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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完全是不給他活路啊,還說什麼斷決父女關素啊,若是她真的回過頭來報復安國候府的話,憑蕭煌世子的能力,那不是分分鐘的事情嗎,那他一樣是死啊。

  蘇鵬坐在身後的花廳里哭喪著一張臉,我當個候爺容易嗎,太幸苦了,以前還有人幫我,現在連個幫的人也沒有了。

  可惜沒人理會他。

  蘇綰早一路進自己住的房間去了,眼下替蕭煌研製解藥才是重要的,其他的都是其要的,皇帝的事情等過後解決。

  下午半天蘇綰沒有出聽竹軒一步,晚上再出來的時候,她已經替蕭煌制好了第二付解藥,只是天色已晚,她累了一天沒有睡,早早吃過晚飯便睡下了,只是蘇綰沒想到睡到半夜的時候,有人闖進了聽竹軒她的房間外面。

  來人一靠近她便感覺到了,之前蕭煌一過來她便有感覺,但現在這傢伙就是站在她身邊她都沒感覺,因為他來的時候再沒有從前的冷氣寒氣了,所以她便沒什麼感覺。

  今晚過來的人不是蕭煌,但是卻帶著一股凌厲的戾氣和殺氣。

  蘇綰一驚驚醒了,而她沒有聽到外面有人攔的聲音,估計來的人是靖王府的人,而且這些人往常不敢對她有什麼不好的情緒,現在卻有煞氣和戾氣襲來,蘇綰的臉色一暗,心中暗叫不好,飛快的問外面的人:“是不是你們家世子爺出什麼事了?”

  外面立著的正是虞歌,虞歌飛快的稟報:“縣主,不好了,我們家爺受了傷,屬下感覺不大好。”

  蘇綰臉色立刻沉了,飛快的動手穿衣服,這時候外間的聶梨和雲蘿走了進來,兩個人一進來便替蘇綰穿衣服,先前虞歌稟報的話,她們已經聽到了,待到蘇綰穿好了衣服,趕緊的喚了虞歌進來,而雲蘿給蘇綰梳頭髮,很快收拾整齊了。

  此時的虞歌沒有了往日的模樣,顯得十分的狼狽,身上衣衫都有些血跡,頭髮凌亂,分明是先前經過打鬥的模樣。

  蘇綰心驚的叫起來:“你們這是怎麼了?”

  虞歌沙啞著嗓子說道:“晚上皇上召爺進宮商談事情,然後我們出宮回府後遭到了一大批刺客的伏擊,本來就算刺客再多,也不會有事的,可是爺身上有毒,施展不開全力,所以被敵人打傷了,我們看到爺受了傷,頓時間慌了,所以雖然最後僥倖殺出了重圍,可是爺他的臉色好難看,屬下懷疑他毒發了,而且看上去兩種毒融合到一起了,因為他說心口疼,臉色好難看。”

  蘇綰的心一下子疼了起來,尤其是想到蕭煌最後會化為血水的事情,她只覺得心中不好受,別說她和蕭煌關係不一般,就算是尋常人,只怕想到那樣的一個風華絕艷的人,忽地化為血水,也會不好受吧。

  “走,帶我去靖王府。”

  “好,我們走。”

  虞歌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轉身便自往外飄去,窗外晏歌閃身飄了進來,伸手拉著蘇綰便走。

  聶梨跟著蘇綰一路離開,雲蘿則留在房間裡。

  暗處負責保護蘇綰的雲歌也緊隨其後的保護蘇綰,眼下爺出事,他至少不能讓清靈縣主再出事了,一眾人直奔靖王府而去。

  待到進了蕭煌住的地方,房間裡正好傳來蕭煌幽冷的話:“你們都下去吧,讓我安靜下。”

  房裡,靖王爺,靖王妃以及小郡主都很傷心,雲夢小郡主在哭/

  蕭煌聽了有些心煩,便讓他們出去。

  王妃看兒子很難受的樣子,他們留著也幫不了兒子什麼,越想越難受,最後拉著王爺退了出去。

  房裡蕭煌冷睨著蕭蓁:“好了,別哭了,不會有事的,你下去吧。”

  蕭煌身邊有自己的大夫,此刻大夫正替他包紮外傷,可是只能處理外傷,卻解不了體內的毒,但蕭煌明顯的毒發了,而且還是兩種毒融合的樣子,他的臉色別提多蒼白了,胸口如萬根針刺似的疼痛,但因為在親人面前,他不想讓他們傷心,所以強忍著。

  但云夢郡主沒有這個知覺,尤在哭哭泣泣的,最後還是大夫看不下去了,走過來對著雲夢郡主說道:“小郡主,你出去吧,我要替世子爺包紮傷口了。”

  雲夢郡主望了一眼後,只能起身哭著出去了,待到她出去,不大一會兒,蘇綰和虞歌等人趕了過來。

  看到虞歌把蘇綰給請了過來,蕭煌的臉色十分的難看。

  他已經知道他這毒解不掉了,所以之前他命令了任何人不准驚動蘇綰,他不想讓蘇綰看到他的樣子,他就想讓自己最美好的樣子保留在她的心裡。

  不想讓她看到他化為一腔血水。

  所以看到蘇綰出現,蕭煌臉色黑沉的瞪了虞歌一眼,冷冷的說道:“若是爺不死,你就等著受罰吧。”

  虞歌硬著脖子粗嘎著嗓子說道:“若是爺不死,屬下甘願受罰,不管怎麼懲罰都行。”

  蘇綰飛快的走過來,望著蕭煌,然後伸手粗魯的拽過他的手,給他號起脈來,這一號她的臉色難看了,毒確實發了,而且兩種毒融合到一起了,此刻他的心口一定疼痛異常,而他卻好像一點事沒有似的,事實上他的臉已經出賣了他,臉上慘白如紙,一點血色沒有,腦門上絲絲冷汗冒了出來。

  蘇綰說不出的心疼,飛快的取出解藥讓蕭煌服下去。

  ------題外話------

  各位妞們猜猜蘇綰這會制的解藥有用不,繼續求票,每天晃一遍,身體棒棒的。

  ☆、第102章蕭煌解毒 皇帝指婚

  房間裡,所有人盯著蕭煌,個個提了一顆心,不知道蘇綰這一次的解藥有沒有用。

  蕭煌服了解藥後,體內那翻江滔海的絞痛並沒有減輕,尤其是心臟,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碾壓似的,說不出的痛,他的臉色越來越白,痛楚遍布著周身,他想維持著最好的風華,可是卻只覺得心口那麼痛那麼難受。

  解藥似乎沒有用,因為兩種毒融合到一起後,太霸道了,璨璨制的解藥,根本起不了效果,或者說這來自於外面的藥材,制出來的解藥,是沒辦法徹底解那來自於青霄國兩種毒的,因為外面的藥材藥性無論如何沒辦法和青霄國的藥效相比。

  所以他是沒有救的了。

  蕭煌扯唇輕笑,伸手拉著一側的蘇綰:“璨璨,你不要擔心,我沒有事的。”

  他的臉色如紙一般的白,白得透明,汗水越來越多的流下來,而身上也開始流汗,一件錦衫很快便被汗水打濕了。

  可就是這樣,他還拼命的忍受著,蘇綰看著這樣的他,心越發的難受了,一聲也沒有吭。

  想到自己一直以來最自信的便是自己的醫術,可是到頭來呢,竟然連一個自己想救的人都救不了。

  這醫術還要來做什麼。

  蘇綰臉色沉沉的說道:“蕭煌,若是你真的出事了,此生我將再也不行醫救人。”

  她話一落,蕭煌唇角笑意濃烈,只是十分的虛弱,他緊握著蘇綰的手,手心裡全是冷汗,用力的說道:“璨璨,你沒必要這樣,我相信你的醫術是很厲害的,只是這毒沒有辦法,我相信若是你拿到青霄國境內的藥材,一定可以輕而易舉的救了我的。”

  蕭煌說完後,胸中鑽心似的疼痛,心臟陡的抽搐成一團,他身子控制不住的跟著倦縮起來,臉色越來越難看,連唇上的血色都沒有了,他掙扎著抬眸望向蘇綰:“璨璨,我對你來說是不是不一樣的,是不是有那麼一點不一樣?”

  雖然他希望璨璨忘了他,快快樂樂的活著,可是想到要死了,他終究有那麼不甘心,捨不得她,卻又沒有辦法,還想知道自己在她心裡是不是不一樣的。

  蘇綰聽了他的話,只覺得心裡特別的疼,這種情緒對別人是從來沒有過的。

  如若說她到現在還不知道她對蕭煌是有些不一樣的,那她就是傻缺了。

  蘇綰望著蕭煌,難得一次的和緩說道:“是的,你對我來說和別人是不一樣的。”

  聽到蘇綰說出這句話,蕭煌難得的愣住了,因為他以為蘇綰不會說的,或者該說她的心裡是沒有他的。

  可是現在蘇綰竟然承認了對他是不一樣的。

  他以為她是因為他要死了,所以說謊騙他的,可是望著她的眼睛時,發現她是認真的。

  蕭煌的心一下子高興起來,眉眼攏上了絲絲的愉悅:“璨璨,我真不想死,我想陪你。”

  聽到他這句話,蘇綰的心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她也不想他死,可是現在卻沒有辦法可施。

  房間裡,蕭煌的幾名手下全都黯然了,個個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爺不會真的要死吧。

  蕭煌沙啞的聲音微微的響起,沉聲下命令:“虞歌,從此以後你們五個人帶著手下的一干人,聽信於清靈縣主,定要護她一世周全。”

  虞歌一臉的為難,爺這是在交待遺言了。

  不要啊。

  幾名手下撲通一聲跪下來,沉聲叫道:“爺,你不要這樣。”

  蕭煌卻不理會他們,沉聲吼叫起來:“你們聽到沒有?”

  虞歌飛快的應聲:“屬下聽到了。”

  他看到爺已經這麼痛苦了,實在不想再讓他痛苦了,所以只得應了。

  而且若是爺真的出事,他們定然會保護清靈縣主的。

  房裡死一般的沉寂,蕭煌歪靠在軟榻上,眼神已經有些迷濛,而且他感覺到心臟的部分似乎開始融化一般,他再控制不住的蜷縮起身子,發出沉悶的痛楚聲。

  蘇綰知道兩種毒發,是從心臟開始融化的,此刻只怕毒已經開始了。

  想到這個,她的心沉重得喘不過氣來,伸手便把蕭煌抱進懷裡,然後緊緊的抱著他說道:“蕭煌,你不要死。”

  她說著竟然流下了眼淚,這大概是她一生之中少見的眼淚,而之前眼淚早在母親去世後,流幹了,她以為這一生她再也不會為誰流淚了,沒想到到最後,她竟然還會為別人流淚。

  她的眼淚滴落到蕭煌的臉上,蕭煌迷糊的睜開眼睛望她,他看到她好看的眼眸里,大顆的淚水滑落下來,一向沒心沒肺,黑心黑肺的小丫頭竟然為他落淚了,蕭煌只覺得心疼無比,他捨不得她啊。

  “璨璨,別哭,以後生活得好好的,忘了我。”

  這一刻他相信在璨璨的心裡,他和別人是不一樣的。

  只是他捨不得看她傷心。

  蘇綰看他因為出汗太多,不但嘴唇失了血,連帶的聲音也沙啞了,忍不住心急的朝著房裡的虞歌叫起來:“倒杯水來?”

  虞歌看主子臉色不但慘白,而且連唇都一片白,聲音都沙啞了,這是缺水過多的原因。

  虞歌趕緊的起身衝到房間的雕花圓桌上倒了一杯水過來,飛快的遞到蘇綰的手裡。

  蘇綰一邊扶著蕭煌,一邊把茶杯端到蕭煌的嘴邊,然而因為太心急,竟然還歪了,她又趕緊的端好茶杯,扶正了蕭煌的身子,連後餵他喝一些水。

  “來,喝點水,蕭煌,你流汗太多了,嗓子全都啞了。”

  蕭煌此時意識有些迷糊,心痛得難以忍受,好像有千萬根小針在扎似的,不過他確實因為流汗太多,所以感覺整個人很缺水,所以蘇綰一開口,他便下意識的張嘴喝了下去。

  蘇綰看他整個人意識迷迷糊糊的,臉色說不出的難看,心裡十分的難受,看到他喝完了她手中的水,便又命令虞歌再去倒一杯來。

  不過蕭煌因為疼痛已經不想再喝了,他迷迷糊糊的閉眼說道:“不用了,璨璨。”

  他說完閉上眼睛歪靠在蘇綰的懷中,一動也沒有動,似乎睡著了似的,可是眾人細看,卻看到他腦門上滿是冷汗,而他也下意識的握緊了手,牙齒更是輕輕的緊咬著,這說明他承受著劇烈的痛楚。

  看到他這樣。房裡所有人的心都無比的沉重傷心難過,可是誰也沒有辦法。

  蘇綰伸手緊握著他的手,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以往她總認為只要她想救,就定然可以救,現在才知道,有時候即便她想救也救不了。

  房間裡死一般的沉寂,那本來正緊閉著眼睛忍受痛苦,等待死亡的蕭煌,忽地竟然睜開了眼睛,輕輕的說道:“璨璨,我覺得不那麼痛了。”

  蘇綰一聽以為他在安慰她,心裡越發的難受了,此刻他心中的痛她是知道的,定然痛苦不已,可他還不忘安慰她,這讓她更自責,明明說好救他一命的,沒想到到頭來卻什麼都做不了。

  蕭煌看她神色,知道她以為他安慰她,忙深呼吸,然後說道:“璨璨,我沒有騙你,喝了水我感覺好多了。”

  蘇綰一聽,飛快的望他,竟然感覺他神色真的好多了,雖然依舊難看,但和先前相比,似乎確實好了很多。

  這是怎麼回事?蘇綰飛快的一拉蕭煌的手,替他號起脈來,很快便發現蕭煌的毒暫時的控制住了,也就是說有東西控制住了他體內的融合,不過也沒有解掉,如若繼續下去,只怕又要融合起來了。

  是什麼暫時的壓制住了蕭煌體內融合的兩種毒呢?

  蘇綰前思後想一圈後,望向桌上的水,難道是水控制住了蕭煌體內的毒,這絕對不可能,如若是這樣蕭煌體內的毒按照道理早就好了啊,怎麼會融合到一起去呢。

  所以一定是另外的東西,蘇綰又前思後想的想了一下,最後眼睛陡的停上了自己的大拇指,下午的時候,她心急替蕭煌制解藥,所以受了傷,因為傷口不是太嚴重,所以她並沒有包紮。

  先前她扶蕭煌的時候大拇指裂了開來,後來餵他喝水的時候,裂開的傷口有血溢出來,流進了茶杯里。

  所以說她的血是可以用來做藥引的嗎?

  此時此刻蘇綰顧不得想自個的血為什麼具有這樣的功能,她興奮的望著虞歌叫道:“快,取一枚匕首來。”

  虞歌不知道她要幹什麼,但也沒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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