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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書房中,皇帝看到德妃走了,徑直晃著手裡的玉佩,仔細的看著,想著德妃所說的話,究竟有多少可信度。

  最後覺得此事十有*可能進真的。

  因為襄王蕭磊一直不想娶蘇綰,最後卻同意娶了,這說明什麼,說明蘇綰手裡的籌碼是很大的。

  這樣大的籌碼,應該不僅僅是一筆嫁妝,所以這龍王令之事是真的。

  雖然他想不明白,蘇綰娘親手裡怎麼會有這樣一枚龍王令的。

  但這事應該是真的。

  今日榮華宮大殿之上,蕭煌對蘇綰相護的樣子,他可是看在眼裡的。

  蕭煌眼下手握重兵,他又豈能再讓那龍王令落到她的手裡。

  承乾帝心裡想著陡的進門外喝道:“來人,立刻去宣安國候蘇鵬進宮。”

  “是,皇上。”太監領旨前去宣安國候蘇鵬進宮。

  身後的上書房裡,皇帝緊握著玉佩,眼神說不出的陰驁肅冷:“蕭煌,看來朕容你太久了。”

  先前在榮華宮的大殿上,那般的狂妄無狀,竟然敢當著他的面懲罰趙瑤瑤,雖說那不算什麼大事,但他絕不容許任何人踐蹋皇權。

  皇權永遠是他的,甚至於他的兒子的。

  皇帝大手一握,陡的壓在龍案之上,滿臉的猙獰之色,隨之便喚出暗處的手下,秘密的安排任務下去。

  宮中發生的一切,蕭煌和蘇綰一點也不知道,此刻兩個人正坐在安國候府的馬車裡,一路說著前往安國候府。

  馬車裡,蘇綰正手握蕭煌遞給她的玉佩,左右的晃動著,臉色說不出的高興,真是太好了,另外一枚玉佩終於拿到了。

  “蕭大世子,你太厲害了,給你點個讚。”

  蘇綰豎起大拇指誇獎蕭煌,蕭煌聽了不高興了,長眉輕挑,瞳眸微暗,不滿的冷哼道:“璨璨,我好歹給你拿到了玉佩,說話是不是該和軟些。”

  蘇綰想了一下,不太明白:“我很和軟了啊,不是給你點了贊嗎?難道你要更激烈的。”

  蘇綰一說完,立刻誇張的伸出手拍著蕭煌的肩:“蕭煌,你太厲害了,你太牛逼了,你簡直是這個。”

  “是要這樣嗎?”

  蘇綰誇張的表演過後,笑望著蕭煌。

  蕭煌一臉的黑線條,這叫什麼和軟啊,完全是土匪式的說話。

  蕭大世子提醒某個女人:“我認為你之前在宮中對我的稱呼還是比較和軟的,以後沒人的時候,你可以那樣叫。”

  蘇綰挑了一下眉想明白他指的是什麼了。

  忽爾笑了起來,望著蕭煌眨巴眨巴著眼睛:“煌煌,你是要這樣風格的和軟嗎?”

  蕭煌被她俏皮的眼神給電了一下,整個人說不出的愉悅,眉眼都染上了溫融,伸出手拍拍蘇綰的肩,滿意的說道:“璨璨,繼續努力,本世子看好你,以後私下你可以這樣叫,本世子准了。”

  蘇綰一臉的黑線條,然後望著蕭煌精緻溫潤的眉眼,這一瞬間,完全沒有過去的種種冷酷,仿若暖玉。

  蘇綰看了忍不住嘆口氣,咱家煌煌這是傲嬌了嗎?

  這一刻的蘇綰全然的忘了一件事,煌煌不是你家的啊。

  不過蘇大小姐眼下心情好,注意力很快不在這個上面,而是轉到手中的玉佩上,她動作俐落的取出自己身上的另外一枚玉佩,然後和蕭煌從宮中帶出來的玉佩合二為一。

  兩塊玉佩相疊,重合在一起,最後竟然成了一塊完好無暇的玉佩,之前以為這玉佩是縷空的玉佩,待到合起來,才發現根本不是縷空的,而是一塊完全的雕花玉佩,正面有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拜月山莊。

  蘇綰看愣了,這是什麼鬼東西,她拿起來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沒有發現紙條之類的東西,先前她還以為這玉佩上面有什麼暗格什麼的,藏有字條的,然後她可以知道嫁妝在哪裡,可是現在卻沒有,只是一塊拜月山莊的玉佩。

  “拜月山莊,這是什麼地方?”

  蘇綰正嘀咕,蕭煌卻挑高長眉說道:“好東西,難道你的東西放在拜月山莊裡。”

  蘇綰掉頭望向蕭煌,蕭煌挑眉深思,須臾,方才開口說道:“拜月山莊乃是天下第一莊,從來沒有人看過幕後的主人,聽說掌管山莊的一個女子人稱白沁姑姑,她手下有四大婢女,都很厲害,這拜月山莊名下可有很多產業的,先前我們曾經見過的玲瓏閣就是拜月山莊的產業,她名下究竟有多少產業尚不知道,不過很有錢倒是真的。”

  蕭煌一說,蘇綰便高興了起來:“難道我娘和這位白沁姑姑是朋友,所以她把我的嫁妝交給白沁姑姑保管了,一定是這樣。”

  她說完後停了一下說道:“那這拜月山莊眼下在什麼地方啊?”

  蕭煌挑眉開口:“這樣吧,我來幫你辦這件事,我讓人拿著這枚玉佩去找玲瓏閣的人,然後讓她們通知那白沁姑姑,問問看其中是怎麼回事?你看怎麼樣?”

  蘇綰立刻同意了,伸手便把玉佩交到了蕭煌的手裡:“好,快去,幫我查查。”

  蕭煌看著手裡的玉佩,有些哭笑不得的抬頭望她:“璨璨,你就這樣相信我嗎?把東西直接給我了,要是我存了別的什麼心思,你這東西還有嗎?”

  蘇綰不在乎的說道:“之前我沒有這東西不是一樣過,不過主要是我相信你。”

  她一說,蕭煌便心喜了,看來他在璨璨身上的主意沒有白動啊,她終於願意相信他了。

  不想下一刻蘇綰自顧說道:“你身為靖王府的世子,難道還能瞧得上我這點小東西,若是你真這麼幹了,我鄙視死你。”

  蕭煌的心咚的一下落到地上了,瞳眸幽幽的盯著某女人。

  璨璨這樣真的好嗎,一會兒上天堂,一會兒下地獄的真心玩不起啊。

  蘇綰卻不理會他了,伸手從袖中取出一瓶藥來,遞到蕭煌的面前說道:“這是我制出來的解藥,你服下去看看,效果怎麼樣?”

  蕭煌顧不得去憂傷了,伸手取了蘇綰手中的小藥瓶,想都沒有想便打開了瓶蓋,然後仰頭喝了下去。

  馬車裡一片安靜,蘇綰的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蕭煌,隨之讓他運功,蕭煌依言而行,一會兒的功夫,便運起內力,不過他一運力,臉色便不太好看,蘇綰飛快的伸手替他號脈,臉色忽地一沉,因為她發現蕭煌體內的毒雖然減少了一些,事實上根本沒有多大效果,也就是說她制的解藥沒有用。

  蘇綰的心一沉,格外的沉重,怎麼會這樣,按照道理應該有用啊,怎麼會沒用呢。

  蕭煌看她的臉色,知道解藥沒用,不過看蘇綰臉色不太好看,蕭煌心裡不舍,伸手握著她的手,她的手十分的涼,蕭煌安撫她:“璨璨,沒事的,你不要自責,這種毒本身就難解,再加上是兩種毒在體內,自然更難。”

  蘇綰的眼裡浮起一抹倔傲,沉聲說道:“用還是有點用的,但是因為這兩種毒出自於青霄國的霧障林中出來的毒,這毒更厲害,我用的藥材制出來的解藥很輕,不能從根本上解掉你體內的兩種毒。”

  不過剛才她查了一下,他體內的毒,似乎要融合到一起去了。

  蘇綰想到這個,心情格外的沉重,不過為了怕蕭煌發現,還得仰起小臉,堅定的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制出解藥來的,不會讓你有事的。”

  蘇綰現在意識到自己之前忘了一件事,蕭煌所中的毒乃是出自於青霄國的霧障林中,所以他體內所中的毒比尋常的毒霸氣,所以一般解藥根本解不了,也就是說她若想徹底的解決掉蕭煌體內的毒,必須要有青霄國境內的藥材做藥引,加重她所做解藥的藥性,這樣方可解毒。

  可是現在她到哪裡去找青霄國的藥引啊,蘇綰都欲哭無淚了,偏偏她還不能讓蕭煌發現,所以從容的望著蕭煌說道:“可能是我的藥性製得太輕了,不過你放心,我回去後立刻重新制一份解藥,這一次加重藥量,定然可以解掉你體內的毒。”

  蘇綰說完,蕭煌眸光溫潤的伸手摸摸蘇綰的頭,事實上他知道蘇綰在騙他。

  他已經從她之前的神色中知道,這解藥恐怕不是那麼容易制出來的,所以璨璨才會這樣的自責,她還以為自己不知道呢,既然如此,他就假裝不知道吧。

  蕭煌心裡想著,臉上勾出魅惑的笑意說道:“好,那我等你,我相信你一定會制出解毒藥來的,一定會的。”

  兩個人說著話的時候,安國候府便要到了,蘇綰趕緊的讓蕭煌下馬車回去,蕭煌依言欲下車,不過臨走的時候,他回首笑望著蘇綰說道:“璨璨,能再叫叫我的名字嗎?”

  “蕭煌。”

  蘇綰此刻聽到他溫柔寵溺的話,心忽地有些疼,一些不屬於她的情感充斥著她的心房,讓她十分的不習慣,可是又這樣的真實存在著,所以蕭煌一開口,她便依他了,可是蕭煌卻不走,依舊執著的望著她,蘇綰總算知道他等什麼了,難得一次的依他,俏皮的說道:“煌煌,你放心,我會救你的。”

  “好,我等你。”

  蕭煌閃身出了安國候府的馬車,待到他離開,馬車之中的蘇綰沉默了,第一次的感覺到身邊空蕩蕩的了,那個可以陪她鬧,陪她笑,陪她欺負人,甚至於護著她的人,就要不在了。

  不,她一定可以替他醫好的。

  蘇綰沉著的想著,安國候府很快到了,馬車直接的駛進了安國候府。

  蘇綰因為心急蕭煌的毒,所以一進府,什麼事都沒有管,直接的進聽竹軒開始重製解藥,這一次她考慮到藥性的問題,所以加重了藥量。

  蘇綰正在聽竹軒里緊張的忙碌著。

  聽竹軒外面,安國候蘇鵬領著人急急的走進了聽竹軒來。

  一進來便要見蘇綰,聶梨趕緊的稟報進房間,蘇綰本來想說不見的,不過聶梨又補了一句:“我看候爺的臉色全白了,似乎是有大事。”

  蘇綰挑了一下眉,好吧,既然有急事,那她出去看看是什麼急事/

  蘇鵬一看到蘇綰,便伸手拉著蘇綰,一路往花廳走去。

  蘇綰看他神神秘秘的樣子,十分的不高興,伸手甩掉了蘇鵬的手,認直的問道:“你做什麼,有話就說,不要鬼鬼祟祟的。”

  蘇鵬完全不理會她,拉她進了花廳後,還讓所有人在外面等著,自個兒關上了門,然後才走進來望著蘇綰,那眼神要多嚴肅便有多嚴肅。

  蘇綰一臉的莫名其妙,而且十分的厭煩,今天她心情不太好,所以最好不要招惹她,以免她發飆。

  解藥沒有成功,她還要制解藥呢,沒心情看他搞怪。

  蘇綰瞪他一眼後轉身便欲離開,身後蘇鵬飛快的開口:“今日,皇上召我進宮了?”

  蘇綰回頭望著他,像看白痴一樣:“皇上召你進宮關我什麼事?”

  蘇鵬心急的叫起來:“皇上說的事情是真的假的啊?他說你手裡有一枚玉佩,乃是你娘留下的嫁妝,你娘什麼時候留下嫁妝了?”

  蘇綰心咯噔一沉,微一凝眉,臉色便冷了,轉身走到蘇鵬的面前站定:“皇上除了說這個還說什麼了?”

  如若單是嫁妝,皇帝不可能把蘇鵬特別的叫過去,除非這其中還有什麼事?

  蘇鵬望著蘇綰飛快的說道:“皇上說你的嫁妝中有一枚可調動江湖群雄的龍王令,皇上說只要你把龍王令交出來,他可以馬上下旨賜封你為郡主,從此後尊享郡主的一切尊榮。”

  蘇綰愣住了,望向蘇鵬古怪的笑起來:“你腦子沒壞吧,我哪裡來的嫁妝,好吧,就算我有嫁妝,我娘一個弱質女子哪裡來的可調動江湖群雄的龍王令,這事一定是德妃娘娘搞出來的,她不就是因為趙家被毀,所以把心思動到我的頭上了嗎?這個該死的女人,我不會放過她的。”

  蘇綰恨恨的說著,一側的蘇鵬看得膽顫心驚的,這一刻他才知道這個女兒膽子有多大,連德妃娘娘她都敢收拾,何況是他啊。

  蘇綰髮過狠後,掉頭望向蘇鵬,陰沉的說道:“你不會相信這樣的事情吧?”

  蘇鵬看她陰沉危險的眼神,趕緊的搖頭:“我自然不相信。”

  他無論如何想不出蘇綰娘親手裡有龍王令的事情,她只是一個弱女子,哪裡來的龍王令,可現在不是他相不相信,是皇上看上去相信了啊。

  蘇鵬的臉色說不出的難看,他望著蘇綰說道:“可是我看皇上似乎相信了。”

  “他相信我也沒有辦法,我手裡是真的沒這種東西的,所以你去和他說,我手裡根本沒有,是德妃玩的把戲罷了,她就是因為我不願意嫁給襄王,所以懷恨在心了,報復我呢,你就這樣和皇上說。”

  蘇鵬苦著臉說道:“我和皇上說了啊,可是他不相信,非要讓我回來和你說,你要那個龍王令也沒有用,不如交給他,他賜封你為郡主,一輩子金尊玉貴的豈不是更好。”

  蘇鵬說完,蘇綰想罵人了,這狗皇帝,怎麼別人說一句他就相信啊,蠢蛋。

  不過也不能說他是蠢蛋,只能說但凡威脅到他江山地位的東西,他都不會輕易放過,如此說來的話,他豈不是盯上她了。

  蘇綰如此一想,心裡說不出的火大,臉色也十分的不好看,她抬首看蘇鵬一臉心驚膽顫的樣子,不由得沒好氣的說道。

  “其實你現在也可以乘機宣布和我斷決父女關係,這樣的話,你就不用擔驚受怕的了。”

  蘇綰說完後,轉身往外走,身後的蘇鵬竟然一臉認真的思索蘇綰這話的可能性,蘇綰不用回頭也知道這傢伙此刻在想什麼,所以冷冷的說道:“不過若是我和你斷決父女關係了,我就決不會放過安國候府。”

  她說完便自走出去了,身後的蘇鵬臉都氣白了,指著她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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