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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計劃順利的進行了,可是這種事情瞞一下外面的人還行,宮裡面的那位真的不直道這畫時出自誰手嗎,柳子輕本能的感到了一絲危機正向她們逼近。

  看了眼已經熟睡的人,這些日子一定累著了吧,傾身附上去,吻一吻褚回的嘴角,睡著的人似是無所覺,沉沉的睡。

  她勾了勾嘴角,心裏面酸酸軟軟的,讓人忍不住彎了眉,這大概就是愛吧,兩個人,一張床,三餐,四季,別無他求。

  太子府,從此再無公主,只有太子,永安聽到下人的稟告後,眉毛擰在了一條波浪,太子妃思慮過重,病倒了。

  她來到自新婚後就很少踏及的臥室,床上的人睜著大大的眼睛,無神的望著正上方,思慮過重嗎,為了誰呢?

  「愛妃應該看開些,凡事都要向前看,總會過去的」永安不太擅長的安慰著床上的人,心裡大概知道了癥結在哪,曾經的無心插柳,柳已成秧,或許她該坦誠相待,只是這等冒險的事,真的值得嗎。

  沈韻兒沒有說話,甚至連眼角的餘光都沒有看過來,從前不懂,而今永別了才曉得,原來已經把整顆心都放在那人身上了,只可惜,儘管如此,到最後還是自作多情的一場夢。

  兩相無話,待到夜深,永安遣了一干下人,然後拿著一個包裹去了沈韻兒的房間裡,她在屏風後換好衣物,摸了摸自己的喉嚨,清了聲嗓子,向床前走去。

  床上的人和白日裡並沒什麼兩樣,只不過那兩眼裡的神采更黯淡了些,她坐到床前,揚起嘴角,輕喚一聲:「皇嫂,可是在想永安?」

  沈韻兒自聽聞公主去了的信兒,就差點暈了過去,心裡的那點念想沒了,整個人就垮了,她仿佛瞎了雙目,聾了耳朵,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不想聽,就這樣渾渾噩噩的一直躺著,滴水不進,或許跟著那人去了也挺好的,她如是想。

  「皇嫂,可是在想永安?」

  是做夢了嗎,還是她已經追上了那人的腳步,嘴角輕抿,沈韻兒笑:「是啊,在想永安」

  永安詫異的站起身,半日不見,這病著的貓就難道變成了虎?

  「那麼今夜就由永安來陪皇嫂,你願是不願?」試探的話,說出口來儘是篤定的語氣,永安不待人回答就自行寬衣解帶了,這些日子她仿佛一竅通了百竅,對於感情一事,通達了許多。

  「求之不得」溫柔而堅定的聲音,沈韻兒聽到自己從心底里湧出來的話,如果只剩下一場夢境,有何不願?願,是得償所願!

  第55章

  就像一朵因乾旱而不得不枯萎的花,在沒有希望的時候, 卻迎來一場甘霖, 讓她開出最美的模樣, 動人心魄。

  沒有人在意桌上的燭火, 也無暇去聽窗外的打更聲, 待到夜色褪盡,天空迎來幾抹光亮, 床上的人才累極了,雙雙睡去。

  睫毛微顫, 眉毛輕皺, 雖然睡了半日,但是絲毫不減倦意, 想起似夢非夢的昨夜,沈韻兒睜開眼睛,夜裡就已經乾澀的嗓子, 帶著別有風情的沙啞呢喃道:「永安」

  「醒了?」永安早了半個時辰,先一步醒來, 不過也才剛吃過午飯, 沒想到這一睡就是大半日去了,她今日推了所有來訪的人, 只想在府里好好歇一下,這段日子裡,提心弔膽的數著時間度過,那份如履薄冰的小心, 幾乎耗盡了她所有精力。

  一朝卸下肩上的擔子,那種從心底里升騰起來的輕鬆,讓人只想躲在角落裡,和喜歡的人一起待著,什麼也不做,只是待著就很美好。

  聽見熟悉的聲音,沈韻兒轉過頭來,入目處,那人著一身白色的便服,頭髮高高束起,面容精緻,她一時間竟分不清這是永安還是太子。

  腦海里忽然想起多日前,永安也曾問過「你分得清嗎」自己分得清嗎,答案顯而易見,可是她並不想這樣啊,莫名其妙的鼻子一陣發酸,淚水就像是被打開了缺口的堤壩,傾瀉不止。

  永安慌了神,看著床上因為委屈而淚流不止的人,她手忙腳亂的把人抱進懷裡,因為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所以只能緊緊的抱著,反覆的說著略顯枯燥的幾個字:「乖…不哭…嗯…不哭」

  待到懷裡的人只剩下抽泣聲時,永安才小心的開口問到:「愛妃是怎麼了?」

  「殿下?昨夜也是殿下嗎」這等話說出來,等同於自己找死了,可那聲「皇嫂」,沈韻兒還是忐忑的問了出來,真的是個夢嗎?難道都是自己臆想出來的嗎?

  永安神色複雜的看著懷裡的人,這種問題也是能問的嗎,萬一自己不知情,萬一真的是太子哥哥聽到這些話,這個傻女人恐怕命都保不住了。

  「一直是我」永安默默的嘆口氣,不到迫不得已的情況,關於身份的真相,將永遠埋在土裡,不見天日,從來都只有她呀。

  心裡一旦有了猜測,往日的種種就都成了佐證,沈韻兒想起那人模稜兩可的回答,心裡有了一個不敢去驗證的答案,只是那個人有這麼狠的心嗎,為了權力……

  看著沈韻兒的狀態逐漸恢復,不再是那般一心求死的模樣,永安心裡鬆了口氣,她知道或許被看出了什麼,但既然是下半生要朝夕相處、同床共枕的人,倒也無可厚非,殊不知自己被誤會成了狠心人。

  古往今來,輿論的力量是最大的,也可以說民心的得失是最重要的。

  日落西山,褚回坐在自己的小畫館裡,因為畫風獨特,倒也有些生意,雖不至於大富大貴,豐衣足食卻是夠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荷包,關上門卻沒有直接回府,而是去了東市醉香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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