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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忍住想捏小暴君臉頰的欲`望,溫和笑道:「那不知公子是喜歡以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

  謝容一窒。

  若是沒旁人在,他肯定要報復一句哪個都不喜歡,可現在旁邊站著個笑眯眯看戲的許伯,他也不好說得太絕情。

  只能不情不願道:「都……都還行嘛。」

  說完還是不甘心,又堵了一句:「還是以前的更可愛!」

  這話一出,沉硯的笑容便瞬間淡了幾分,不過旋即又恢復了正常,並沒有叫謝容看出不妥來。

  他輕聲道:「是麼。」

  竟是不氣不惱也沒什麼高興歡喜的模樣。

  許伯年紀大了,就愛看年輕人生氣活潑,這會兒不嫌事大地笑呵呵:「哎呀,小硯硯以前是小皮猴,翻牆揭瓦的事沒少干,也就七八歲後才突然變得沉穩起來……」

  他慈祥的目光凝在沉硯身上,喃喃著:「沉穩也挺好的,沉家現在也不剩幾個人啦……沉穩好,沉穩好。」

  許是回憶了往事,許伯的記憶又有些混亂起來。

  他念叨了幾聲沉家,忽然丟了拐杖,一手牽起謝容的手,一手牽過沉硯的手,輕輕一拉,將兩隻手疊在了一塊。

  他和善道:「你們年輕人一塊好好玩,玩開心些。小容容,小硯硯性子悶,你別嫌棄他。」

  許伯喊的是謝容的真名。

  謝容穿的這小暴君原身和他同姓不同名,原身叫謝昑。

  而謝容瞞著身份出宮,自然不能用原身的名,可他又不忍心騙許伯,猶豫了許久,還是悄悄地把自己名字告訴了許伯。

  反正……沉硯聽見了,他也可以解釋那是隨口取的假名。

  不過謝容現在並顧不上解釋,他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和沉硯相碰的手上。

  不知許伯是有意無意,他的手被疊在沉硯的掌心裡。

  沉硯的手比他暖,謝容不自在地蜷縮了一下手指,不小心撓到了撓沉硯的掌心。

  沉硯瞥了他一眼,不知想了什麼,慢慢收緊了手指,握住了謝容的手。

  恰此時,許伯續道:「……小硯硯,你年紀大,要好好護著小容容,知道嗎?」

  察覺小暴君的手一瞬間僵直,沉硯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

  他漫聲應道:「嗯。」

  沒說知道還是不知道。

  也沒應好還是不好。

  只淡淡一聲嗯,藏著無限可能。

  許伯沒想那麼多,聽見沉硯應聲,便笑呵呵地鬆了手,叮囑他們好好玩去,便彎腰撿起拐杖,慢吞吞地走遠了。

  四周漸漸恢復平靜。

  謝容一顆心也跟著漸漸涼了下來。

  他動了動,想將自己的手抽回來。

  「小容容?」

  謝容忙著將自己的手解救回來,悶聲道:「……假名。」

  沉硯倒沒太糾結這個,他見謝容掙扎的厲害,鬆了手,忽而道:「臣的被子……陛下蓋著可還舒適?」

  謝容昨晚一氣之下做了偷被子的傻事,這會兒光天化日之下有點心虛,勉強挺直了脊背,沒敢說那被子還在角落吃灰,胡亂應道:「……還,還行。」

  他一邊應著,一邊轉身往外走。

  沉硯唔了聲,腳步散漫地跟著他,繼續道:「臣今日換了稍薄些的衣衫,陛下若還有興致,今夜便能撕個盡興。」

  謝容剛走到菜園門口,聞言腳步一個錯亂,險些自己絆倒自己。

  他眼角瞥見守在一旁的燕九露出呆滯的神情,惱羞成怒,回頭斥了沉硯一句:「誰要撕你衣衫了啊!」

  他忍不住加快腳步,試圖甩開沉硯。

  沉硯腿長,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頭,笑意壓都壓不住,從善如流:「好,臣自己脫。」

  謝容:「……」

  謝容想把他到頭種進泥地里。

  不過最後謝容還是單方面決定暫時和沉硯和解。

  因為沉硯說帶他出去走走。

  上回的出宮計劃夭折在梨園,而謝容來相府這許多日,也沒出去過,謝容想起某些事,毫不猶豫地同意了。

  不過旋即又有些擔憂:「會不會被認出來?」

  他若是自己一個人還能低調幾分,要是和沉硯一起出去……

  不用想那肯定是整條街上最亮的風景。

  沉硯應了聲不要緊,在一個木匣子裡搗鼓著什麼,謝容好奇地湊過去,看見了若干奇怪東西。

  他半猜半蒙:「這是什麼?人`皮`面具?話本里那種從人臉上剝下來然後用特殊藥水處理出來的面具?戴上就換了一個人?」

  「……」沉硯反手將小暴君摁在椅子上坐好,捏住小暴君下巴仔細端詳了幾下,才道:「是易容道具。公子少看話本。」

  沉硯輕車熟路地替謝容做簡單易容。

  謝容閉著眼任他擺布,講話時也不敢大幅度動嘴巴,吚吚嗚嗚含糊道:「易好看些……」

  他才不要當沉硯的陪襯板!

  沉硯被他念得頭疼,心念一動,趁機完成了方才沒能完成的事。

  他不輕不重地捏了一把小暴君膚質細膩的臉頰。

  這一招立竿見影,小暴君立刻消聲。

  好不容易結束,謝容在膽戰心驚中睜眼,第一件事就是湊到銅鏡面前,片刻後他鬆了口氣。

  算沉硯有良心。

  沉硯並沒有將他完全易容成另一個人,只替他簡單修飾了一下五官,氣質便完全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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