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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動作顯然刺激到聶杉,他眼神沉了下來:“我昨夜在他杯中下了藥,盜了他與……“

  “盜了他許些罪證,他今日來,是來問罪的。”他含糊著把這句話帶過去了,顯然是知道了這段話若是說了出來,半岳門必定有滅門之禍。

  京郎忽然回過頭瞥了一眼獨孤,獨孤仍倚靠在石獅子旁,竹筒被他塞在了懷中。

  他拍手稱是:“他說得不錯,我是來興師問罪的。我帶了五十人過來,四十九人在走馬橋那頭,只有獨孤一人先行過了走馬橋——你倒是了解我,知道我會從來此。”

  京郎後面一句話是對著聶杉說的,他頗為遺憾地搖搖頭:“只可惜我不能留你了。”

  他這是要滅口的意思了,聶出岫豈能讓他殺了自己唯一的兒子?於是他向前一步,將聶杉擋在了身後:“教主可否賣在下一個薄面?”

  京郎含笑著搖了搖頭:“很是抱歉,聶掌門在我這,已經沒有了任何情面。”

  而在他話音過後,走馬橋上又來了一個人。那人完全是踏著水面過來的,他走得極其穩當,又極其地速度。獨孤這個時候動手了,他忽然拔了刀迎上了橋上的那人。

  京郎好似已經知道後頭來的是什麼人,因此他連頭都沒有回,只是囑咐獨孤:“獨孤你要和他切磋就走遠些,有些吵。”

  獨孤果然帶著方儒生要走,方儒生倒是望了京郎一眼,直到京郎從懷中摸出了扇子,眼都不抬地把扇子扔給了他:“還給你就是了,為了一把扇子追到這兒來,至於嗎?”

  扇子恰巧被擲入了他懷中,他順手接了扇子,便隨著獨孤去了個空曠的地方。

  京郎滿意地要同聶出岫繼續說下去,而聶出岫在見到方儒生的那一刻露出了五味雜陳的神色:“京教主的意思是不肯放過我半岳門了?”

  作者有話要說:  【注釋】

  ①初商:[上秋],半岳門一事發生的背景在七月份。

  ②飛燕在竹橋,走馬踏渡河:也是自己瞎寫的,就是最喜歡半岳門的建築,兩座橋是上下關係,就是竹橋是上頭彎曲的小橋,而木橋剛好在水下3.3裡面。

  ③一寸:3.3cm,一尺:33.3cm.

  今天時速一千五,寫完這章竟然只用了兩個小時,賊嗨森。

  事實證明我果然喜歡京郎。

  嗨森嗨森嗨森!

  關於半岳門這個建築設定,我想了想,覺得我以後可能會。

  在其他文里照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走馬橋是座水橋,請不要質疑為什麼橋裡頭會有水,因為遠遠看起來就像是人在水面走,逼格高呀。

  第9章 酉月

  京郎頷首:“是了。”

  聶杉站了起來,他側過頭囑咐易清帶著幾個弟子悄悄繞到京郎身後去,他相信京郎必定不會阻止他們。果不其然,京郎只是微微抽空瞥了一眼身側,他兩手一攤:“何必呢,我可什麼都沒帶。”

  他說是這樣說著,聶杉卻絕不會信。

  聶出岫道:“那既然如此,就休怪我半岳門不客氣了。”

  於是在這一瞬間半岳門弟子齊刷刷亮出了他們的武器——最前排的弟子穿著一色的紅邊廣袖衣,他們手中持著劍;中間的弟子則清一色藍邊窄袖衣,他們手中握著刀,最後排的弟子衣裳卻不統一,武器也不一致,偏多的是□□。

  半岳門雜學甚多,弟子分為多門,習劍稱君子門,裡面多半是願做君子,練刀的稱快意門,多半要做放蕩不羈的俠客。而最後武器不一的稱為六合門,一旦出了半岳門,行事便再也半岳門無關。

  這一門弟子是聶出岫留給聶杉的。

  斬草要除根永遠都將是初入江湖之人必須要記牢的一點——因為你永遠不知道它會在什麼時候成長成自己無法對抗的敵人。

  “聶掌門何必說的這麼痛恨,我遮天教的內務,聶掌門知曉得還不少嗎?”

  這話是說得再沒有挽留之地,於是聶出岫也不再與他費口舌之能,他往後退了一步,緩慢地點了點頭。便有數百枚劍尖在這瞬間朝著京郎奔來,劍影先行,刀光隨後,遮天蓋地的刀光比頭上的陰沉的日光更刺眼些。

  京郎下意識往懷中一摸,想要掏出他的摺扇來與這些刀光劍影糾纏,但他訕訕地發現摺扇方才已經拋還給了方儒生,於是他只好如白鶴展翅一般翻躍在最近的一尖劍尖,劍尖被他壓得往下走,他卻迎著劍身直上,點在了劍主人的手腕處。

  他將劍奪走,反手揚起劍擋住了劈頭蓋臉直來的刀鋒,他在打鬥間遊刃有餘,甚至還抽出空檔同易清說上了幾句話:“我看你根骨還不錯,就是可惜待在了這半岳門——你有沒有興趣跟我回遮天教?”

  聶杉氣得奪了劍就迎了上去:“你什麼人都撿的嗎!”

  京郎噯呀了一聲:“我就這麼點小癖好也被你看透了啊,不得了不得了——”

  他這麼說著,手中的劍卻忽而婉轉了個方向直接朝著聶杉而去:“但這與你何關?”

  他的劍如破勢的長虹,輕而易舉地就將聶杉逼得直退,他畢竟不善武。

  “以前你想學武,我沒有用心教你,今日就成全了你。”京郎反手在背後挽了個劍花,擋住了數道刀鋒。“第一要快。”

  他腳下穩穩噹噹地向後退了一步,劍卻逆勢而上,挑開了聶杉的劍。

  “第二要穩。”京郎上前兩步,聶杉向後三步。

  “第三要狠!”這一聲下來,京郎立即將手中的劍順著他向前的步伐刺入了聶杉胸膛,他冷笑一聲。“我可是教了你。”

  他著實是有些憤怒過頭了,第三招下手便也有些不管不顧,於是當他的劍刺入聶杉胸膛的時候他甚至沒有去在意身後銳利的刀鋒。

  刀鋒落在了他的肩頭。

  聶出岫以為京郎敗勢出露,他緊繃著的面色終於有了絲鬆懈。在這個時候他忽然看見了京郎的臉色比他來時要蒼白,他起先是因為是刀光映照得如此,但顯然不是,因為京郎的臉上漸漸浮現了如血脈般詭異的脈絡。

  聶杉也發現了這一點,他幾乎是被這個現象震愕到說不出話,他嘴唇翕動,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是不是覺得很詫異?這可都是托你的福啊,我的好徒兒。”

  聶杉直搖頭:“我只給你下過鴻浩!”

  京郎譏誚地附和他:“可不是,你也沒想過我服過纏頸。”

  在此之後京郎再沒有說上一句話,他最令人驚艷的眉眼在滿是血色的紋路下愈發得令人痴迷——他摒棄了一直握在手中的劍,從而換上了奪來的雙刀——獨孤的刀法是他手把手親自教的,因此他的握刀的習俗獨孤學了個十成十,都是兩手握在了刀柄最上方,最容易脫手的位置。

  刀只是鑄鐵鋪子上打的一兩銀子一把的最尋常的刀,在他手上卻像是江湖中重金難求的好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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