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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厲長生笑道:「有蕭校尉這番話,太子殿下與卑臣亦能安心一些。」

  荊白玉無有多言,只是點了點頭。

  「對了,」厲長生往四周一瞧,道:「怎麼不見陳校尉?」

  這滌川園軍乃是厲長生全權負責,一共萬餘人,厲長生不在之時,就由蕭拓與他大哥陳均年負責。如今只見蕭拓一人練兵,卻不見陳均年的人影,厲長生心中好奇。

  荊白玉一瞧,道:「是啊,陳校尉人呢?」

  蕭拓生怕荊白玉與厲長生兩人誤會了去,道:「大哥……陳校尉就在軍營,不敢怠慢。只是方才有士兵鬧事兒,陳校尉便去處理,應當不多時便會回來。」

  「有人鬧事兒?」荊白玉聽了眯了眯眼目,道:「是何人?帶我前去瞧瞧。」

  這滌川園軍乃是方才組建起來,雖說是皇上親自下令組建而成,但說到底,這滌川園軍多半是土匪出身,只有兩千精銳是後編排進來的,又不收編於任何一方,行事作風頗為詭異,叫人琢磨不透。

  所以好些個吃不著葡萄嫌葡萄酸之人,便說這滌川園軍不過是上不得台面的雜牌軍罷了,老弱病殘一群,根本無法上得戰場,只是陪著皇上到處頑頑。

  不只是外人瞧不起滌川園軍,有些個被調撥而來的精銳,心中亦是不服氣,覺著還不若在原本的軍隊裡待著,並不想被分配而來。

  荊白玉一聽蕭拓之言,心中不免想了許多。他若是不早些煞一煞這些不服之人,往后里還怎麼治軍嚴明?

  厲長生知荊白玉心中是如何想的,也正好趁此機會給小太子荊白玉立威,便說:「還請蕭校尉帶路。」

  「敬諾!」蕭拓立刻引著他們往小教場方向而去。

  那陳均年此時此刻,的確就在小教場無疑,身邊無有其他人,只有一個小兵站立著,站得並不挺拔,反而七扭八歪的,頭上的頭盔都無有戴正,恨不得一歪頭便要掉下。

  陳均年抱臂瞧著他,道:「好啊,頭一天到我這兒來就鬧事兒!好得很,你可知道,你這等行徑,要受到何種懲罰?!」

  那小兵並不服氣,全然不怕的模樣,冷笑一聲道:「哎呦喂,嚇唬誰呢!」

  厲長生帶著荊白玉前來,遠遠的就聽到那士兵底氣十足的說話聲。

  荊白玉皺了皺眉頭,低聲與厲長生道:「厲長生,你聽……這聲音怎麼有點耳熟?」

  厲長生亦是覺得耳熟,但……

  不等厲長生與荊白玉確定,就又聽那士兵開了口。

  台詞是再熟悉也不能有的。

  士兵昂著下巴,趾高氣揚的說:「你還敢處置我?你可知道我爹爹是誰?!」

  「這……」荊白玉眼睛瞪圓了幾分,拉了拉厲長生的袖子,道:「我的耳朵是不是出現了毛病?前面那人……那人……是……」

  「喻青崖喻公子。」厲長生還算是淡定的道。

  那站沒站相,正在受罰挨訓的小兵,可不正是大名鼎鼎的喻青崖喻公子?

  喻公子習慣性的拋了一句口頭禪,陳均年不以為然,他可是山大王出身,土匪寨子來的,什麼世面沒見過?

  陳均年煞是愉快的笑了一聲,指著自己的鼻子,道:「你爹爹是什麼人?你爹爹不正是我嗎?」

  「噗嗤——」

  荊白玉走近,實在是沒有忍住,竟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厲長生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大爺!」喻青崖火了,瞪著眼睛道:「就你長得這個醜樣子,你還想做我爹?!呸!做你的春秋大夢去!」

  「你這小子口無遮攔!竟敢頂撞本校尉!」陳均年也火了。

  喻青崖與陳均年兩個人,性子倒是有些個相似,都是平日裡吊兒郎當沒個正經模樣。如今對在一起,仿佛熱油里澆了水,噼里啪啦便炸開了鍋。

  陳均年當下將長槍一舞,別看他身材瘦高,但好歹是土匪頭子,武藝比不上二弟蕭拓是的確的,但也是箇中高手。

  喻青崖心裡咯噔一下子,他那三腳貓功夫,多數還用在嘴皮子上,平日裡打架直接叫家丁,若是家丁還打不過,那只能哭爹喊爹,叫他爹幫忙報仇,哪裡有自己動過手的。

  喻青崖反應還算快,連忙雙手抱頭蹲下。

  「呼——」的一聲,長槍堪堪從他頭頂飛過。

  喻青崖才鬆了口氣,心說還好還好,未有打中。結果下一刻,陳均年半路改了招式,「咚」的又一下子杵了下來。

  「啊——」

  喻青崖大喊一聲,感覺後背吃痛一記,他根本保持不了平衡,一下子飛撲而去,摔了個大馬趴不說,下巴還挫在了地上,頓時火辣辣的疼。

  「我的娘,小爺的下巴……」

  喻青崖趕忙慌手慌腳的爬起來,趕忙從鎧甲之中掏了一物出來,可不就是日前厲長生送他的玻璃鏡子?

  喻青崖舉著鏡子仔細去照,隨即天崩地裂的大喊起來:「龜兒子!你把我的下巴打破了皮!流血了!我的臉,萬一留了疤可怎生是好?我要回去跟我爹講,你就等著罷!我爹是不會饒過你的!」

  他絮絮叨叨的蹲在地上喊著,就瞧一片衣角擋在了前面。

  喻青崖狐疑的抬頭去看,仰著頭就愣在了當場,結結巴巴的道:「你你你你,是你們!太好了,快救救我啊!」

  厲長生笑而不語,荊白玉已然止不住,哈哈哈的大笑出來,仿佛瞧見了十足有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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