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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廷鬆了一口氣,說實在的,他其實真不想處置蘇家的這位大小姐,必竟她是蕭煌和蕭擎護著的人,他不想和他們兩個起衝突,可若是蘇綰真的做了對不起裴歡的事情,他務必要懲罰她,但現在不是她,一切都好辦了。

  葉廷望向裴歡說道:“那你看看那個說要幫你掐荷花,後來又把你推進湖裡的人在不在?”

  裴歡四下張望,眸光剛移到蘇瑤所在的地方,蘇瑤已經承受不住心裡的恐懼,直接的跪到地上,連連的擺手尖叫起來:“不是我,不是我,我什麼都沒有做。”

  裴歡的話卻脆生生的響起來:“就是她推的我。”

  人群嘩的一聲響,個個望著蘇瑤,說什麼的都有。

  這時候,有不少精明的人已經看出了門道,今兒個這一出根本就是安國候府內里的窩裡鬥,無非就是蘇家五小姐蘇瑤想整治自己的傻姐姐,便鬧出了這麼一出,不過更精明的人又多想了一層,蘇家五小姐一個庶女,怎麼有膽這樣做,還有她今兒個怎麼會出現在這樣的場合,這分明是被人當槍使了。

  人群中很多人看向了廣陽郡主,素來聽說安國候夫人賢惠大度,現在看來還真不咋的,不過就是手段高一些罷了。

  大長公主的臉色十分的難看,在宮中浸yín多年,又在安平候府活了大半輩子,大長公主一看便知道今兒個這一出是什麼事,她眼神陰驁的望向了廣陽郡主,若不是因為這女人是太后身邊長大的,她立馬就讓她滾蛋,不過,以後安平候府不歡迎這女人。

  大長公主冷哼一聲後,望向蘇瑤,直接的下命令:“來人,把這膽敢謀害裴小公子性命的賤人拉下去,掌嘴二十下,把她的手打斷,另外重責二十大板。”

  如此一番打下來,蘇瑤即便不死,也差不離了,所有人冷罵一聲,活該,不知死活的東西,在安平候府便敢做這樣的事情,分明是找死。

  安平候府的護衛閃身直奔蘇瑤的面前,蘇瑤幾欲昏劂,但這時候她還知道求救:“母親救我,我不敢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二姐姐救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廣陽郡主怒瞪了她一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打死活該。

  何況就算她想給她求個情,大長公主也不會給她臉面的,現在就連她都被惱上了。

  廣陽郡主心裡好不惱火,一聲沒有吭。蘇瑤卻已經被人帶了下去。

  這裡裴夫人被人扶了起來,拉著裴歡一路離開,不過走了幾步後,裴夫人想起什麼似的走過來,對著蘇綰端端莊莊的行了個大禮。

  若不是蘇家這位小姐,她的歡兒就再也回不來了,雖說這是她們內鬥鬧出來的,可她倒底救了她的歡兒一命啊。

  裴歡也對著蘇綰擺手:“大姐姐再見,歡兒回頭再找你玩。”

  蘇綰輕笑起來,四周的人群紛紛的散了開來,大長公主深看了蘇綰一眼,對於這丫頭倒高看了幾分,不過大長公主並沒有多說什麼,招呼著人離開了。

  葉廷也領著人過來向蘇綰道謝:“蘇小姐,今日謝謝你了。”

  葉小候爺心中替蘇綰惋惜,這樣的人怎麼就是傻子了,真是可惜了。

  蘇綰笑著搖頭,葉廷便招呼著人離開,蕭煌深望了蘇綰一眼,沒有多說什麼,他還有事要做呢,一眾人一路離開。

  惠王蕭擎落在最後面,他示意人推了他過來,一直到蘇綰的面前,他定定的望著蘇綰,好半天一聲不吭,蘇綰忍不住開口:“怎麼了?大哥哥。”

  “綰綰,有時候我真懷疑你是個好好的姑娘,而且十分的聰明。”

  他說完便不再多說,吩咐身後的侍衛推他離開,身後蘇綰怔住,蕭擎看出了她用銀針扎了裴歡的穴道,在所有人都以為裴歡死了後,她又取出了銀針,讓裴歡指證蘇瑤,她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大長公主和裴夫人等人傷心憤怒之後,蘇瑤的懲罰絕對不會輕,相反的若是一開始裴歡就好好的,那麼大長公主和裴夫人看在安國候府的面子上,說不定只輕輕的懲罰蘇瑤。

  對於膽敢設計陷害自己的人,她絕沒有理由讓她好過。

  蘇綰冷笑,瞳眸一片幽暗的光芒。

  不過她想到一件頂重要的事情,她要儘快好起來,今日她險險的露出了破綻,饒是這樣,蕭擎還是起了一些疑心,蕭煌今日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蘇瀅雪的身上,所以沒有深想,若是他深想,未必不會發現什麼端睨,還有晏歌。

  蘇綰望了望身後晏歌,晏歌面容平靜,但是一雙漆黑的瞳眸卻暗沉得像深淵,讓人看不出她心中想的是什麼。

  蘇綰正想著,忽地前面響起了腳步聲,有人急切的奔跑了過來,來的人竟然是雲蘿,先前蘇綰為了找到蘇瀅雪,所以和雲蘿兩個人分頭去找人了。

  雲蘿遠遠的一看到蘇綰,便大叫了起來:“小姐,我找到瀅雪小姐了,瀅雪小姐好慘,被她們欺負死了,而且,而且一一。”

  雲蘿跑到蘇綰的面前,彎著腰不停的喘氣,蘇綰不由得著急起來,跑過去拽著她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靖王世子說他的玉佩不見了,被人偷走了,然後葉小候爺便讓人搜查接近過他身邊的人,最後從瀅雪小姐的身上搜出了玉佩,現在靖王世子說瀅雪小姐偷了他的玉佩?”

  蘇綰臉色一變,手指忍不住握了起來,蕭煌,他毀了蘇瀅雪還不夠,還要來第二招嗎?他真是太過份了。

  蘇綰抬腳便往前跑去,她絕不能讓蘇瀅雪再擔上賊的名聲。

  雲蘿和晏歌跟著蘇綰身後跑,蘇綰想起晏歌身上的衣服還是濕的,一邊跑一邊轉身:“我記得你的衣服濕了,你快回去換衣服吧,我去找堂姐。”

  這一次眾人待的地方不是河岸邊,而是在水上小榭的一座花廳里,此時花廳里坐滿了人,正中的位置上坐著蕭煌,旁邊坐著的是葉廷,一側還坐了蕭擎,襄王蕭磊,慶王蕭彬等人,除了這些皇子之外,還有不少京中貴族弟子,外圍還坐了不少的閨閣小姐,總之諾大的花廳里擠滿了人,個個對著中間地上跪著的人指指點點的。

  中間地上跪著的正是蘇瀅雪,蘇瀅雪此刻披頭散髮的,面如死灰,整個人都快生不如死了,她沒想到自己得了這樣的名聲,蕭煌還不打算放過她,竟然還污陷她偷了他的玉佩,她究竟怎麼招惹到他了,他竟這般對待她。

  蘇瀅雪絕望的望著上首的蕭煌,眼淚如雨一般的流下來,經過這一出一出的事情,以後她可就成為盛京城的笑料了,以後她只怕在這京城再也沒有立足之地了。

  這一刻她真想就這麼死過去。

  可是即便她就這麼死過去,上面的男人眉頭也不會眨一下吧,他真的是一個惡魔,怎麼能怎麼能這樣殘忍的對待一個人呢。

  花廳上首葉小候爺已經臉色難看的開口:“蘇瀅雪,你說你好歹也是侍郎家的小姐,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竟然偷靖王世子的玉佩,這臉面名聲你不要了?就算喜歡靖王世子,你也不能偷靖王世子的玉佩啊。”

  “偷就是賊,以後你還怎麼嫁人啊,誰家敢娶一個做過賊的媳婦。”

  葉廷說話毒辣,四周不少人冷笑起來,丞相府的趙玉瓏更是乘機落井下石:“說不定人家沒想過嫁人,她只想守著靖王世子的一塊玉佩過日子,一塊玉佩足以陪伴她一身了。”

  蘇瀅雪痛苦的叫起來:“我沒有。”

  我沒有偷玉佩,那是蕭煌送給她的,可是她現在說起來,這些人會相信嗎?

  蘇瀅雪身後的琴兒看到所有人都指責自家的小姐偷玉佩,不由得替小姐委屈,忍不住開口:“這玉佩根本不是我家小姐偷的,是小姐一一。”

  琴兒想說這玉佩是小姐在紫竹林里撿到的。

  不過她沒有說到底,門外一道身影急急的奔了進來,直撲到蘇瀅雪的身邊,一把拽住蘇瀅雪:“堂姐,堂姐你怎麼了?”

  蘇瀅雪披頭散髮的,臉上還有幾處傷痕,分明是被人打了的。

  蘇綰看得憎恨不已,這些人太可惡了,怎麼可以這麼欺負人呢,這一個個的自喻為盛京的貴女,原來行事也不過如潑婦一般。

  蘇綰抬首望向上首的蕭煌和葉廷,她的臉色十分的不好看,狠狠的瞪著那兩個人:“你們為什麼欺負我堂姐,你們都是壞蛋。”

  葉廷看蘇綰欲哭欲泣的樣子,倒是不忍心了,必竟先前這位蘇小姐還救了他的表弟呢。

  “蘇小姐,不是我們欺負人,是你堂姐偷了靖王世子的玉佩。”

  蘇綰抬眸望著一直安靜坐在花廳上首的蕭煌,蕭煌深邃的黑眸中掠過幽光,雙眸好似耀了月色的光輝,愈發的輕冷,幽暗,深檔可測,他唇角掛著嗜血的笑意,仿佛暗夜的煞血修羅,看來這一回他是鐵定了心要狠狠的收拾蘇瀅雪,先故意的迷惑蘇瀅雪,讓蘇瀅雪以為他對她有意,然後犯了眾女的忌諱,成為這些女人的箭耙子,然後他說玉佩不見了,讓蘇瀅雪成為一個賊。

  蕭煌果然不虧是靖王府的世子,這連環計使起來真的滴水不漏,蘇綰敢肯定,若是現在蘇瀅雪或者琴兒說這玉佩是在安國候府紫竹林撿到的,蕭煌一定會說她們是那天晚上的刺客,那麼接下來就不僅僅是花痴和賊的事情,而是刑部的大牢。

  這個男人的心可真是狠,蘇綰不禁想著,若是他知道那天晚上進紫竹林的人是她,是不是這一刻她也會如此的不堪。

  上首的蕭煌不知道蘇綰心中此刻的怒火,他望著蘇綰,緩緩說道:“璨璨,起來到一邊坐下,你堂姐犯了錯,犯錯的人自然要受到懲罰。”

  蕭煌的話落,蘇綰真的想問他一句:“若是是我犯了錯,你是不是也打算這樣懲罰我。”

  不過她終究沒有說,葉小候爺已經命令安平候府的下人:“來人,把蘇小姐拉起來到一邊坐下。”

  蘇綰望了望他們,然後望向身側的蘇瀅雪,蘇瀅雪已經為自己的不知量力付出了代價,成為別人口中的花痴女了,所以她不能再讓她擔著一個賊的名聲,當然她也不可能讓她進刑部的大牢,所以,蘇綰輕笑起來,望著上首的葉廷叫道:“等下,其實那玉佩一一。”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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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52章巧遇寧王 蘇綰夢遊

  花廳里蘇綰一臉苦惱的望著上首的葉廷說道:“其實那玉佩是我拿的。”

  她一說完,花廳里的人刷的一下全都望向了蘇綰,蘇綰委屈的說道:“我看你們之前欺負我堂姐,所以就拿了世子的玉佩。”

  花廳里的議論聲一下子響起來,個個嘀咕著這件事,原來不是侍郎家的小姐拿的,是這傻子拿來,就說嘛,蘇瀅雪再不濟也不會做出這種事來,原來這偷玉佩的另有其人。

  不過這一回靖王世子會不會生氣發火,他明明對這蘇家的傻子極好,可是到頭來,這傻子竟然偷了他的玉佩。

  所有人都望向了上首的蕭煌,蕭煌深邃幽暗的眸光落到了蘇綰的身上,眼睛微微的眯起來。

  這玉佩是怎麼回事,他是知道的,可是璨璨怎麼會替蘇瀅雪頂罪,她頂罪倒也說得過去,可是為什麼他感覺能做出這種事情來的,絕不像是一個傻子行為?

  蕭煌的心裡升起濃濃的疑雲。

  下首蘇綰一看蕭煌的神色,就知道他起了疑心,必竟那玉佩是怎麼回事,她知道,他也是知道的。

  她這樣的行徑,分明是幫助蘇瀅雪頂罪的,當然她仗的是她的傻子身份,她一個傻子就算偷拿了蕭煌的玉佩,也沒什麼,因為她本來腦子就不好,別人議論兩句,也不會多說什麼,但若是這玉佩是蘇瀅雪偷的,那麼蘇瀅雪以後就不要做人了。

  但她這樣出來替蘇瀅雪洗刷罪名,很容易露出破綻,不過她顧不得那麼多了。

  蘇綰想著,忽地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嗚嗚,你們都是壞人,你們是一群大壞蛋,欺負我,欺負我堂姐。”

  花廳里,不少人嚇了一跳,這傻子怎麼說哭就哭啊。

  襄王殿下終於難得的出了聲:“靖王世子,綰綰只是一個腦子不清慡的,她拿玉佩很可能就是覺得好玩而已。”

  蕭磊一說完,蘇綰便翻白眼了,會不會說話啊,什麼叫腦子不清慡,這不就是說她是傻子嗎?她真想扇這男人的耳光,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就叫人生氣,這樣的人還是她的未婚夫,去死好了。

  蘇綰在心裡冷哼之後,直接的把矛頭掉轉向襄王:“你才是腦子不清慡呢,嗚嗚,你是我的小相公,你不幫我還說我腦子不清慡,我不喜歡你了,以後別想我嫁給你,求我我也不嫁。嗚嗚。”

  蘇綰哭得很傷心,不過臉上一滴眼淚沒有倒是真的。

  不過她的話倒是很成功的挑起了眾人的注意力,大家一起望向襄王蕭磊,只見蕭磊的臉色別提多難看了,真想扇自己的嘴巴,叫你沒事多嘴,這女人就不能理,一理就讓人生氣,聽聽,什麼叫求她她也不嫁給他,呸,一個傻子還指著他求她嫁,去死好了。

  襄王心中怨氣衝天,四周不少人看他,個個臉上含著笑意,襄王真想站起身大聲的怒吼:“誰他媽的想娶你了,你去死好了。”

  可是想來想去,最後他只能黑著一張臉冷瞪著蘇綰,終是什麼都沒有說。

  這下不少人暗笑起來。

  上首的位置上,葉廷葉小候爺望著下首哭得傷心的蘇綰,本來以為玉佩是蘇瀅雪偷的,沒想到最後卻成了蘇家這位大小姐拿的了,這叫什麼事啊。

  “蘇綰,你說你拿的玉佩,玉佩怎麼在蘇瀅雪的荷包里啊?”

  蘇綰又哭著說道:“我身上沒有荷包,便放在堂姐的荷包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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