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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言不知道什麼時候和於瑤再見的,他一直坐得筆直,目光里找不到焦距。再一次的大哥大鈴聲響了很久,他才茫然地抬起電話,鈴聲緊促聲聲催人。按鍵,一個女聲:“施言,你好。”

  施言看著電話,動動嘴,沒有聲音。

  “施言?你好,施言?聽得見嗎?”貝戈戈聽不見回答,疑問幾聲,她明明可以聽見電話里有車喇叭的聲音,所以揚高聲音:“施言?你可以聽見我嗎?我是貝戈戈。”

  “聽見了。”施言慢慢說出來:“有什麼事嗎?”

  “沒有,就是假日想打個電話問候問候朋友,你在哪?出去玩了嗎?不少單位都組織春遊呢。”  “你在哪?”

  貝戈戈就在家附近呢,施言說了一句你等我,就放了電話。貝戈戈在那邊簡直不敢相信,從街口的公用電話廳猛往家跑,先是最快的速度洗澡化妝,然後把房間裡髒亂的衣服全扔到箱子柜子里,哄走了自己的室友。

  貝戈戈驚喜萬分地守在門口,幾乎施言一到她就打開門迎接。不過她很快就察覺出施言有心事,施言是有傷自己背的人,貝戈戈發覺施言的笑讓人心酸,能夠要施言受到莫大委屈和傷害的人,舍黑諾其誰?

  貝戈戈覺得黑諾是個傻子,這樣情深如許的人怎麼會讓他傷得如此深?怎麼會有把他推給別人的一天?貝戈戈可要抓緊這個機會,因為施言是她最念念不忘的男人。雖然不知道黑諾又是為什麼傷了施言,但是一生有摯愛如此,就算是個男人又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看得不太明白,唐朝要為黑諾作學費擔保嗎?美國人的法律意識很強,好像一般不為人作經濟擔保的。既使是美國的華人,在為自己的近親作類似擔保,都是非常慎重,乃致國內親人認為他們不近人情。因為如果黑諾交不出學費,唐朝就得為他支付。

  --朋友,我來回你的留言,不針對人,只是因為這段留言讓我感觸頗深,你刺到了我的神經了呢,^_^。說實話,那不是我願意回憶的一件事情。我大學畢業那年本應該立即就走,是英國。在我去使館面試之前,我的擔保人變卦了,理由就是你陳述的理由。所以我不得不在沒有擔保人的情況下面對簽證官,除了實話實說,我已經想不出可以彌補的辦法。因為語言表達並不是很準確,簽證官想確認是不是擔保人變卦了。而旁邊閒坐的一位翻譯(簽證面試可以要翻譯,也可以不要翻譯,他們就坐簽證官旁邊)插話說:“她就是沒有錢去念書了!”

  我憤怒質問她,簽證官請我安靜等候一下,然後我見她退後和別人商量了什麼。那一天我沒有拿到簽證,但是我也沒有被打上拒簽記錄。一般不給簽證,就打一個拒簽的章。因為大英國協國家那麼多,我一旦被英國拒簽以後,再簽或者其他國家都比較困難了(特指我們年代)

  當天下午我打電話到英國大使館投訴,我告訴他們,我再也不會申請去英國,因為在中國有那麼多優秀的外語人才,而他們居然選擇我們眼中的垃圾做他們的助手,那麼我對這樣的國家也很失望。

  多年以後,我再想接我電話的那個英國紳士,他真的很紳士,很禮貌,表示一定有誤會,一定請我給他時間調查,但是或者我將擔保人變卦的傷轉嫁給了他,我拒絕了他,表達了自己放棄去英國的意向。

  擔保人變卦,我無法責備人家,也不應該責備人家,這不是對方的義務對嗎?但是我絕對會有失落,我想告訴大家的是,當我在外面的時候,我看見很多的老外為他們認為值得的人擔保,而很多的中國人打著會要他們經濟損失的名義而變卦。我特別的諮詢了這個問題,那根本不是真的,不會出現被擔保人交不出學費,擔保人為他支付。

  當我憑藉自己的經濟拿到簽證的時候,昔日的擔保人主動給我金錢上的幫助--不是擔保,而是金錢贈予!我不可以為當年的變卦就此生怨,所以面對1萬美金的時候,我拿了8元美金,算我接受了幫助。

  世上總不乏錦上添花之筆,但是雪中送炭大約會讓人銘記得更久。

  如果我太渺小,黑諾不夠強大,聞名世界的“鄧文迪”貢獻了一個經典案例,一位最普通的中國女孩,她如何走進美國,走進YALE的?她的擔保人還沒有黑諾的擔保人有實力。

  有的朋友勸我別對讀者留言認真,說會影響我形象,形成錙銖必較的惡形象^_^,我又不是名人,要什麼形象。我是心裡急,我不願意你們,我眼中的年輕一代被錯誤信息耽誤,我希望我的讀者在我這裡有所得,而不僅僅是H,是糾纏的男歡女愛。

  ??????

  第66章

  施言胸口抽疼到使人瘋狂,崇拜與敬仰的父親終於被逼走出了背叛家庭的一步,可憐可悲的母親晝夜擔心懼怕的恰恰是她親手造成的。施言對父親稍有失落卻沒有怨恨,如果出現的是可以抹去父親眼中疲憊的志同道合的知己,施言甚至會悄悄替父親感到安慰。面對母親,自作自受的她甚有可能得到的是別人的嘲笑與譏諷,可做兒子的自己對她有著切膚的可憐與同情。

  母親歇斯底里的表現是她心理上的擔憂恐懼的發泄,文化水平低的她不是一個會調整、控制自己的理性之人。父親事業上占據了很大的精力,能夠安撫母親的時間確實不多。姐姐長年不在家,而自己走進大學開始,母親就是一個孤獨的人,她突然之間就沒有了忙碌的重心,發覺每一個人都不再需要她,而且都離她而去。母親的神經質就在那個時候開始了,遺憾的各有所業的他們都忽略了。

  施言敬愛父親,憐愛母親,他的雙親不分軒輊地一樣重要。如果施言沒有一份刻骨的感情,他或者會責怪母親的愚蠢,或者會保持尊重他們地選擇沉默著,正是施言也經歷著、痛著、忍著,他能夠理解母親看似病態的行為。自己不是也因為不願意失去而喪失理智,說起來自己身上也有一半母親的基因,自己那時不也和母親異曲同工的行為?

  從放開他那天起,施言就猜出了黑諾的打算。為了成全他也為了自己免除見面不相守地折磨,施言接受並且幫助黑諾起飛。可是真的就要一衝而起,真的就要隔海也望不見他時,施言多少心理建設坍塌了。畢業以來總存在的精神目標,偶然之下尚有的會面,讓施言積極產生動力,沒有象以前天天圍著黑諾轉,視野轉移的施言用大把空閒反而開創了自己的藍圖。

  施言畢業後幾乎沒有銜接過渡痕跡地就融進了社會,而北京的培訓、倒爺的身份讓他更加深入接觸社會的多面性。他是一個對新事物接受度高、靈活遊刃的人,所以無論在應酬上面遇見多大的場面,他都不會是攪興的一員。他絕對沒有那份正氣在燈紅酒綠的包廂里板著孔孟之臉,他不是異類不會造成別人尋歡的壓力,這也是為什麼王豐與秦明旭在三哥面前都可以毫不掩飾他們的放蕩。

  逢場應酬摟過多少柔軟的小姐,施言沒有計算過,但是施言從來沒有走到最後一步,他沒有親吻過任何一張嘴,也沒有帶上床任何一人。腦子裡道德規範薄弱,連禁忌之戀都敢擔的施言在歡場裡選擇禁慾?這不是笑話,施言朦朦朧朧中心裡有著認定,他依舊是黑諾的,似乎這樣,黑諾也就是他的。

  有著這信念的支持,施言帶著黯然之情也幹勁十足,一步步栽種自己的綠洲。施言感情上有時候也天真,帶了幾分不識人間疾苦的純然,他不敢想太多,但是心裡暗示自己,一片綠瑩瑩的生機是屬於黑諾的,他與自己同在的生命之所必將是黑諾眷顧的。

  於瑤的電話毀滅了施言的綠洲,摧毀了他的信念,將他清醒地由海市蜃樓中擊起。只是幾分鐘,綠洲里的生命凋謝,甘泉消亡。施言滿眼荒沙滾滾,一望無垠,似乎他看見自己倒斃在荒漠中,任黃沙埋葬。

  含笑給施言端水的貝戈戈卻發現他目光死灰,對自己遞來的水杯視而不見,她又心疼又焦急:“施言,你怎麼了?”

  施言茫然對著喊他的貝戈戈,似乎不明白她問什麼。

  貝戈戈靠了過來:“施言,你這樣我很心疼,你說說話。”

  “說什麼?”

  貝戈戈一下撲上去,抱緊了施言:“說什麼都行,只要你開心起來。”貝戈戈溫柔地送上紅唇,施言頭一閃,躲開。貝戈戈的身子已經偎進去,不甘心地抱緊了施言親吻他的脖頸。施言身體僵硬,一動不動,貝戈戈並不死心,手也伸進去,由胸膛往下滑,施言氣息逐漸有了變化起伏。

  怎麼到了床上並不記得,施言就想知道自己活著,他瘋狂地證明自己還活著。說真話開始的貝戈戈欣喜得要控制呻吟的音量,他推測黑諾一定在床上放不開,施言應該喜歡羞澀型的,而到後來的她根本失控大喊,她再也沒有經歷過這麼激烈的性愛,這個男人將她耕耘到忘記一切偽裝。在她高潮之後,沒有給她任何喘息之機的施言還在繼續,直到她尖叫斷裂變音的時候才抽出體外射精。

  施言翻到旁邊平躺的時候,看到雙腿還打顫的貝戈戈,低沉地說了一句對不起。  “我願意,施言,我自願的。”貝戈戈欲將身體纏上來,可是全身軟到無力,她期望地望著施言。

  “我走了,今天還要趕回去。”施言站起來去廁所。

  施言出來的時候貝戈戈已經戰勝虛軟站起來了,施言穿好衣服抽出三張百元鈔票放在桌子上。  “施言。”貝戈戈無限委屈。

  施言看著貝戈戈,他知道自己冷酷,除了那個人得了自己一世的溫柔,他可曾在意寶貝別人?自己利用了貝戈戈做浮木,貝戈戈何嘗不也是利用了自己的軟弱一瞬?銀訖兩清,他本就不是一個可以做夢的對象。

  貝戈戈有點怕施言那麼冷冷的眼,她覺得施言似乎知道什麼,囁嚅地低頭:“你以後還會找我嗎?”

  “不知道。”

  施言給牟維新打了個電話,沒有說自己在MO城,拜託他去告訴黑諾好消息,並且帶上自己的口頭祝賀。由貝戈戈身上下來,施言確認自己是活的了,只是他今後的生命將如礦工的臉--與黑暗為伍。

  不管牟維新是否可以體會出三哥的痛,他自身還是真誠地為黑諾高興,送上恭喜。他注意到自己代三哥轉達祝賀的時候,黑諾僵化的反應。牟維新掙扎了一晚上,還是決定不告訴三哥黑諾的反應,他總覺得黑諾對三哥的情表面是察覺不出來,但照黑諾的性格來推測,他那種人是情愫深埋,一生一世的。黑諾寒門出身到今天很不容易,牟維新不想他失去留學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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