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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咕咕!」

  頭頂的小胖鳥突然展開翅膀,也不見它飛走,仿佛只是展翅嚇唬那瘋馬罷了。

  沒想到瘋馬真的就被那小胖鳥給鎮住了去,又是嘶鳴一聲,調轉了腦袋,快速逃命一般,向著其他地方衝去。

  「爹!」

  瘋馬調轉馬頭,也沒個目的就快速奔了出去,喻青崖定神一瞧,止不住大喊了一聲,嚇得渾身冷汗直冒。

  那瘋馬正巧衝著喻風酌就沖了過去,眼看著就要將喻風酌踩踏在蹄下。

  喻風酌一眯眼睛,猛的一個翻身而起,展開輕功,直接從那瘋馬背上一躍而過,輕輕巧巧落在地上,再穩健也是無有。

  「呼——」

  喻青崖鬆了口氣,下一刻,他卻又屏住呼吸,大氣兒也是不敢喘的。

  只見喻風酌突然抽出寶劍,長劍在他手中一轉,劍尖瞬間指向喻青崖的面門。

  喻青崖手腳冰涼,他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他頭上的小胖鳥亦是一動不動。

  他心中清楚,自己的武功絕不可能和喻風酌相比,更何況自己手腳被束縛,就算想要逃跑,也是徒費力氣。

  「嗤——」

  長劍斬來!

  喻青崖感覺到長劍的寒氣,卻未有感覺到任何疼痛。

  「愣著做什麼?還不快跑!」

  喻風酌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喻青崖迷茫的瞧著近在咫尺的喻風酌,喻風酌橫削一劍,不過是將他身上的繩索斬斷罷了,並未有傷害喻青崖一根頭髮絲。

  喻風酌拉住喻青崖的胳膊,伸手護著他,道:「快!趁亂出城去!」

  「那你呢?」喻青崖已然搞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連忙拉住喻風酌的手。

  喻風酌道:「我還有事情要做。」

  「爹!你要去做什麼?」喻青崖見喻風酌要走,死也不肯鬆手。

  「大人!喻風酌他……他是叛徒!」

  「大人您快看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喻風酌突然砍斷喻青崖的繩索,士兵們見了慌亂不止,連忙大喊了起來。

  發福官員瞪著眼睛,也是一臉不敢置信,道:「這是怎麼回事?他不是上柱國大人的親信嗎?這……」

  別說是離國人不知這是怎麼回事,就連喻青崖也有些個搞不明白。

  發福官員總算是反應了過來,道:「快啊!巒山城危急,快找人去稟報上柱國,巒山城需要增援!速去!」

  「大人!」

  士兵在旁邊大喊:「大人,馬匹都瘋了,我們沒辦法騎馬去稟報!」

  「廢物!都是廢物!」發福官員呵斥。

  「大人不好了!」又有士兵急匆匆大喊著:「那叛徒喻風酌,將……將城門打開了!」

  「你說什麼?」官員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說:「城門怎麼可能打開?怎麼會這樣!」

  「給我守住城門!」

  「守住城門!不要讓荊國人進來!」

  「快去啊!」

  官員嘶聲力竭的大喊著,然而他的喊聲一瞬間根本無法叫人聽清楚。

  城門「轟隆隆」打開,荊國士兵的殺聲震天,轉眼間已經從堅固的巒山城城門下,快速穿梭而過。

  喻風酌趁著城門混亂,帶著喻青崖直接抽身離開,下了城門樓,最主要的一件事情,自然是從裡面打開城門。

  總督東廠之人便混在守城士兵之中,見到喻風酌出現,立刻合力從內打開城門。

  伴隨著天空中飛鳥的振翅聲,還有城中瘋馬的嘶鳴聲,摻雜著離國人驚恐慌亂的喊聲,號稱堅不可摧的巒山城城門,竟然輕而易舉的便打開了。

  「真的……」

  城門下面,姜笙鈺騎在高頭大馬上,一臉的不敢置信,仰頭看著天空中無數的飛鳥,道:「這小鳥真的這般管用。」

  馮陟厘但笑不語。

  厲長生眼瞧著開啟的城門,整個人仍然淡然的厲害,說道:「馬匹本就比較容易受驚。馮先生在那些鳥兒的翅膀上,皆是塗了刺激性的粉末。只要飛鳥展翅,那些粉末就會落入巒山城城內,馬匹自然會發瘋。」

  荊白玉笑著說:「師父真厲害!」

  馮陟厘謙虛的說道:「這辦法乃是厲大人想的,我不過是出了些力氣,調配了藥粉罷了,並不敢居功。」

  「我就說罷!」姜笙鈺立刻接口,說:「這麼好的辦法,果然是我叔叔想到的,馮陟厘不過是個打雜的罷了,有什麼可厲害的?」

  馮陟厘並不與他爭吵,道:「接下來城內的事情,還要有勞姜太子打雜,姜太子莫要耽擱時間,還是快些去罷。」

  「我……」姜笙鈺瞪著眼睛,不敢置信的瞧著馮陟厘,自己怎麼就也變成打雜的了?

  荊白玉一臉嚴肅,揮了揮小手,道:「走!入城!」

  他說罷了,一甩馬韁,馬匹快速飛馳而起,衝著巒山城的大門便去了。

  厲長生一瞧,著實不放心荊白玉一個人,也快速甩開韁繩,緊隨其後,一起進入巒山城。

  喻青崖差點被城內橫衝直撞的馬匹給撞飛出去,好在喻風酌一把將人拉住。

  喻風酌大聲道:「這裡太危險了,你從那面離開!」

  「我不走!」喻青崖也大聲喊道:「你吼什麼吼!你……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了!你之前說的那些是不是都是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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