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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從身上取了匕首交到蘇綰的手裡,蘇綰立刻用匕首劃向破自己的手臂,鮮血很快流了出來。

  屋子裡所有人臉色變了,蕭煌則直接的臉色難看了,無力的瞪著蘇綰:“璨璨,你瘋了。”

  蘇綰卻不理會他,而是望著他沉聲命令道:“你張開嘴,我的血似乎對你體內的毒有壓製作用,或者有解毒作用也說不定。”

  她的話一落,房間裡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虞歌晏歌雲歌等人是一臉的驚喜。

  而蕭煌則是一臉的不可思議:“璨璨,這怎麼可能?”

  蘇綰卻不理會他,把手臂放在他的臉頰上方,示意他趕緊的張嘴:“可不可能先試試看。”

  蕭煌沒動,床前的虞歌和晏歌等人心痛的開口:“爺,你試試看吧,說不定天無絕人之路,清靈縣主的血真有用,爺你趕緊的服看看。”

  蕭煌臉色死白的瞪著下面跪著的幾個人,然後抬頭望向蘇綰的時候,唇緊緊的抿著,愣是不動。

  蘇綰則狠狠的說道;“讓你張嘴你沒聽到嗎?若是你再不張嘴,我的血就浪費了。先前你不是說不想死嗎?想保護我嗎,若是我的血真的有用的話,那麼就是我救了你的,你就好好保護我吧。”

  蘇綰說完,蕭煌的臉色一白,眼睛陡的閉了起來,不過倒是依言張開了嘴。

  他真的不想死,想保護璨璨,不想叫任何人欺負她,不想叫任何人傷了她的心。

  蘇綰的血一滴滴的滴到了蕭煌的嘴裡。

  但是蘇綰之前當著蕭煌的面劃破的只是一個小血口子,所以蕭煌雖然生氣,卻接受了。

  可是待到蕭煌閉上眼睛後,蘇綰毫不猶豫的伸手又在手臂上狠狠的劃了一刀,這一刀比較重,所以她手臂上的血,很快的流了出來,好像水似的直往蕭煌的嘴裡淌去。

  她感覺不出意外,就是她的血有用,所以她才會這樣大力的劃一刀。

  房間裡,虞歌和晏歌等人臉色白了,忍不住輕顫著張嘴想開口,卻遭到蘇綰狠狠的一瞪。

  可即便她阻止了虞歌和晏歌等人,但因為手臂之上流的血太多了,所以蕭煌還是察覺到了,他飛快的睜開眼睛,一眼便看到蘇綰的手臂上劃了很深的傷口,而她的血迅速的往下滴落,直接的滴進了他的嘴裡。

  蕭煌的臉色一白,周身攏滿了寒霜,瞳眸嗜冷的盯著蘇綰,大有要掐蘇綰脖子的感覺,可惜蘇綰卻不理會他,只狠狠的說道;“你若是膽敢浪費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她說完後,手臂的血依舊往蕭煌的嘴裡淌,不過蕭煌看她慢慢變白的小臉,身子陡的一動,掙扎著翻坐了起來,然後大手一伸用力的緊握住了蘇綰的手臂,然後命令房間裡的一名大夫:“快,替她包紮一下傷口。”

  “是,世子爺。”

  房裡的大夫應道,不過蘇綰卻沒有理會蕭煌,一點也不在意自己手臂上此刻正不斷流著的血,反而是飛快的伸手替蕭煌開始號脈,然後她發現蕭煌體內的毒竟然真的被控制住了,不但如此,還似乎慢慢的有消退的跡像,沒想到她的血竟然真的有用,再加上她之前制的解藥,所以一鼓作氣的話真能解了毒。

  蘇綰大喜,飛快的望向虞歌和雲歌二人:“你們兩個人快運力替你們家爺催毒,我的血和之前我制的解藥開始起作用了,不出意外,這毒怕是能解毒了。”

  虞歌和雲歌二人一聽不由得激動了,兩個人眼裡的眼淚都快下來了,飛快的開口:“是的,清靈縣主。”

  兩個人閃身直撲蕭煌的面前,一先一後兩個人,分坐在他的面前,兩個人迅速的抬手,一個朝蕭煌的前心拍去,一個朝後心拍去,兩道掌力迅速的侵入到蕭煌的體內,催發他體內的毒性。

  而先還強勢霸道幾乎要吞噬掉蕭煌的毒,此刻似乎碰到了什麼狂野猛獸一般的急速的後退了下去。

  蕭煌先前只覺得心口千萬銀針刺般的疼痛,但是現在那疼痛急速的減輕,不但如此,他體內的內力竟然慢慢的恢復了過來。

  他之前慘白的臉色慢慢的恢復了一些生機,連帶的面容也攏上了淺淺的光輝,待到虞歌和雲歌運了內力把他體內的餘毒盡數的催發出來以後,蕭煌體內的毒慢慢盡數解掉了,他整個人恢復了過來。

  雖然經過先前一番折磨,但絲毫無損他的風姿,他依然尊貴霸氣。

  不過當他看到蘇綰微白的小臉,以及她包紮起來的手臂時,蕭煌的心一沉,心疼的情緒遍布了他整個人,他大踏步的從軟榻上下來。走到蘇綰的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蘇綰。

  那冷厲深沉的眼神,令人害怕。

  可是蘇綰卻懶得理會他,她飛快的伸手拉過蕭煌的手,替他號了一下脈後,然後整個人放鬆了下來:“蕭煌,你的毒終於解了,我終於說到做到了,真是太好了。”

  這一放鬆,她才發現自己先前太緊繃了,所以此刻一放鬆,直接的身子發軟,往地上栽去,而蕭煌長臂一伸伸手抱住了她,緊緊的抱她入懷。

  屋子裡的人盡數退了下去,所有人臉上擒著笑意,悄無聲息的退出了房間,虞歌還小心的替蕭煌關上房門。

  幾個人一走出去,便歡天喜地的對著黑夜拜了又拜。

  而守在院子裡的雲夢小郡主看到他們全都出來了,不滿的叫起來:“你們全出來,我哥哥怎麼樣了,他怎麼樣了?”

  她說著便想衝進蕭煌住的房間,虞歌直接不客氣的伸手拉住了。

  從現在開始,蕭煌是他的頭號主子,那麼蘇綰便是他的二號主子,其她人靠邊站。

  虞歌飛快的開口:“郡主,世子爺睡下了,你還是回去吧。”

  “睡下了,哥哥中毒了,睡什麼睡。”

  雲夢郡主尖叫起來,小臉雪白,火大的怒瞪著虞歌,可惜虞歌不理會她,一抬手直接的打昏了雲夢小郡主,然後朝著不遠處害怕的兩個婢女喚道:“過來,把你們家小郡主扶回去休息,小郡主這樣勞累不好。”

  “是的,虞公子。”

  小丫鬟哪裡敢多說什麼,趕緊地過來扶著雲夢郡主,把她送回去了。

  身後的房間裡,蕭煌緊抱住蘇綰,好久沒有鬆開,然後他沙啞暗磁的聲音霸道執著的響起來:“璨璨,從現在開始,我再也不會放手了,再也不會了,所以你別想逃,此生你只能待在我的身邊,我會疼你保護你,讓你永遠這麼開開心心的,沒心沒肺的活著,沒有人可以欺負你。”

  蕭煌說完後,等了一會兒沒有聽到蘇綰的話,他不由得奇怪這小丫頭今兒個怎麼這麼好說話了,逐放開了一些,低頭一看,才發現懷中的小丫頭竟然睡著了,而且睡得特別的香。

  不過即便睡著了,她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似乎瘦了,再加上些微的白,說不出的令人心疼了。

  蕭煌伸出修長如玉的手,輕輕的撫摸她的臉頰,溫柔又專注,輕聲的低喃:“以後再也不會了,我再也不會讓你如此辛苦了。”

  他說完小心的抱起蘇綰,就像抱起稀世珍寶一般的飄然出了靖王府的大門,一路直往安國候府而去。

  府門外不遠的手下一看到他出現,便趕緊的跟了上來,一眾人一路前往安國候府,然後悄無聲息的進了蘇綰的聽竹軒。

  蕭煌把蘇綰送進了聽竹軒的房間,然後小心的放她下來,揮手讓所有人都退下去,而他自個兒則留在房間裡陪著蘇綰。

  蘇綰實在是太累了,先進進宮,後來回來馬不停蹄的替蕭煌製藥,然後因為蕭煌中毒,她又太緊張了,最後還放了不少的血,現在的她說不出的累,睡在床上一動不動的。

  蕭煌看著心疼不已,歪坐在她的身邊靜靜的陪著她,天近亮的時候,他悄悄的離開了。

  現在他的毒解掉了,以後他就陪著老皇帝好好的玩玩吧。

  蘇綰一覺睡到天大亮,還絲毫沒有醒過來的跡像,因為大半夜才睡,再加上她累壞了,所以不想起來,乾脆睡個痛快。

  可是她想痛快,沒人願意讓她痛快啊。

  她這裡睡得正香呢,屋子外面竟然傳來嘰嘰喳喳的說話聲,不時的傳進她的耳朵里。

  其中還夾雜著聶梨和雲蘿兩個人的話,兩個人正在勸那高聲說話的人。

  “你們快出去吧,我們家小姐正睡覺呢,她睡得不好,起來會發火的。”

  這是聶梨說的話,聶梨說完,雲蘿又冷哼起來:“快出去,小姐醒過來你們可就落不得好了。”

  雲蘿的話剛落,蘇綰便聽到一道冷笑聲響起,然後一人尖銳的開口:“藍珠,告訴她,我是誰?”

  藍珠驕傲的聲音響了起來:“這是我藍玉姑姑,藍玉姑姑很快就成為我們安國候府的當家主母了,你說話小心些。”

  藍珠說完望向身側的藍玉,小聲的說道:“姑姑,你看這個地方怎麼樣?”

  被藍珠喚成藍玉的女子,生得十分的豐滿圓潤,身量不高,穿得也不是特別的好,一雙不大的眼睛四處轉悠著,越看越歡喜。

  這個喚藍玉的女子乃是老太太的娘家侄女,不過這女人雖然年輕,卻是個死了男人的。

  本來她守著寡,後來耐不住寂寞便跑回了娘家,最近聽說安國候府的候夫人死了,這藍玉便動起了心思,進了安國候府來看望老太太。

  她在老太太面前一番甜言蜜語之後,老太太有了讓她嫁安國候蘇鵬的意向。

  這不,這女人一大早便迫不及待的過安國候府這邊來觀看。

  藍珠一慣看蘇綰不順眼,所以便把藍玉給帶到了蘇綰住的院子來。

  這藍玉並不了解安國候府內的情況,此時到蘇綰的院子裡一轉悠,只覺得這院子特別的雅致清慡,聽說竟然讓一個庶女住了,藍玉撇了撇嘴巴,一臉的不屑,隨之大聲的說道。

  “等我嫁給候爺,便是候府的當家主母,這個院子我很喜歡,以後歸我了。”

  藍玉剛說完,便聽到身後有腳步聲響起來,她掉頭望過去,便看到一個隨意套著長裙,披散著長發,趿著鞋子走出來的小姑娘,睡眼迷濛,懶洋洋的一路從屋子裡走出來,似乎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似的。

  藍玉一看到蘇綰,早抬腳走了過去,雙手叉腰,一臉嚴肅的說道:“你就是安國候府的庶女蘇綰是嗎?不是我說你,你這規矩要好好的學起來,身為候府的庶女,不知道早早的起來到老太太面前立規矩,竟然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還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這成什麼體統啊,雖然我還沒有進安國候府的門,不過好歹先教導教導你規矩。”

  藍玉說完,四周一片安靜,個個一臉看鬼似的看著她。

  藍玉聽到四周沒有動靜,不但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駭人舉動的事情,連帶的還有些洋洋得意,姿態高傲的掃視著四周的人,一副自己很快就是安國候府候夫人的高勢態。

  藍玉不知道,藍珠卻是知道的,眼下安國候府里,誰也不敢招惹蘇綰,自己這個姑姑竟然還敢教訓她。

  雖然藍珠覺得很慡,不過還是害怕,自個兒帶藍玉過來的,若是蘇綰惱火,肯定連帶她一起倒霉啊。

  藍珠往藍玉身邊衝去,想把自個的這個姑姑拉走。

  誰知道蘇綰開口了,一臉不高興的指著藍玉問雲蘿:“這咕嚕咕嚕個沒完的是什麼鬼啊?”

  她是真的沒有聽清楚,先前在房裡便聽到外面嘀咕個沒完,她就來火了,沒想到這一出來,又看到一個莫名其妙的人跑到她面前說了一堆教訓的話,她以為她是誰啊?

  蘇綰話一落,雲蘿沒有來得及說話,那藍玉卻是惱了,臉色難看的指著蘇綰說道:“蘇綰,原來人家說你沒有教養,無法無天,肆無忌憚,作威作福,我還不相信,沒想到你竟然真是這樣的人,不是我說你,你只是安國候府的一個小小的庶女,有什麼理由如此飛揚跋扈啊?”

  藍玉眨眼便把藍珠給賣了。

  院子裡的人個個望著藍珠,藍珠的臉色白了,尤其是對上蘇綰那一道陰測測的視線,她真是後悔自己一時衝動把這個沒腦子的姑姑給帶進聽竹軒來,事情還沒有辦成呢,姑姑就這樣,指不定不得成。

  藍珠一邊想一邊小聲的說道:“我沒說,我沒有。”

  那藍玉看藍珠一副害怕的樣子,豪氣干雲的伸出手拉著藍珠:“珠兒,你別怕,有姑姑在呢,以後沒有人可以欺負你,等姑姑當上安國候府的候夫人,姑姑一定替你做主,挑個好人家嫁了。”

  藍珠說得口沫飛濺的時候,聽竹軒外面季管家終於得到消息領著人奔了進來,一進來便惶恐的說道:“大小姐,奴才該死,讓人驚了大小姐。”

  蘇綰唇角扯了扯望向季忠;“我還以為你是故意的呢?”

  她這話等於剜季管家的心,他撲通往地上一跪,一隻手便舉了起來,對著天發起誓來:“小的發誓,絕沒有此心,如若有這樣的心,就讓小的被五雷轟頂。”

  若真叫大小姐以為他是有心的,那他可就成為下一個要倒霉的人了。

  季忠哭喪著一張臉,生怕蘇綰惦記上他。

  蘇綰瞄他一眼,看他嚇得不輕,倒也沒有為難他,打個哈欠說道。

  “我安國候府什麼時候連阿貓阿狗都進得來了,給我狠狠的打這兩個不知所謂的東西,對了,打殘了扔出安國候府,以後不准她們進候府一步,不管是東府還是西府都不准進,若是老太太敢讓她們進,就去告訴她,回頭連西府一家子都攆出去。”

  蘇綰慢條斯理的說完,季管家立刻像條忠心不二的忠犬似的,從地上一躍而起,一揮手命令身後的手下:“給我把這兩人拉住狠狠的打,竟然膽敢跑到大小姐的聽竹軒里來鬧事。”

  季管家帶來的手下早如狼似虎的撲向了藍玉和藍珠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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