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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號”
“恩。”
劉曠步子頓了一下,一頭霧水。確定確定什麼還有十五號又是什麼鬼!!
鬼煞看見劉曠,道:“過來。”
劉曠走到鬼煞身邊,鬼煞突然撈起劉曠的手,劉曠一驚,倏地感覺手剜一涼,就像被戴上手銬了一樣。
劉曠低頭,手上多了個精緻的金色手環。帶著一條半米長左右的鏈子,鏈子盡頭扣著鬼煞的手腕。這鏈子做的精細,鎖也是指甲蓋般大小,若是動起來會發現會從手環里伸出來更長的鏈條,最長可達七八米長。
可不就是加強版手銬嗎!
劉曠咬了咬牙,在心裡問候了一下鬼煞的八代祖宗,硬擠出一個相當膩歪的微笑:“門主啊,不用這樣的啦,我絕對不會逃跑啊!”
鬼煞晃蕩了一下手腕,道:“感覺怎麼樣”
劉曠試著動了下,嚴肅道:“這種細鐲子,可能會磨破您的手腕啊門主。”
所以,摘了吧……讓我有一點兒可以逃跑的機會好嗎……
鬼煞點點頭,對侍從說:“聽到了嗎”
侍從忙不知從哪裡拿出細羊毛寬帶走了過來。
劉曠嘆了口氣,算了算了,退而求其次,做的改動也好。……本來也沒寄希望於鬼煞會取下這鏈子。
只見那侍衛把寬帶戴在鬼煞手腕上,就瀟灑利落的離開了。
……
劉曠默默放下了他那支已經抬起來的手腕。
劉曠抽了抽嘴角,對鬼煞說:“門主啊,要是磨爛了我的手,血弄髒鐲子就不好了……”
鬼煞看著他伸出來的手腕,勾了勾唇,道:“無礙。”
劉曠:……我有礙啊!
花離顏拿出一個斗笠遞給鬼煞,打了個哈欠,抱怨道:“這麼早就出發,困死了……”
鬼煞笑道:“恩 ,昨天晚上辛苦了。”
花離顏撇了他一眼,錘了捶腰。
劉曠:“”
劉曠:“!!!!!!”
這兩個狗男男,能不能不這麼放肆!……姓花的既辛苦還腰疼,鬼煞一臉春笑,難道姓花的是上面那個不可能啊……莫非……是騎乘!
劉曠大驚!
天哪……他怎麼了……
竟然無師自通,腦補出了龍陽姿勢!
為了不讓他們繼續殘害大好直男的純潔心靈,劉曠趕緊打斷他們:“我們去哪裡啊”
鬼煞唇角微勾,眼中隱隱有嗜血殘暴之意,而口氣倒是平平淡淡:“打個獵。”
從山裡“走”出來,劉曠便發現這地方和來時不一樣。沒走多少步,便見了一個馬棚,看馬的削瘦男人俯首示禮,便由著鬼煞他們牽了兩匹馬過來。
鬼煞坐上去後,把他一把拎到馬背上,口氣陰測測的:“最好別碰到我。”
和鬼煞同騎與和阿木同騎是完全不同的。
阿木是個少年,體型也是削弱,兩人同騎也是空間有餘,加上速度緩慢,劉曠更是姿勢隨意,慢悠悠地權當玩樂。
而鬼煞是個比劉曠更加高大一些的男人,兩在人一匹馬上,就不那麼寬敞了。鬼煞騎的又快,連地上滾著的垃圾桶都苦不堪言,劉曠覺得身子骨就要散架了,撈著馬鞍還是覺得要被甩下來,又不敢碰鬼煞的腰,真是又苦又累,又驚又怕。
看身旁的花離顏,這人一身華貴又騷氣的紫袍,姿態優雅卻速度不減,引得路人紛紛回頭瞧。和劉曠這幅狼狽的鬼樣子堪稱雲泥之別,劉曠憤憤地扭過頭,不再看他。
行至傍晚時,鬼煞終於停了下來,落在一間客棧門前。
劉曠已經虛弱到連吐都沒力氣了。
顫顫巍巍的跟著鬼煞走進了客棧雅間。直到飯菜上桌,才些許恢復了氣色。
劉曠實在是難受,見這滿桌菜餚,竟然也沒什麼胃口,隨便扒拉了兩下,便覺得又困又累,趴在桌上睡了過去。
鬼煞看都沒看劉曠那副慘澹樣子,繼續不緊不慢的吃著飯。
花離顏瞥了一眼懨懨的劉曠,不解問道道:“門主,你何必趕那麼快”上千鬼徒還沒出發,他們這麼急,到了也沒什麼用。
鬼煞這才看了一眼劉曠,道:“你知道我不喜與人同騎。”
花離顏道:“我覺得挺好的。”
鬼煞道:“挺好的?”
花離顏狀似哀怨的嘆了一口氣,緩緩道:“我熬夜至三更才辛辛苦苦做出來你要的東西,你竟然還嫌棄……”
鬼煞放下筷子,冷冷看了一眼花離顏,花離顏單手托腮回以微笑。
鬼煞也不理他,拎起劉曠就準備往樓上走。
花離顏在後面說:“其實你不必為了那幾本書去滅了整個莫家莊。”
鬼煞腳步頓了頓,淡淡道:“他們早就該死了。”
花離顏看著鬼煞拎著劉曠離去的背影,用筷子戳了戳面前的飯,幽幽嘆了口氣。
突然,花離顏臉色一變,轉向窗戶,冷冷道:“既然來了,就不要藏來藏去。”
窗外的人已知事情敗露。便打開窗戶。嘆了口氣,說道:“離顏你果然厲害,我剛過來,你便聽到了。”
聽到那人的聲音,花離顏握著筷子的手頓了一下,因為用力過大而指尖泛白,但下一秒,他就不緊不慢地夾了一片菜,放在碗裡,語氣輕佻:“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林家狗。”
第15章 林夜城
劉曠半夜突然醒來,迷迷糊糊的想去方便一下。發現自己躺在地上,也沒怎麼留意,起身就準備往茅廁走。
身後忽然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你想去哪”
劉曠一聽到聲音,才想起自己現在與鬼煞綁在一起,身子不自覺的哆嗦一下,全清醒了過來,回頭小聲說:“我想……我想方便一下”
鬼煞顯然很煩有人在他睡著睡著的時候打擾他,窗外的月光些許的打在他的臉上沒戴斗笠的臉龐,變得愈加陰森恐怖。
劉曠覺得腿有點軟。
不行,再看這張臉,他就快憋不住了!
幸好,鬼煞只是冷冷看他了一眼,隨即從床上走下來。
這客棧的茅房在後院,鬼煞披了個外衣,目光不善地陪劉曠走了出去。
進了茅房,劉曠帶鐲子的右手臂儘量往門口伸,但鏈子還是繃得筆直,想來鬼煞一定是黑著臉儘量往遠了站。
這樣想著,劉曠奸笑了一聲,解腰帶的左手動作也慢了下來,等終於磨蹭完了,又裝作慌慌張張一臉歉意的樣子急急忙忙的出來。
到了茅廁門口,劉曠看到此時此景,頓時一臉黑色,滿臉烏青。
哪裡還有鬼煞的影子?
而本應該安然纏在鬼煞手腕上的鐲子,孤零零的在一片蕭瑟的夜空中,纏在一棵不那麼粗壯的合歡樹幹上!
天哪,鬼知道這家可在為什麼要在廁所旁邊放這麼一株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