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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真醉得不輕。白九川哄道:"自然真。你這樣高,實際上俊逸窈窕,好看討喜得緊,再沒人比得過你。朕方才說你,不過是因朕比不過你,嫉妒你討喜,才故意詆毀你。"

  他似懂非懂地歪了歪頭,又問了句“真心話?”

  白九川無奈嘆:“真心話。”隔著厚重的狐裘捉住容淵纖細的手腕,“這處涼氣重,回罷。”

  容淵的身子直回去,白九川拉了拉,竟沒拉動。以為容淵醉了使性子在與她較勁,隱忍壓在心底的怒氣雜著莫名的情緒衝上腦,她邁步,使力一拉,容淵一個踉蹌,身子狠狠一晃反而向後倒去。驟然驚醒,邊在心裡唾棄自己與醉酒的人較什麼勁兒,邊趕忙伸出手將人拉回來。

  香軟身子裹著毛茸茸狐裘撲進她的懷裡,臉頰滑嫩的肌膚擦過她的嘴唇,瀑布一樣垂下的青絲上的清冷香氣令她一時心猿意馬。環著他的手更加收緊,手指陷進狐裘中,硬生生將被勾起的旖旎念頭壓下,給人扶穩當,她直視他泛著桃花的眼眸,“不想走?”

  容淵乖順頷首。

  白九川妥協鬆手,就見眼前人瞬間跌坐下去,明顯是故意的,拉都拉不住。

  “咦”容淵發出一聲驚嘆,漂亮的眸子微微睜大,往下瞅了瞅,又瞅了瞅白九川黑沉的臉,感受著臀部向上托的那隻胳膊臉頰逐漸暈出火霞,暈出卻不下來,覺得神奇似的還向下使力壓一壓,力道越來越重,白九川黑著臉將人抱起來,使了些勁拍了下他使壞的臀部,隔著狐裘,悶悶的聲音響起,容淵終於老實了,兩頰的火霞已經蔓延到耳朵根。

  “可知錯?”白九川板著臉,大概是首次向容淵這麼嚴厲地說話,將人嚇到了,他的眸子起了水霧,隔著一層看不清他的真實情緒,只能感受到他僵硬的身軀。

  “知錯。”薄唇輕啟,聲音溫潤,悠長綿軟,甚至帶一些不自知的挑.逗,白九川又覺著自己大概判斷失誤。擰眉,正要再仔細看他,容淵突然攬住她的脖頸,在她耳後輕道:“待一會兒。”

  一個激靈,險些將人甩下去。將人更收緊,白九川沉默。容淵看她沉默,將頭一偏,臉頰蹭了蹭她的,低低道:“好麼?”

  半晌,白九川乾乾道:“是朕。”

  不是白郁濃。

  容淵安靜等下文,二人相顧無言。

  白九川煩躁地深吸一口氣,吐出,“方才為什麼要坐下?”

  懷裡人抿了抿唇,繼而羞澀一笑“累。”

  白九川想揉一揉額角,發現兩隻手被占用,愈發煩躁之際,懷裡人善解人意地將手放在她頭頂的穴位上按.揉,他按得很認真,黑亮眸子裡映著一個怔怔看他的小小人影,白九川心頭大軟,柔聲道:“累了為何不回去?”

  隔了會,容淵遲鈍道:“想在這。”

  白九川正想對策,他又道:“坐著。”

  醉酒人沒有正常思維,白九川哄道:“回去一樣坐著。”

  說著邁腿,就見懷裡人剎那紅了眼眶。

  白九川再行一步,頭頂上的手動作已停,懷裡人眼眶中的水汽已經快凝成實質,敵視又可憐地望她。

  在那水珠子掉下來之前,白九川趕緊邁回去,快速將他放下去,一手托著人,一手剝人外頭披的狐裘,在地上一鋪,白九川坐上去,將人一帶帶進懷裡,狐裘裹住兩人體溫,水珠子蒸發,白九川長舒一口氣,掐了掐夠得著的他腰間的軟肉,“滿意了?”

  他的眸子亮晶晶地,笑著點頭。

  “冤家。”心底罵了句,懷裡的小祖宗又不安分地夠著脖子望古琴。

  “奏琴。”

  好容易弄好的,給小祖宗哄睡就可以安生回去,白九川不想動,故意忽略這一聲,抬頭看月。

  “奏琴。”

  小祖宗很堅持,見她不動作,開始掙脫她的懷抱與狐裘的束縛,白九川倒吸一口氣,按住他作妖的手,將那兩隻從自己胸前的渾圓扒拉下去,拍拍他頗有彈性的尊臀,“下去。”

  容淵順從下去,她重新用狐裘籠住他,將人帶到琴旁。琴在架上,架下陰影處藏疊一長而方的白色棉布,內面的緞子與外面的防水綢料夾上好的棉,是白九川親自設計,特地派人給他做用心做的。

  小祖宗站在一旁,眼巴巴望她,顯明不打算自己動手。

  白九川將棉布展開,古琴擺好,脫靴上去,萬事具備,對著小祖宗敞開狐裘,小祖宗抿唇樂,亦脫靴,滿足地坐進去,狐裘一合,只露出他那一雙白色廣袖。

  “咚——”

  琴音起,久久沒有第二聲,那雙手在琴上已然凍了很久,白九川試著將容淵胳膊撈回,成功摟住兩長條寒冰在懷裡,她給他搓著胳膊,欣慰道:“不奏了?”

  “一起。”

  白九川抽抽嘴角,自己還沒暖和過來,還想搭上她。方要推脫,望進他希冀的眼。

  “就一曲。”

  小祖宗笑眼彎彎,“好。”

  今夜容淵哪裡這麼容易說話過,白九川乘勝追擊“奏完就走。”

  小祖宗開始劇烈掙扎。

  白九川捉住他的手,認命道:“不走,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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