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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吃!”

  黑諾失笑:“不好吃還大口大口吃那麼香?”

  施言生氣的樣子堅持不下去了,站起來就推倒了黑諾壓上來:“還惹我是不?非要我jian了你才老實。”

  “流氓本性!”

  “老子我就是流氓,”突然什麼東西閃過,要施言脫口:“大亨。”

  這兩個字將二人點化,定定相望中,那無邪爛漫的年少光陰居然已需回首兩年前,昔日的戲說也一語成讖[1]。兩顆心突然就又甜又酸,原來歲月在不經意間從指fèng里已經溜走,即使百年給你,也不過白駒過隙彈指瞬間。這一刻,施言愧悔帶給了黑諾兩年萬水千山的跋涉,漫漫升起的深情蕩滌開原始的欲望,只願懷中有他。

  “諾諾,對不起!”

  “……”黑諾鼻子裡頓時發酸。施言在一步走差之後,曾經多次懇求,發自內心地真摯道歉,不否認施言勇於承認自己的錯誤,甚至承擔不被原諒的結果。施言知錯就改,挽回的決心和行動無可挑剔,可遺憾的是他對那次決裂的認識後悔居多,後悔是因為及時發現了對黑諾斷不了的情。如果當某天,施言可以斷情,不會悔恨,他是不是又可以輕鬆告別呢?只有現在,黑諾知道施言深刻領悟了那一次對倆人之間的感情造成多嚴重的破壞。

  黑諾是內向堅強的,他不習慣表達自己的感動,也不願意在人前掉淚,所以摟住了施言的脖子拉下,只做交頸埋首。施言可以由黑諾身體的貼合顫慄,感受愛人敞開了心懷。黑諾主動吻上漂亮的唇瓣,施言狂喜,好像一個迎接初吻的少女,柔順地等待被征服。

  被動慣了的黑諾親的技巧還生疏,吻更加青澀憨態。可他帶著笨拙的親吻宛如故意點燃施言未息的慾火,施言胸腔里的盈盈喜悅沸騰,在這個本來含情脈脈的時候,終於被黑諾無可匹敵的可愛拙樸弄得破功而笑。一室旖旎換黑諾一雙氣羞的眼睛。

  “好好,我不笑了,我不笑了。”施言舉手做投降狀。

  “我不會。”黑諾惱羞就咬上施言唇瓣,象啃豬腳一樣啃啃鬆開,再睜開水洗過的漆黑凝睇。施言看到黑諾先垂下眼帘,然後才迎上來“吻”。自己為他開苞[2]已經兩年了,他依然純淨如一張白紙,施言難以抑制自己對他潮水般的愛無止境。

  “我教你。”施言輕輕點、啄、舔:“舌頭、出來點。”

  施言以自己的舌頭卷上黑諾只冒出一點點的舌尖,反覆地勾纏,黑諾忍不住又閉了眼。  “跟我來。”施言引誘羞到極點的舌頭進入自己的口腔,無法再說話的他立時封閉獵網恢恢,攫吸住進入的獵物,靈舌追絞得獵物在自己領地里不得不纏綿相依。由逼迫到順從、由順從到回應,舌吻酣暢、淋漓胸臆。

  “會了?”施言皓月一樣眼中亮彩映人。

  “舌頭很累,酸疼。”黑諾的氣息還帶著點急喘。

  施言怔了一秒,哈哈大笑:“諾諾,你殺了我吧,哈哈、哈哈……”

  黑諾不理他發瘋,只揉了揉自己的兩腮,小聲嘟囔:“舌頭伸出去那麼長,當然酸。”  施言笑夠了,又粘上來無恥地邀功:“知道我辛苦了吧,看我多體貼你,每次都是我舌頭受累呢。”

  “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哪裡占到便宜了?我到現在還欲求不滿呢,你冤枉我,我要把這冤案變成事實。”說著就在黑諾身上為冤假錯案翻供忙碌。黑諾是招架不住施言耍無賴的本事,這一鬧,還是要施言浴巾上全是事實。

  P.S.[1]見卷一41章

  黑諾知道他想起什麼了,罵道:“流氓。”

  “流氓好啊。”施言把手絹往黑諾手裡一塞:“自己揉,老子都快成侍候你的老媽子了。”  “做流氓還好!你什麼邏輯?”

  “邏輯,我的邏輯--流氓就是大亨,先是流氓後是大亨!”

  “啊?!”

  “你不知道香港有個電視連續劇叫‘流氓大亨’嗎?先做了流氓,才能做大亨。以後誰嫁流氓,就是大亨的老婆!”……

  施言也繼續胡說:“要你是女的,我就便宜你,湊合著娶你,讓你做做大亨的老婆。嗯,夠意思吧?”他還就勢拋了個媚眼給黑諾。

  [2]施言不認為這兩字在黑諾身上有褻瀆的意味,他心底強調“開苞”是對自己獨占、擁有黑諾的驕傲體現。

  第19章

  黑諾前兩個白天還是要和A大的學生集體行動,到活動結束以後時間才徹底屬於他和施言。對愛子提供一切方便的施言父親本來打算要駐京辦事處的車子給施言出行使用,施言也想帶著黑諾好好玩一玩的,象八達嶺這種地方,離京比較遠,當然是有車便利,但是黑諾堅持不肯。

  雖然施言準備好了說詞,找自己家在北京的同學作伴一起遊玩,掩藏了黑諾的身份。可黑諾對施言那些不由自主且不自知的親昵小動作不放心,而自己也經常不自覺地接受照顧,所以黑諾不用私車。

  在酒店的大堂里就可以拿到許多北京的名勝古蹟信息以及旅行團卡片,諸如八達嶺、十三陵一日游,故宮、天壇、頤和園一日游……黑諾把一片片宣傳卡鋪在床上,旁邊還展開一幅北京地圖。施言在另外一邊面無表情地按著遙控器,黑諾抬眼看看他,見他還是一幅拒人千里的姿態,又低頭在地圖上繼續查找。

  前天黑諾要施言先就近自己玩,結果他睡到中午才起床,下午就在旁邊的雙安商場裡消磨時間。黑諾晚上回來就看見大袋小袋扔在桌子上,施言趴在床上鞋都不脫地喊累。

  “你去哪逛了?怎麼買這麼多?”黑諾自己換鞋:“你也把鞋換了吧。”  “看!”施言翻過身,揚揚手裡東西顯擺著:“我下午才買的。”

  黑諾彎過去,才看見銀亮的金屬,施言身邊還有盒子和罐瓶堆在床上。

  “ZIPPO?”黑諾念著盒子上的英文。

  施言手裡的銀色金屬一聲脆響,只見他在牛仔褲上一滑,變戲法一樣一簇火苗捧在黑諾眼前。

  “這種打火機真的還在使用啊?”黑諾不吸菸,但是ZIPPO幾乎成為每一本二戰回憶錄中不可缺少的成員,黑諾也早聞其名。拿到手裡細看,金屬的外殼,美觀硬朗,最最突出在它散發著難以抗拒地雄性之美,黑諾明白了它為什麼成為最受歡迎的戰爭軍需品。即使不抽菸的黑諾也為ZIPPO的一身陽剛嘆贊,好似看見它,就可以看見那崢嶸歲月戰火紛飛中走出的一個個不朽軍神。

  施言給黑諾也買了一身衣服還有一個斜挎包,炫耀過自己的打火機就拎了購物袋過來。黑諾一看包上標籤價格當場就和施言急了。他聽施言說商場就在附近,拉了施言要去退,施言興沖沖獻寶一樣等著黑諾回來試衣服,等著黑諾欣喜,結果一句好聽的話也沒有,還黑了臉。

  施言拿過ZIPPO打著火就把商標標籤燒掉,又倒出那一身衣服如法炮製,然後把衣服和包扔在沙發上:“老子自己穿,不退!”甩了鞋子光腳就去了浴室。

  施言至少有183CM的身材,黑諾在這一年裡的確身量見長,驚人地在大學裡開始發育竄個子,可是178CM尺寸的衣服要施言塞進去還是不太容易。黑諾去把衣服疊起來,也覺得自己方式不對潑了施言冷水,可是整理其他袋子裡衣服的時候,隨著那些價格標籤,黑諾嘴角抽搐,再不覺得還需要講究什麼方式。

  黑諾在施言一出來就自己進去洗澡了。施言就想不明白了,老子買東西給你難道還是什麼傷天害理、十惡不赦的罪過?若說你驕傲,我也沒有冒犯你高貴的尊嚴啊?我他媽的不就是喜歡你才願意買東西給你嗎?又不是在施捨要飯花子?至於嗎?你窮,還要別人也跟你一樣吃糠咽菜?施言覺得黑諾清高過了就是小家子氣。

  黑諾洗完出來,施言知道沒有定力的自己看不得黑諾濕淋淋那誘惑,乾脆身子一翻,背對著黑諾。黑諾站了一下,走到柜子里又拿出一張毯子,遠離施言背躺下熄燈。

  施言醒來的時候黑諾已經出去了,想到一夜他沒有睡在自己懷裡,氣得半死。他們平日裡可以擠到一張小床的時間都少,這樣難得愜意地躺在舒適大床上的機會,施言要多珍惜有多珍惜,就因為黑諾浪費了一夜,施言又氣黑諾的冥頑不靈,又恨自己笨。

  吃了午飯,施言就去當代商場裡晃悠,昨天一個雙安商場已經要他腳軟,看見了馬路對面還有另外一個當代大商場,施言也沒有進去。可是氣不順的他特意今天又逛,直到在裡面吃了晚飯才回友誼賓館。(黑諾他們今天晚上結束實踐,領隊帶大家一起吃飯。)不過,施言什麼也沒有買空手回來的。

  “回來了?去哪兒了?”黑諾已經先到酒店了。

  “逛商場,購物,消費。”

  “累?去沖個澡泡泡腳吧。”

  施言看黑諾一身浴衣,半乾的頭髮,悶不出聲地脫了個光進浴室。洗好出來就見黑諾拿著張地圖研究,來的那天晚上施言就和黑諾說過想去哪裡玩都聽黑諾的,因為施言曾經兩次來北京旅遊,這一次只要和黑諾在一起,去哪裡都行。

  黑諾對比著手裡的信息,估算著花費。他身上還有這一年積攢的三百多元,他不摳門,而且他知道施言帶夠了兩個人的錢,可是這些錢沒有一分是施言自己賺來的。做為沒有收入的他們,現在還不得不依靠家裡的給予,這在目前是理所當然。但是如果用來奢侈享受,而且施言還把這奢侈用在自己身上,黑諾就覺得自己在吸食施言父母的血汗一樣。

  施言特意為自己而來,黑諾高興之餘也期待著和施言的結伴遊覽,可是那要在他們的經濟能力之內。黑諾相信他們可以平民幾日游,也能夠玩好,吃好,所以黑諾認真地做著出行計劃。寫寫畫畫了一會,偷眼瞧著那位臉上已不耐煩,再不去安撫怕要氣炸了,黑諾暗笑收拾了東西。

  “明天陪我去動物園行嗎?”黑諾爬到施言身邊。

  “我不是東東(黑諾大哥家兒子,施言比較喜歡熟悉的)?”施言冷冷地諷刺一句。  “去不去?”黑諾靠到他身上。

  “少粘著,熱死人。”施言快要繃不住了,又不甘心黑諾兩句話自己就服軟。

  “我不熱,空調才22度。”

  “你作死是不是,”施言一下就跳起來,拿了空調遙控器連連升溫,大吼:“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許放25度以下嗎?你又活得舒服了?”施言怕黑諾身體受涼,一直都把溫度設置在25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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