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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聽一人悶聲悶氣道:“……花……花堂主還真是是個斷袖呀……”

  另一人笑道:“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怎麼,對花公子有什麼非分之想呀”

  那人就急了,聲音稍微有些大:“非分之想什麼非分之想呀……”

  “噓……聲音小點,別激動。”

  那人便不情不願的哦了一聲,沒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這人又期期艾艾開口道:“那個……我聽人說……花堂主……是門主的……男寵哎……”

  另一個人沉聲道:“胡說什麼,還要不要命了!花公子一掌都能把你拍死……”

  劉曠一聽這個,滴溜溜的睜大了雙眼,想起那花堂主開口便道“這小和尚就是門主的藥奴新寵呀”

  這時想來,便覺得這句話,帶著憤懣與酸氣。尤其是“新寵”那兩個字,好像是飄飄然的,但若仔細回味,便覺得這兩個字仿佛是從舌尖上挑出來了,又是不甘,又是憤恨,卻又偏偏裝作慢不驚心。

  媽呀!劉曠打了個寒戰,覺得今晚要失眠。

  當然,劉曠是不會因為這個就輕易失眠的。

  劉曠第二天醒來,也是這樣昏昏噩噩的過了一天,到晚上的時候還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天色越來越暗,劉曠也越來越坐立不安。

  “咯吱——”

  門被人打開。

  劉曠渾身一顫。

  第14章 出行,金鍊

  體型修長的男人走了進來。兩個“啞巴大哥”低頭行了個禮,退到身後。

  來的人是鬼煞。劉曠忽然不知道該鬆口氣還是更加緊張。

  鬼煞道:“我聽花堂主說,你見他相貌不凡,便言辭輕佻,甚至欲迫他行不軌之事”

  這下,不光劉曠,連那兩個“啞巴大哥”都嘴角抽搐:花堂主簡直太不要臉了!

  劉曠覺得自己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氣的直咬牙登時也忘了花堂主是鬼煞的“男寵”一說,不加忌諱,對身後兩個人咬牙切齒道:“你們說,那個姓花的是不是在一派胡言!”

  那兩人對視了一眼,終於張開了自己金貴的嘴,齊聲道:“我們相信花堂主!”

  開玩笑!花堂主是誰啊,那可是一個巴掌都能讓自己歸天的人啊!

  劉曠欲哭無淚,痛心疾首地伸著微微顫抖的食指道:“你們好啊你們……你們良心不會痛嗎!”

  那兩個大哥眼觀鼻鼻觀心,全當沒聽見。

  劉曠轉身便跪下,一把鼻子一把淚的哭訴:“門主啊……我是被冤枉的,我冤啊我……”

  鬼煞摸了摸劉曠的光頭,甚是溫柔:“你既然輕薄的人家,便自然得給人家一個交代。”

  劉曠一愣,腦中忽然湧現無良風塵女陷害良家婦男逼迫娶親的戲碼,淚眼朦朧地抬頭道:“……交代……莫非讓我娶他……”

  鬼煞笑了一聲,那模樣竟是少有的愉悅:“自然不是這個便宜了你的法子。”

  劉曠眼淚流的更凶了。

  鬼煞見劉曠這幅樣子,不知怎麼,就覺得通體愉快,渾身舒暢……

  頓時覺得和花離顏做這一場戲也不是那麼無聊。

  到底是什麼交代鬼煞沒說,劉曠戰戰兢兢地跟鬼煞出了門。

  “門……門主,是不是要剜我的肉……”劉曠的聲音都帶上了一點兒哭腔。

  鬼煞停下腳步,轉身看見劉曠低垂的眉眼,撫上劉曠的光頭,聲音難得溫柔:“我既然應了你,便不會再剜你的肉。”

  沒了頭髮的阻撓,鬼煞的略有些冰涼的手直接覆在劉曠的頭皮上,絲絲電流順著頭皮滲入四肢百骸,讓人不自覺地輕顫。

  劉曠是真害怕下一秒他的頭就會被捏爆。

  鬼煞看著劉曠有些發白的臉,心中很是複雜。

  一直不明白對劉曠奇異的感情是什麼,直至昨天見了湖水才想起來,是心軟。

  鬼煞覺得自己還算是個心狠手辣的人,但當初看見髒兮兮睜著撲閃撲閃大眼睛的湖水,就忽然心裡一動,便收了下來。

  劉曠太大,若是在小個十來歲,憑著這難得一遇的心軟,說不定會收了當兒子養著,像湖水那樣。

  鬼煞這樣想著,看著劉曠,眼中不自覺地帶了點慈愛。

  站在劉曠後面的兩個“啞巴”大哥面色微僵,內心掀起驚濤駭浪!

  昨天才懷疑門主和堂主有一腿的那個更是糾結的不行……還有點小興奮?

  劉曠看著鬼煞的眼神,渾身一顫——

  這瘮人的眼神到底是為何!莫非,莫非……要把他送我到那個姓花的床上,任其□□!也不知男人和男人之間到底是怎麼做的,他會不會被糟蹋死……對了,姓花的和鬼煞是那種關係……難道……難道……

  可憐的小直男被自己飄到八萬里外的不純潔的思緒嚇了臉色慘白慘白的……

  當然,貌美如花的花大堂主自然是沒興趣劉曠對怎麼怎麼的的。

  他懶洋洋地斜靠著躺椅,左手拿話本,右手拿葡萄,閒適地很。

  鬼煞沒進來,把劉曠和兩個鬼徒扔在這裡就走了。

  劉曠站在這罪魁禍首面前,有些忐忑,還有些好笑。

  他一個危在旦夕的“藥奴”竟然和一個堂主針鋒相對,喏,就是這個結果。

  座上的人抬了下眼:“你笑什麼”

  劉曠一愣,才發現自己苦笑了出來,便答到:“我笑自己昨天實在是不識大體,衝撞了堂主。”

  花離顏道:“……你知道就好。”

  真沒意思。

  他還以為好不容易遇見了一個有趣的人,沒想到這光頭和這世間俗人一樣……膽小又虛偽。

  頓時便覺得無聊起來,撇了撇嘴,有點後悔讓鬼煞幫忙演了出戲。

  哎,和這人以及鬼煞的路途也絕對不那麼愉快。

  花離顏揉了揉太陽穴,一臉嫌惡地擺擺手:“滾吧,滾吧。”

  劉曠莫名其妙地來了,又什麼也沒幹地走了,他撇了撇嘴,轉身就走,隱隱約約聽那花堂主說:“……他怎麼可能……”

  第二天,劉曠被告知要出遠門了。劉曠當然很高興,他還以為被鬼煞發現自己會“隱身”之後,就要在這個鬼門待到死了……

  “和誰啊幹什麼”劉曠興沖沖地問。

  不再裝啞巴的啞巴大哥之一道:“呃……和門主和花堂主。”

  劉曠瞬間就垮下了臉。把自己的東西隨便打一下包,丟在垃圾桶里,磨磨蹭蹭地出門了。

  劉曠出門就見聽花堂主和鬼煞說些什麼。

  “為什麼要帶著那個光頭麻煩死了。”

  “我想再確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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