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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荊白玉大笑著道:「這是誰呀,我怎麼一眼都瞧不出了?」

  「還能是誰?」喻青崖氣憤道:「當然是我了,喻青崖啊!」

  「你騙人!」荊白玉板著一張小臉,正色的說:「本太子認識的喻公子乃是翩翩佳公子,最愛美,最喜歡捯飭,不像你這樣黑炭團一樣,一眼大一眼小,還鼻孔朝天!」

  荊白玉說罷了,又是一陣哈哈大笑,止也止不住。

  喻青崖趕忙站起,只覺得自己臉面已然全無,丟人丟到了家去,道:「笑……笑什麼!還不是因為你們!不然我也不能這般悽慘。」

  這喻青崖一轉過頭來,果然有種「物是人非」之感,明明才兩日不見,仿佛活脫脫變了個人。本來粉白膚色的喻青崖,愣是一眨眼就變成了沙土地一般的黃黑色,臉頰皮膚還顆顆粒粒的。

  這城郊軍營可沒個陰涼之地,雖說已然是秋季,但正午仍是有日光曝曬,早上下午卻又狂風大作。這一會兒暴曬一會兒風吹,喻青崖嬌生慣養,哪裡受過這樣的苦,皮膚禁受不住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

  厲長生也很想不厚道的笑出聲來,不過瞧了瞧喻青崖的模樣,還是先問道:「喻公子這是……」

  陳均年拿著長槍走過來,說:「太子殿下?厲大人?你們怎麼來了?你們和這小子還認識?」

  蕭拓也快步走過來,低聲問道:「大哥,你怎麼樣?」

  「我能怎麼樣?」陳均年道:「被教訓的又不是我。」

  厲長生道:「陳校尉有所不知,這位……士兵,乃是總督東廠喻廠督的乾兒子。」

  「總督東廠?」陳均年重複道。

  喻青崖立刻大聲說:「怎麼的,嚇到了罷!後悔了罷!沒用的!」

  陳均年露出苦惱的模樣,道:「那是什麼人?我不曾聽說過。」

  「你……」喻青崖差點被陳均年給氣死了去,連他爹的名兒都不曾聽說過,簡直孤陋寡聞!

  陳均年並非裝模作樣,他是直言不諱罷了。畢竟陳均年來到都城不過幾日,以前都是土匪,怎麼會知道總督東廠的喻廠督是何人?

  蕭拓低聲與陳均年解釋了兩句,陳均年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啊。那喻廠督真是……可憐見的。你說喻廠督沒有兒子也就罷了,怎麼還挑了這麼個不爭氣的兒子收養。說句大實話,這養兒不就為了老了有人盡孝送終嗎?現在喻廠督還未老呢,指不定哪天先被他這位一事無成的乾兒子給氣死,唉……」

  「大哥……」蕭拓最知道他大哥的性子,再多說幾句,怕是要把人給氣死了去。

  陳均年小聲嘟囔說:「我又沒說錯。」

  喻青崖已然被氣死了去,全然說不出一句完整話來,只反覆說著:「你等著,我回去跟我爹爹說!」

  厲長生一瞧,這喻青崖好歹是喻廠督的乾兒子,而且喻廠督顯然是寶貝他寶貝得不行,旁人做不到的事兒,喻青崖只需幾句話,喻廠督便即答應下來,哪裡是不寶貝的樣兒?

  厲長生打圓場道:「喻公子這是犯了何錯,指不定是誤會。他日前無有進過軍營,陳校尉看在我的面上,多擔待一二。」

  「就是。」喻青崖一看有人給他撐腰,還是厲長生!當下就挪到了厲長生身後,跟個受氣包一樣躲起來,還伸手要去拽厲長生的袖子。

  「啪——」

  荊白玉抬手,快准狠的將喻青崖的手拍開,道:「喻公子好端端的為何跑到軍營戲耍?這外面的地兒那般大,還不夠喻公子耍的?」

  「我……」喻青崖提起這個就委屈的要死,道:「還不是因為你們!」

  荊白玉都被喻青崖給說糊塗了,自己又不曾下了命令,將喻青崖丟到這裡來訓練。這喻青崖若是一直待在軍營里,誰還在外面給他掙錢呢?

  喻青崖頹廢的道:「是我爹啊,把我丟到這裡來的。」

  原來喻青崖收了厲長生的好處,對他爹一通軟磨硬泡,喻督主最後鬆了口,答應為小太子荊白玉去皇上面前進言,但是有個前提條件。

  喻青崖一高興,二話不說,還未聽條件是何,一口氣便答應了下來,哪知道這完完全全便是個圈套。

  喻廠督顯然已想好了,叫人給喻青崖收拾行囊,竟是大晚上的,黑著天便將他丟進了近郊的滌川園軍營之中。

  喻青崖這回可傻了眼,他又是假哭又是要撞牆的,但是沒人理他,小廝硬生生真的把他丟進軍營之中,然後面無表情的回去找喻風酌復命。

  如此一來,喻青崖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他爹還特意打點了一番,喻青崖喊破了喉嚨,愣是無人相信他是喻廠督的兒子,只說他是異想天開滿口胡言。

  喻青崖委屈的臉都要變了形,道:「我爹也太狠心了,我到底是不是他親兒子啊……不對,本來就不是。我在軍營里被人欺負了,他肯定不知道……」

  喻青崖當天晚上到了軍營,著實是不適應的,感覺睡也睡不著,吃也吃不好,還被人當新來的欺負了去。

  有幾個士兵拉幫結夥的,瞧見喻青崖是新來的,就指使喻青崖幹這干那,還讓喻青崖代他們夜間巡邏。

  喻青崖平日裡十指不沾陽春水,幹過什麼粗活累活?脾氣也被喻風酌慣得是奇大無比,自然不肯聽命於他們的,便吵了起來。

  「哎呦。」陳均年在旁邊一聽,道:「原來你們還敢在軍營吵架?這我都不知道,罪加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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