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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言五內俱清慡,通體俱舒暢,伏在黑諾身上不敢全力放鬆,心中有多少柔腸甘願為他繞指:“諾諾,諾諾。”

  滑出來的時候,施言就該給黑諾清理了。才起身欲打熱水來,就被黑諾拉住:“我自己去,我正好想沖沖,一身汗。”

  黑諾早年身子骨不強健,不只未滿18周歲,就是說法律上還沒有給予他成人定義的時候(現在法律上16歲開始定義為行為能力自然人),身體也不是長成發育好的就被施言得了去,經受那麼熱情的愛戀後總是體虛氣喘,所以施言一手包辦給他擦洗。後來這幾年身體很有起色,但是激情後也懶懶地任施言伺侯。

  施言摸摸黑諾汗濕的發,親親:“那我抱你去沖?好久沒做了,你累吧。”  黑諾搖頭:“還好,你先去擦擦,回來我就去洗。”

  “要睡了,頭髮別沾水。”

  施言閉目躺著等黑諾,覺得他洗得好慢,但是嘴角又因為想到為什麼慢而翹起,施言猜他一定不好意思自己洗裡面,八成要蹲著等東西流出來呢。胸口憐惜著黑諾永遠的羞澀,知道他不喜自己看見這窘迫,所以安心靜等,不覺進入夢境。

  黑諾站在床頭,抱著自己瑟瑟發抖的身子,燈光下施言性感的唇明顯地揚起,分明帶著笑意睡至香甜。繞到床腳,黑諾爬上床,帖著牆壁依舊在顫抖,手指發白,嘴唇微微發紫。直到疲憊不堪,黑諾慢慢滑倒才靠近施言胸前,施言朦朧中就提供出胳膊,一手攬住黑諾,喃喃:“洗好了。”

  施言在天蒙蒙亮的時候感覺黑諾起夜了,回來那身子還小心回到自己胳膊上,施言為黑諾怕吵了自己而繼續好心情地睡眠。可是不大一會,黑諾又慢慢起身,自從環城高速回來那一夜以後,黑諾就不可以關燈睡覺。所以施言半眯fèng開了眼看看黑諾要做什麼,結果黑諾手捂著下體,看似很艱難地下床。

  “諾諾,怎麼了?”施言坐起來。

  黑諾好像被嚇了一跳,回身小聲:“我去廁所啊。”

  施言就是覺得不對勁,黑諾一溜鑽進廁所,施言猶豫一下,去拉廁所門,鎖了?他們在家上廁所只關門從來不鎖門。

  “諾諾,你怎麼了,開門。”

  沖水黑諾出來,施言狐疑,黑諾臉色透著青白,細密汗珠都在額頭。施言幾年前太熟悉這意味著什麼,語調都變了:“又尿血了?”

  黑諾抱著自己,快步鑽回被子裡,可是止不住就蜷腿。施言顧不上責備他,先給他倒熱水,太燙喝不了,太涼了他又不能喝。一邊給他用兩個杯子折水,一邊說:“先忍忍不吃藥行不,等天亮叫上牟維新一起去找大夫,查查究竟什麼引起的又犯了。”

  一杯水沒有喝完,黑諾又要上廁所,施言用大睡衣披裹了他才讓去,跑了兩次黑諾臉色就晦暗下來,人也蔫蔫地沒有精神,躺在床上可憐巴巴地皺眉不呻吟,卻比喊出來還要施言心焦。

  施言急得頻頻看窗外,就盼天大亮起來。

  黑諾眼帘抬起:“施言,疼得厲害,先吃點藥行嗎?”

  那雙眼睛似乎失去光彩,浮懸著煙霧,施言毫無招架拒絕的能力,把自王豐媽媽那裡開的備用藥給黑諾服下。黑諾安慰施言,並且很努力地咽下一杯子一杯子的熱水。

  天亮了,黑諾喝進去足足一壺的熱水,排出的尿變為稀薄的淡黃色,施言也打算去寢室先開車來。黑諾卻倦意濃濃嘟嘟嘴低弱地:“現在不怎麼疼了,就是好睏,半夜沒睡。”  半夜到天蒙蒙亮,黑諾都在忍著嗎?施言責怪自己睡得太死。黑諾好像被病痛折磨到力竭,說完那句話人就無聲無息地睡著了。

  第55章

  黑諾一覺酣睡至中午,睡夠了的人一掃病弱之態,沒了病症的黑諾就不肯去醫院了,施言還沒勸呢,他先帶著點撒嬌:“好不容易一個周末,又要跑醫院去,查來查去還不是化驗那幾項?何況我現在根本就沒有什麼事,我還想讓你送我去看於瑤呢。”

  施言拗不過黑諾,送他去了,但是說好不許太晚(怕黑諾累到),所以晚飯就過來接他和於瑤一起吃的。

  情事既已恢復,施言當然不會放棄自己的權利,不過他和過去一樣,看著黑諾課程表決定當天是否適合消耗卡路里。星期三是一個可以月下變身人狼的夜晚,乾柴烈火一點就著,青春就在激烈中碰撞,花火之後黑諾在天際灰濛濛的時候尿血了。富於經驗的倆人配合默契,一個拿藥端杯倒水,一個吃藥頻頻排尿。一暖壺熱水下去,旭日霞光取代了夜色茫茫,淺黃色尿液取代了鮮艷的紅。黑諾既然沒有血尿了,堅持不肯請假就醫,連在家休息都不肯去上學了。

  施言一天都苦思黑諾的健康,今天沒有車無法接黑諾,他就去買了新鮮菜蔬肉食,想著給黑諾好好補補。施言想到大夫說的話,想到黑諾可能因為心裡的陰影而突發尿血,他也想慢慢要黑諾明白,那種事再不會發生了。施言覺得目前多關心他,愛護他,黑諾就會逐漸體會自己的用心,不愉快的記憶會變淡變淺。

  腰子外面賣的施言不放心,買回來自己學習著、摸索著,一點點去了膜與管狀的那些東西,才片好了一遍遍沖洗掉血水,然後灑點酒先去味。黑諾這幾年要施言逼得可以吃腰花,但是有一點味道,他都不肯咽。施言經常說黑諾有一張刁鑽的嘴,吃東西不怎麼挑食,但是烹調出來不對他口味他可一口不動。

  放學回來的黑諾一進門,施言就由廚房走了出來,先審視黑諾的臉色,看起來正常,精神也不打蔫,才放了一顆心。施言吃飯的時候還是提了一下要不約大夫看看,黑諾也不上心,隨便敷衍著有時間再約。

  又是周末,愛火燃燒的夜晚,病痛在凌晨的灰色天空下肆虐。老程序輕車熟路到太陽薄曦的時候症狀減輕,施言可以發現這三次尿血的共同點了--情事。黑諾還是賴床補睡眠,施言下樓傳呼牟維新:可以約到上次那大夫不?睡醒咱們去醫院走一趟。

  牟維新接這樣留言就知道黑諾又尿血了。男生都知道尿血很不好,尤其對腎臟不好,而男人又都懂得腎的重要性,所以牟維新懶覺都不睡了,爬起來先聯繫再去接施言黑諾。施言這次可不會因為心疼黑諾任他睡下去,搖醒了人穿戴好就出發。

  面對大夫,他們除了把最近這幾次血尿招供,也沒有說出來什麼新意,凡是大夫要求注意的黑諾都注意了,凡是要禁忌的黑諾也禁忌了,大夫問:“那怎麼無緣無故就又尿血?”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黑諾與施言視線相觸也很無辜,所以一片默然。

  黑諾與牟維新被打發下去拿化驗單,大夫口氣就有了幾分不快:“上次不是才告訴你不嚴重是不嚴重,注意養就會一直沒事,但是復發就不好,這才幾天,就第三次尿血?第一次來都不來?這樣頻繁複發,能不引起發展嗎?”

  大夫越說越嚴厲:“尿毒症,腎衰竭哪一個不是要人命?!你們年輕都當這是玩笑呢?!這是要死人的!拿自己的命不當回事!”

  施言可能頭回讓別人訓斥成這孫子樣,而且還虛心乖乖聽著。不但聆聽責備,那些話也讓他驚心啊。

  化驗單回來了,他們認識上面的加減符號,只是符號不告訴他們喜憂。大夫看了以後讓黑諾躺去檢查床上,黑諾站著不動,瞅瞅施言,牟維新藉口抽根煙走廊里去了。

  “就是小檢查,我聽聽。”大夫對黑諾與施言說話完全兩種態度,這話說得特溫和,象兒科在安撫小朋友。

  大夫做了一個叩診,就是敲敲、聽聽、壓壓黑諾雙腎位置,然後就讓他起來了。開藥還是黑、牟的事,施言繼續做為家長聽著醫囑。

  周三施言沒有求歡,黑諾在他胳膊上轉來轉去,下腹把他那根弄硬了施言也只是推開他自己去衛生間了。只是一次生理高潮,施言很快出來,黑諾裹著被子坐在床上瞪著施言,一雙眼氣怨、怒忿、屈辱。施言看著那黑瑪瑙一般的眼睛裡萬千情緒,突然就笑著撲上去:“別逼我,我好不容易忍下去。你不會傻得以為我不想做吧?我簡直想吃下去你。”

  “你覺得是因為這,那你以後別碰我!”黑諾背了身子。

  施言那天回家以後和黑諾說出了自己的懷疑,他覺得尿血和情事有關係,但是又想不出來這之間有什麼矛盾呢?以前黑諾還被他更狂情地由頭愛到腳,也不會出現尿血啊。所以施言讓黑諾仔細想想,每次親熱中有什麼不舒服,或者異常感覺,但是被黑諾紅著臉批他外星人腦子--那種時候只有快感,異常也是異常快感。尿血怎麼可能是親熱引起的?

  不管黑諾信不信施言的推測,施言今天想好了不可以溫存的,他想看看沒有被愛欲洗禮的黑諾明天有沒有發病。所以施言在黑諾入睡前賭咒發誓,不是黑諾魅力下降,不是自己不想要,而是捨不得他再犯病。清晨黑諾以最輕微的幅度從施言懷裡退出來,才抬起身子要坐,施言就驚醒了。

  “不舒服了?”施言拉住了黑諾一隻胳膊簡直是彈起來的,他現在是睡覺中感覺黑諾起夜,就會心裡一仡佬的乍醒。

  黑諾皺皺眉毛:“沒有。”他急著下床,而且腿竭力做出正常狀,施言看得出來那種因為尿急而夾腿的欲望。黑諾衝進衛生間的時候,施言也隨後衝過來,黑諾邊尿就邊拉了沖水繩子,但是施言看見了稀釋後依然是一股粉紅色呼嘯著奔流。

  施言簡直象聽見喪鐘響起,他面部僵硬走過來,然後打橫抱起黑諾回到臥室。這一次施言是抱著黑諾在懷裡餵水餵藥的。他很沉默,只是摟著黑諾一會哺餵一口水,然後溫柔地擦去不知道是疼痛還是熱水沁出來的細汗。

  如果黑諾不尿血,證明施言猜測是真的,這一結果可能會導致施言短期內,找不出解決辦法之前都要禁慾,戒諾諾的誘惑。然而施言寧願自己猜對了,找得到原因大夫就可以有的放矢,而現在恰是大夫的警告:無病因的頻繁尿血,等可以找出原因的時候就是大事的時候了。

  黑諾還是要去上課,施言沒有送他。直接找牟維新倆人一起開車遠行了--回家。因為路上不熟悉,他們足足開了5個小時。施言突然出現,父母驚喜間也竭盡全力做出一桌子美食給兒子與客人,知道他們自己開車回來,既覺得兒子了不起又不由擔心路況複雜。施言說有東西要急用,又想看看爸媽就自己回來了,父母更是聽著歡喜。只是吃了飯兒子拿上說有用的茅台酒立即就往回返,他們有些不舍(兒子,不是酒)。

  回來沒有走冤枉路,倆人也明顯車速有上提,所以趕在5點前回來了。醫院5點半下班,施言先奉上茅台酒,才拿出自他開始給黑諾看病的所有化驗單給那位大夫。大夫非常細心,指著大部分化驗單問:“你弟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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