樣!」
「給我守住城門!」
「守住城門!不要讓荊國人進來!」
「快去啊!」
官員嘶聲力竭的大喊著,然而他的喊聲一瞬間根本無法叫人聽清楚。
城門「轟隆隆」打開,荊國士兵的殺聲震天,轉眼間已經從堅固的巒山城城門下,快速穿梭而過。
喻風酌趁著城門混亂,帶著喻青崖直接抽身離開,下了城門樓,最主要的一件事情,自然是從裡面打開城門。
總督東廠之人便混在守城士兵之中,見到喻風酌出現,立刻合力從內打開城門。
伴隨著天空中飛鳥的振翅聲,還有城中瘋馬的嘶鳴聲,摻雜著離國人驚恐慌亂的喊聲,號稱堅不可摧的巒山城城門,竟然輕而易舉的便打開了。
「真的……」
城門下面,姜笙鈺騎在高頭大馬上,一臉的不敢置信,仰頭看著天空中無數的飛鳥,道:「這小鳥真的這般管用。」
馮陟厘但笑不語。
厲長生眼瞧著開啟的城門,整個人仍然淡然的厲害,說道:「馬匹本就比較容易受驚。馮先生在那些鳥兒的翅膀上,皆是塗了刺激性的粉末。只要飛鳥展翅,那些粉末就會落入巒山城城內,馬匹自然會發瘋。」
荊白玉笑著說:「師父真厲害!」
馮陟厘謙虛的說道:「這辦法乃是厲大人想的,我不過是出了些力氣,調配了藥粉罷了,並不敢居功。」
「我就說罷!」姜笙鈺立刻接口,說:「這麼好的辦法,果然是我叔叔想到的,馮陟厘不過是個打雜的罷了,有什麼可厲害的?」
馮陟厘並不與他爭吵,道:「接下來城內的事情,還要有勞姜太子打雜,姜太子莫要耽擱時間,還是快些去罷。」
「我……」姜笙鈺瞪著眼睛,不敢置信的瞧著馮陟厘,自己怎麼就也變成打雜的了?
荊白玉一臉嚴肅,揮了揮小手,道:「走!入城!」
他說罷了,一甩馬韁,馬匹快速飛馳而起,衝著巒山城的大門便去了。
厲長生一瞧,著實不放心荊白玉一個人,也快速甩開韁繩,緊隨其後,一起進入巒山城。
喻青崖差點被城內橫衝直撞的馬匹給撞飛出去,好在喻風酌一把將人拉住。
喻風酌大聲道:「這裡太危險了,你從那面離開!」
「我不走!」喻青崖也大聲喊道:「你吼什麼吼!你……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了!你之前說的那些是不是都是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