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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祖宗興致勃勃將她的手反捉住,按在琴弦,奏的曲目很耳熟,鳳求凰。

  再耳熟奈何白九川對風雅之事七竅只通六竅,往日騙一騙小公子還行,上真章便顯拙,好好地一曲奏得支離破碎,尾音一挑,小祖宗收手,忽地回頭不滿看她。

  他這一眼望得剛剛好,恰到好處的月光,恰到好處的角度,甚至那矜傲的表情,都致命地誘惑。

  白九川心大動,意亂情迷,手還沒有收回來,順勢將人再收近,一隻手攬住他的腰,一隻手按在他的後腦,她仰起脖子,急切地靠近,又在看清他眸中的自己後頓住。

  呼吸可聞,恢復原位,她乾乾一笑,找補話道:“奏得遠不及容淵。”

  懷裡人輕哼一聲,這一聲似小奶貓爪子撓在心頭,他的目光透過顧容,到一旁方才被丟走的酒罈子,“酒。”

  “不能喝。”

  已經這麼折騰,還想更折騰麼。白九川惡劣地想著,明兒容淵起來回想這夜會不會白嫩的臉頰一下子紅透成番茄,然後眨著雙愧疚又無措的眸子,水漉漉地望她。

  “喝。”

  白九川哄他,“酒沒了。”

  容淵顯然不信,固執看她。

  靈光一閃,白九川右手一勾,酒罈子被她勾起來,頭仰起,手腕一轉,酒罈傾斜一個弧度,裡頭清澈酒水順著這弧度傾瀉,都落進白九川的嘴裡,喉嚨吞咽,不過片刻,白九川右手降下,一翻,酒罈空空如也,一滴也不剩,被過河拆橋再次撇走,骨碌碌滾遠,白九川擦了擦嘴角的酒漬,笑得真誠,“真沒了。”

  她得意地逗弄著醉酒的小白蓮,想著終於反將一軍,沒見著小白蓮眼底的一抹暗色。

  “唔。”嘴被堵住,溫潤柔軟的舌頭在她的嘴角舔了舔,容淵眸中迷濛,“酒。”

  第11章 琴師他驚才艷絕(11)

  騰地,欲.火焚身。()小腹竄上猛然熱流,白九川左手重新掐住他纖瘦腰肢,右手悄然再次禁錮在他的後腦,呼吸急切,粗重的喘息一浪接過一浪,她靜靜看著容淵懵懂而得意地沖她勾唇,臉一側,她便吻住那兩瓣淡粉薄唇。

  “故意的?”

  有意無意地,將人壓在身下。青絲鋪在白綢,再上面是容淵清俊的臉,修長的脖頸,寬闊的肩膀,勁瘦的腰,筆直的腿。

  白九川橫跨在他身上,邪肆審視,磨蹭,令容淵柔軟的雙眸沁出更多水色。似是沒有聽到,容淵乖巧而安靜地仰躺著,水眸淡淡望她,一點兒也沒有方才的大膽誘惑。

  就是這樣,軟糯無害,與記憶中的人簡直一模一樣。心底更加躁動,白九川俯身,咬住容淵白嫩耳垂。不論他是否故意,有何目的,她都認。她吸住親吻,又放鬆舔.舐,緩緩啃.咬。白玉似的耳垂被折騰地可憐巴巴泛著熟糜的艷紅。極富有技巧性的手遊走在被特地調.教過的身軀,一開始咬著唇,再後來,手指撬開那唇,插.進,動人的輕吟從唇邊泄.出,即使手指離去,再次在這完美身軀的別處攻城略地,輕吟便再肆無忌憚,雜著颯颯風聲,格外誘人深入。

  雪白的袍子被一點點解開,露出清瘦而白皙的身體,籠著白紗一樣的乳白光暈,因冬夜的寒涼微微發著抖。白九川運行內力,覆上去,涼意驅散,醉了的小白蓮主動迷糊攬上大尾巴狼的脖子,還以為是得到了暖洋洋的湯婆子,三下兩下將自己的衣裳也剝乾淨,罩在二人上頭,阻隔了因內力升起的溫度流失,小白蓮貼得更加近,幾乎將自己整個人交代出去,發出舒服喟嘆。

  肌膚貼著肌膚,大片的滑嫩觸感令白九川眯起眸子,她稍稍推開容淵,借明堂月光,打量著他的一切。

  這人的一切都是秀氣冶麗的。乾淨得不像是塵世里該有的東西。以玉為骨,以雪為膚,以花為容,以秋水為姿,以月魂星魄為精神。容淵被望著,眼眸微動,嚶嚀一聲,她眸光一暗,就勢傾身壓下。

  這一動大概給他帶來了莫大痛楚,他的脖子後仰成性感弧度,腦袋抵在布上,眸子微合,喉嚨動了動,發出一聲難過低吟。攬在白九川脖子上的手固執地不肯拿下,可已松松垮垮,不成氣候。

  壞心啃上他的喉嚨,咬住,好像野獸在交.合時會咬住自己雌獸的後頸。她緩緩動作,吻過他半合半張的眸子,高挺的鼻樑,和那張微啟的,軟潤嘴唇。白九川動作一直溫柔,悠長持久,直到身下的人微蹙了蹙眉,用叫得沙啞的聲線輕輕說了句“快些。”

  狂風驟雨突至,席捲過容淵被呵護地周到的身軀,令他搖曳,失態,哭泣著求饒。

  白月隱進雲里,這處光線暗淡下來,白九川緊緊抱著還在餘韻中顫抖的敏感身軀,一點一點輕啄他後頸上的細小汗珠。

  疲乏襲來,她晃晃頭,消了再來的欲.望,看眼黑沉天色,將衣裳給二人胡亂套,甫要站起身,忽地一陣眩暈,栽倒在地。合眼前,容淵倏然睜開幽潭一般的眼,哪裡有半點酣然醉意。

  是夜,一質樸馬車無聲無息駛向城外。

  眼被蒙住,手腳被束縛,白九川眉頭一擰,手腳上的鈴鐺撞著鐵鏈響聲清脆。微涼的手指從她的額頭摸過,隔著布料的雙眼,涼薄的嘴唇。一人坐在左側,冰冷的寒鐵貼在脖頸,“不想死,就老實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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