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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諾瞠目結舌,李明啟講述的奇遇算得上匪夷所思了,李明啟繼續說:“那潑辣的傢伙氣得揪著人家就問哪裡看出來她是吸大煙的。人家回答得妙絕:中國不是家家抽鴉片,人人吸大煙嗎?”  “他是甲午戰爭那會的遺老?”黑諾笑不出來。

  “他不是,但是他的祖宗是!”李明啟認真又冷然:“就是這樣,老一輩或者在那種環境中走了,就這樣告訴的下一輩,一代代傳下來,就連咱們自己人也還眼盲心瞎地看中國呢。劉欣很有感觸決定畢業後去那裡,她說清朝的閉關鎖國造就了幾乎百年後的荒謬,那麼我們就花近百年去把他糾正回來。她為自己選的方向就是要在中國與澳大利亞之間建構出溝通的橋樑。”

  “那你們倆呢?”

  “我們?我們談了一場很美的戀愛,兩年,但是非常美麗,因為沒有欺騙,沒有眼淚,有的就是共同的記憶。”

  “這算什麼?”黑諾無法苟同。

  “算戀愛!你覺得沒有走到最後的感情不可以算感情嗎?”

  “我不知道。我想真的喜歡是不會分開的。”黑諾對他們可以輕易放棄美滿的感情很茫然。

  “我知道自己欣賞她的才華進而喜歡她、愛她,如果因為不能長久就把這份喜歡放在心裡不說出來,一輩子都不要她知道,我才會真的窩囊、真的後悔。說出來,她如果也喜歡我,我們就把這有限時光變為一生,人一生不足百年,我們互相給對方兩年,不長,但是全心全意,那這兩年就貫通了我們一生,足夠長了。

  不是說什麼不爭朝暮的感情,也不是說註定了分開而保留著付出。我們都有自己的目標與責任,我家除了我姐,就我一個兒子,父母怎麼會願意我離開,即使大學出了北京,他們也難受了好久。劉欣那麼高遠的志向,她的能力其實是很有可能實現自己抱負的,我當然也不可以要她為我放棄。”

  接下來他們並沒有糾纏在感情線上,李明啟覺得黑諾腦子很靈,雖然以前的環境是井口大的天,但他屬於那種一點就通的人,所以點撥了一點在學生會工作的要領,特別要黑諾利用職務之便,加強與院領導們的溝通聯繫。

  黑諾這兩天有些糊塗,那天和李明啟在一起聊過劉欣的事,黑諾一直以為他說的兩年貫通一生是代表著李明啟愛劉欣一世,還擔心學長以後會不會找女朋友,會不會無奈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結果在後一次的見面中,李明啟被黑諾的想法逗笑了:“我又沒有得罪你,丫幹嘛要我悲慘一生,娶不到愛人?”

  “你不是說和秘書長沒有再續前緣的機會了嗎?你們又聯繫了?”黑諾驚喜這才幾天,他們就有好消息。

  “你怎的榆木腦袋感情不開竅,死腦子,趕緊回去好好找個女朋友去談一場戀愛。”李明啟笑罵:“我們在畢業走出校門的瞬間就成為單身貴族了。我以後娶的老婆當然是以後的愛人。”

  “你以後還會有愛人?你還會愛上別人?”黑諾驚問。

  李明啟也驚詫:“我以後不應該有愛人?不應該愛別人嗎?”

  黑諾不成言,李明啟愛別人不就是對秘書長感情的背叛嗎?而且一份真情在心的人,怎麼去面對另外一份感情呢?腳踏兩條船,孰是真愛?

  “我們在擁有戀情的時候都很珍惜,沒有遺憾留下。現在她已經在澳大利亞,我相信她還會遇見同路者。我願意她追求自己的幸福,把握自己的幸福,我不認為她幸福了就是對我們之間過去的背叛,同樣,我也會有自己的愛人,自己的美好未來。如果在將來她與丈夫來參加同學會,發現我孤家寡人傻逼地說自己在痴等她,我才覺得自己背棄了我們的宗旨,背棄了我們曾經的快樂。”

  李明啟的話是有部分道理的,如果真有李明啟說的那一日,所謂傻逼做法是不可取。可是黑諾還是轉不過那彎兒,分手都不說留戀的感情是真的嗎?已經有了一生的愛戀,還可以再次尋找愛情?這太難以取信了。

  李明啟覺得黑諾在感情方面太單純,才不會理解。而黑諾告訴他感情是一杯水。當李明啟聽取了黑諾一杯水的理論,他感慨笑嘆:“黑諾,你小子保准在發展地下情呢,初戀吧?你喜歡的人太他媽的幸運了,但是人家要不誠心,你就等著死吧。”

  第18章

  施言在家過了幾日燈紅酒綠的新生活以後,周圍上得了檔次的娛樂場所都玩遍了。在聽說黑諾與別人一起去天壇、地壇、月壇的他,心念一動,乾脆一天之間自己也出現在北京。施言知道黑諾他們的安身地址,直接有他父親單位駐北京辦事處的車送他過去。

  神通廣大的施言就這麼天兵一樣突然而降,站在門口的黑諾驚喜得沒有聲音,還是屋裡人喊問,才把施言讓進去介紹給大家。領隊恰好是在統計預訂火車票,因為社會實踐活動接近尾聲了,學生團體票要提前預訂。

  施言馬上取消了黑諾的票,告訴他和自己一個星期以後一起回家。黑諾他們的票是學生票可以半價,而且還是學校承擔票費,所以本打算把日期延遲,但是施言自然不肯要他持學生票。一分錢一分享受,學生票只提供在硬座上,而不允許買臥鋪。

  施言不願意住在駐京辦事處里,人多眼雜,即使黑諾是同性,怕媽媽知道了以後也會囉嗦盤問什麼朋友。所以他以出行方便為由,住了交通比較便利的北三環下的友誼賓館。黑諾想兩天以後活動結束才去施言那邊,可擰不過施言的“主動”--積極地拎了黑諾的小行李,眼睛象等肉骨頭的小狗一般叭叭眨著,黑諾無奈找領隊請求外宿。不需要太多理由,黑諾的表哥來北京旅遊,帶了黑諾去自己那裡住屬人之常情。

  友誼賓館是過去的王府在解放後改建出的賓館,即使晚上他們不能遊覽曾經的王府花園,僅從賓館的硬體設施比較就強辦事處百倍。在計程車上,同坐後排的施言有幾次忍不住牽黑諾的手都被掙脫,所以一步進房間,施言頭一個動作就是撲壓黑諾在門上,這個吻有點惡狼的味道。

  天氣炎熱,黑諾每晚簡單沖洗但次日還是一身汗。施言舔舐啃咬到喉結,好像吃排骨似的吸吮,讓黑諾又癢又想笑,轉著脖子躲狼吻:“汗,今天還沒有洗澡呢。”

  施言烈焰紅唇鍥而不捨追蹤目標:“鹹淡適中。”說完,還故意把舌頭伸了出來舔過黑諾優美的頸項,那邪佞的眼眸情色十足。黑諾對施言的色迷迷勁無可奈何,說出去誰相信人前光亮潔淨的施言連他的汗臭也不放過。

  黑諾他們人多,考慮到別人洗澡動作自然要迅速,日日都是沖沖就完事。現在他可以盡情洗個熱水澡了,所以雖然有明擺著的危險,他還是情不自禁受到熱水的吸引,在施言的慫恿下半推半就躺到浴缸里,主要他也有接下來的覺悟。

  沒有吃晚飯的施言飢餓感不強,把黑諾哄去泡澡,再電話點了一份客房揚州炒飯以後,三兩下脫乾淨大搖大擺進了衛生間欣賞美人出浴。

  生性保守的黑諾還是拉好浴簾的,施言故意很響地抬了馬桶蓋:“我尿尿,要不要偷偷看看?”

  嘩嘩的水聲要帘子後的黑諾心跳臉燒,施言惡作劇地停頓兩秒,結果黑諾的呼吸好像也窒息了兩秒。水聲之後狹小空間裡就是寂靜,黑諾並沒有聽見施言出去啊,他疑惑地轉頭,一雙壞壞帶笑的眼睛在簾fèng里被抓住。

  施言“唰啦”一下拉開浴簾,黑諾多少心裡覺悟也禁不住臉面薄,紅暈眼看著擴染到脖子。施言邁進浴缸,只有1米6的浴缸容納黑諾一人都不夠躺的,擠進來施言那是轉身的地兒都困難。

  施言對自己體型有自知之明,只洗淋浴,問題是臉皮城牆一樣的他站在水下,面對著半坐在水中的黑諾一本正經地洗著自己的驕傲,嘴裡還念念有詞:“這裡很難洗,邊邊角角都要洗到……”

  黑諾偷瞄了幾眼他那東西,卻不知自己也被那東西的主人偷瞄著呢。施言挑逗黑諾,自己也同樣被黑諾蠱惑,在發現黑諾不自在地想用毛巾掩藏腿間活躍時,那東西在手裡就驕傲地膨脹挺立了。

  拉黑諾出水,要他的興奮無所遁形,黑諾緊張地背對施言。身後的雙臂攏了過來,修長的手指靈活地握在勃起的yáng句上:“我幫你洗洗。”

  “不。”

  拒絕的聲音在後頸被舌頭洗滌下變得顫弱,施言倒出沐浴液在掌心搓出泡沫:“這裡,要把包皮掀起來才可以洗乾淨……”

  越發沙啞的聲線,加上唇舌對耳廓的舔食,黑諾的腿虛軟不堪。當戲弄的舌尖鑽進耳蝸,黑諾呻吟著支撐不住地靠在了偉岸的身體上。被清洗的部位一把烈火燃燒,臀上也有一團火,黑諾艱難地轉身,兩團火焰象正負級的磁鐵焦急吸附,摩擦。主導的施言俯頭深切品嘗黑諾唇舌之魅,讓生於情慾的黑諾不敵投降。

  施言不在意黑諾先一步攀上高潮,他以為健康不如他的黑諾持久力應該不及自己,反正長夜漫漫,他有足夠的耐性等到最後的燦爛。而且都說前戲對另一半很重要,都說男性射精以後疲憊地翻身睡覺,會讓另外一半很失落。所以絕對也要黑諾得到快樂享受的施言很注意這些細節的,沒有一次不是事後抱著黑諾拍拍的。

  門鈴聲打擾了繼續的熱情,黑諾驚慌地離開施言懷抱。施言安慰:“應該是餐廳服務員,我點了炒飯。”

  施言拽了浴巾圍在腰上也只是開了門fèng,因為那份陽剛還沒有完全偃旗息鼓,降了半旗罷了。

  黑諾知道他沒有吃晚飯呢,責備他挺大個人了還餓肚子去找自己,也不知個輕重,按了他坐在桌前先吃飯。為了要施言乖乖順利地吃完一頓飯,黑諾沒有圍浴巾而是穿上了酒店裡的浴衣。

  “這來,再吃點。”施言指指自己的大腿。

  “老實吃飯吧你。”黑諾開了電視坐到床邊,屁股壓了幾下床墊子:“這床真軟。”  “嘿嘿,”施言發出jian笑:“我特意要一張大床的房間,夠翻滾。”

  黑諾氣結,這施言沒有三句話不帶點顏色的。狠聲道:“我睡沙發,你正好在床上隨便滾。”  施言委屈地癟嘴:“我又不是說插進去滾,打手槍就不可以滾嗎?你倒是慡了,卸磨就殺驢,我就憋死活該!”施言拉著長白山的臉悶悶吃飯,黑諾從他對面的鏡子裡看施言頭也不抬,心裡明鏡著他偽裝的怒氣陷阱,偏偏就是甘願跳下。

  走過去由後抱住他:“好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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