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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夕真厲害!找來的哥哥都這麼有本事。”

  我冷笑不語。暗慡地看著費思特臉色陣紅陣白,既窘迫卻又不知如何辯解。該!等著朱君止找你“討教”吧!誰讓你剛才不替我女兒說話,任由他們把她當怪物!

  “那麼夕夕是信定了朱君止了?”唯一不賣我面子的人開口了,我開始考慮他為人這麼冷情,是不是住在冷宮裡更適合?

  我說:“愛一個人,當然就要信他。沒條件,沒選擇的。”

  他道:“如此便將他人生死置之不理了嗎?就算你剛才說的在理,可沒有物證人證,又怎能讓人信服?”

  我皺起眉毛,說:“那也沒什麼證據說就是他做的呀。先入為主的觀念可不好。”

  他說:“那便要他證明不是他做的。只要他能找出真兇,就算我冤枉了他,與他陪禮道歉,任他懲罰。”

  “可……”

  “可如我罰你做你不願做的事呢?”朱君止顯然對玄辰星最後那句話很感興趣,甚至於搶了我的話頭道。

  “只要我能做到,無論是否願為,定如你意!”

  “君子一言既出,可不反悔?”

  “定然不悔!擊掌為誓!”

  啊啦?為什麼掌在半空停了?

  “不過,這事需得有個時限才好,相信夕夕與大家都想儘快看到水落石出。”

  “玄兄此言有理。若小弟拖個三年五載,將此事賴去也不好了。便定為三日如何?三日內我查出真兇,咱們便依你剛才所言。若查不出來,我朱君止性命是你的,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人才啊!人才!蕭夕夕古代游什麼最貴?當家主夫!

  月秀被砍這事兒肯定算不了!可問他自己又問不出什麼。玄辰星乾脆來個栽贓嫁禍,讓平時最惹他厭的朱君止背黑鍋!這樣既可以出氣,又能激得朱君止盡全力撤查此事。他的辦事能力比較強,手底下人又多,這種事交給他最好不過。朱君止如果查不出真兇,以後會更服管束,有利無害。如果查的出真兇,要玄辰星做某些不願做的事,也不要緊。依著玄辰星的腦子,到時一定會想出周全解決辦法。這就不勞別人操心了。

  開過家庭會議朱君止就跑了。玄辰星對他相當刻薄,所訂的三日之約竟也包括今日!時間趕得很,朱君止就算再捨不得放我鴿子,也只好放了。

  我覺著沒關係,他不陪我,我可以自己看。於是趁著月黑風高時,從窗口飄上屋頂,尋到程情的房間,掀了瓦片往裡瞅。

  咦?瓦片怎麼這麼滑?哎呀!滑出手去了!我抓——

  瓦片沒事,我摔了個屁墩。

  屋內傳出程情和綠妖的暴笑聲,其中程情還大聲嚷嚷著:“耽美戲好看嗎?之後還有更激烈的MAKE LOVE!用摔跟頭來支付門票很划算了!”

  他奶奶!他怎麼知道我要偷看他們?準是偷聽我們開家庭會議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仇姑奶奶記下了,咱們走著瞧!

  好容易把自己弄乾淨了,我去找月秀,出門的時候剛巧碰上玄辰星。我猜其實他就是一直堵在我房門口,乾等著我露頭收網的!他努力裝得自然些,就好像剛巧從這裡經過似的。他把一隻上面罩著大碗的盤子塞給我,說“正想拿去餵豬呢,可巧見著你,給你吃吧。”

  差點沒被氣岔了,我憤憤地把盤子扔回給他:“哪有你這麼說話的?討好就討好,說得那麼難聽,我想吃也不吃了!”

  他捧著盤子臉色漸紅,不情願地放軟聲音道:“只餵你,不餵豬。這總可以了?”

  我說:“有膽你把朱君止叫回來,對著他再說一遍!”怪不得他逼著朱君止趕緊滾蛋,原來是想跟我單獨親密接觸!

  “……算我怕了你了!就是給你做的,我看著誰也沒讓動。快吃吧,都擱一下午了,也不知道味道有沒有變。”他又重新把盤子塞給我。因為動作過大,大碗掀開少許,由fèng隙中溜出的香甜奶油味誘得我精神一震!

  “我靠!你又拿我的鏡子去我老家啦?有沒有順便給我媽報平安?”

  “胡說什麼?我才沒時間去。這是費思特指點我做的,他說你喜歡這種加奶又加糖的東西。說是叫蛋糕。”

  “這傢伙還真有心。不過他說你就會?你簡直是個天才!”

  “多謝誇獎,愧不敢當。”

  “跟我就別那麼虛了好不好?你臉上明明寫著‘再多夸兩句’……呃,沒事,我剛才什麼也沒說。謝謝你的蛋糕,我走啦。”

  “等等!你還去哪?”

  “找月秀啊!早就跟他約好的。”

  “那我做的蛋糕怎麼辦?”

  “你這算是爭寵嗎?安啦,我不會剩的。作為報酬,明天就讓你侍寢吧!算你走運,還沒人跟我預約。”不待他反駁,已使上輕功溜了。呵呵,那“侍寢”二字果然有板磚效果,眼瞅他的白玉面孔一下子變成大便色,心情立刻舒暢得不得了!

  抱著盤子往左走,下樓梯,往右拐,再上樓梯。忽見樓下角落處拐出一黑衣人,身背包袱,鬼鬼崇崇欲從後門溜出。

  黑衣人聽見身後有響動,回身察探,見是我,輕輕嘆出口氣。

  就這樣彼此對望了兩秒,我覺得該說些什麼,便道:“你半夜不睡覺背個包袱去哪?王爺有事差遣?”

  他苦笑,也可能是冷笑,“沒事。”

  我奇怪,“那你去哪?”

  他頓了頓,說:“去別的地方。”

  “哪裡別的地方?”

  “隨便哪裡,天涯海角。”

  “……你的意思是離家出走?去流浪?”

  “嗯。”

  “為什麼?”

  他又頓了一會兒,說:“以前便是這麼打算著的。想與那些江湖人一樣,無拘無束地過一輩子。”

  我說:“現在也沒人管你呀!難道小銘子公報私仇給你小鞋穿?我罵他去!”

  “夕夕別鬧!不關王爺的事……是我自己想走……王爺真的很喜歡你,別辜負他。”

  “聽你說得好像交待臨終遺言似的。”

  “……還是不會說好聽的。不過也沒差多少,就算是如此吧。”

  “你什麼意思?”

  “……我不會回來了。”

  “為什麼?”

  “……”

  “你想跟我離婚?分手?遠走他鄉娶個老婆生一堆孩子?”

  “……”

  “靠!我還沒寫休書呢!過來讓我打斷你的腿先!”

  “……我曾想過像王爺那樣放棄一切地討好你,可是做不到。我也不會像朱君止那樣哄你,有無窮主意陪你玩耍。玄辰星的驚人美貌我比不了,風契的可愛我又裝不來。月秀那種毫無怨言地包容我更是無法辦到!就連費思特都懂得投你的脾胃喜好,比我更討你喜歡……其實你也並非喜歡我的。只是那時我送上門,你未曾拒絕罷了。你今天說愛朱君止,就會絕對信任他時的模樣,讓我很羨慕他。我也希望可以有個人如此這般對我。我……”

  “所以你就想甩了我,找個溫柔女人過活?”

  “……”

  “你信不信我會叫玄辰星,小銘子,還有朱君止借人給我,從明天起在所有的城、縣、鄉、鎮、村里貼大字報,畫上你的樣子,下面還寫上——色娘蕭夕夕專用陪睡!”

  “無賴行徑。隨你如何。”

  “那我再加上一行:‘有膽沾染者,小心全家男人貞潔’呢?”

  “隨你!”

  “要是再加一行:‘我愛你’呢?”

  “……”

  “我說過好話了,該你了。要知道那大字報一貼,就沒有女人會要你了。你快說些軟乎話來哄哄我,不然會孤苦下半生的!”

  “……我勿需被可憐!”說完,他轉身大踏步走出門去。

  我被那種豪邁氣勢驚得呆住,半天才反應過來,“丫真他媽有種!”

  被先後這麼一鬧,去找月秀時,已經三更天了。他的房裡還燃著燈,火苗不時跳動幾下,似是靜寂中的乞盼。

  縱使明知他不會睡,仍然輕輕推門進去。心底壓了愧疚,就覺著連呼吸得重了,也是罪過。

  見我進來,月秀沒有說話。只掀起半邊被子,露出有著漂亮肌肉的男人的身體。他快速揀了疊放在床頭的衣物遮住身子,起來把燈燭吹熄,然後把我拉上床去,溫柔地解我的衣。

  “剛才我和蕭然吵架你聽見沒?”

  “聽見了。”

  “那你怎麼不問?”

  “聽得很清楚,沒甚可問的。”

  “……你就不想說說誰對誰錯?”

  “不想。”

  “為什麼?你是不是覺得我沒去追他,太絕情了?”

  “不是。”他說。“沒有對錯。”

  “啊?”

  “這種事情沒有對錯。”他又重複一遍。然後又想了好久才嘆息著道:“你有分寸。”

  “我有什麼分寸?他這樣倔的脾氣,就算我今天把他拉回來,明天他也會走!”

  “……”

  “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對他了!每次都這樣的不愉快!總是吵,總是吵,吵得我一點耐心都沒有了!”

  “……”

  “不管他了,說說你。我讓你等這麼久,你有沒有生氣?”

  “不氣。”

  “耶?這樣都不氣?那……我如果一夜不來呢?”

  “……不要緊。”

  “真的假的?騙我的吧?你應該很生氣才對!然後好幾天都不跟我說話。”

  “不會……以後都不會。”

  “嗯。”

  “為什麼?”

  “……”

  “該不會你也打算像蕭然那樣有種地甩了我吧?”

  “……只要你在,怎樣都沒關係。”

  被我的那次不歸嚇壞了嗎?膽小的秀秀。溫柔的秀秀。委屈求全的秀秀。寧可傷害自己,也要成全別人的秀秀……與他在一起不需要任何負擔,只要放鬆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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