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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和她男友早餐、與他的要求對她說了。

  “如果,”我說,“你想找他,他下午在七八七號,你自己決定。”

  “他臉色如何?”她熱心地說。

  “很好,和上次在聚會裡看見的一樣。”

  “你見過他那麼漂亮的男人嗎?”她氣急地說。

  “他是很漂亮。”

  “他那瘋狂的小鬍子,”她說,“使我發狂。”

  到目前為止,我的偵探活動只限於問人問題,尋找線索,我以為大多數調查員都是這麼做的。

  我詢問的結果卻給我更多困惑,有件事一直煩著我,東六十五街的公寓,王俐南向我解釋她租下的原因,可是海凡妮進去做什麼?

  顯然喬其安接受王律師的說法,至少他沒有不同的說法,可是有許多話我沒對他講,我決定對王俐南的事再做深入調查。

  我乘計程車去東區,七月午後,全城像個大三溫暖浴室,我忙得連炎熱也不顧了。我打算找到大樓總管,用言語奉承或賄賂打動他,讓他說出是否有什麼人經常使用王俐南的公寓,我也想問他是否常見到海凡妮。

  我滿懷信心,無畏大步地走進大樓玄關査王俐南公寓的號碼,立刻大吃一驚,沒有姓王的,本來的名牌沒有了,我不能相信地瞪著它。

  過了幾分鐘才恢復鎮定,怎麼回事?名牌板邊有行小字:找總管請按地下室電鈴。我回望找不到地下室電鈴,然後我出去下了三層台階才找到總管電鈴,我按鈴後等待著。

  下面有兩扇門,外面是鐵柵門,裡面是厚木門,一個穿男人衣服的猩猩站在鐵門內望著我。他開始留鬍子,但是我想他是有三天沒剃面了。

  “午安,”我笑著說,“聽說有公寓空了出來。”

  “你聽錯了,”他咆哮道:“沒有。”

  他要關上門戶。

  “且慢,”我大聲喊:“王俐南搬走了?”

  “是,她走了,”他說,“房子已經租出去了,小姐,我們等待名單上至少還有五十個人。”

  我打開皮包拿出一張十元鈔,我把它對摺插進鐵柵,他盯著它看。

  “幹什麼?”他問:“我不能把你列入名單,你要去找房東,他的姓名在玄關牌子上。”

  我揮揮鈔票,“我不要上名單。”我說,“只要問幾句話。”

  他伸手拿走鈔票,“什麼事?”他問。

  “王俐南什麼時候搬走的?”

  “兩、三天前,新房客明天搬來,還有嗎?”

  “十塊錢不會只有一個問題,沒完,”我生氣地說:“你見過一個女人用王俐南的公寓嗎?高高的,豐滿,黑髮,化妝很濃,珠寶很多。”

  他眼光發亮。“是,”他說,“我見過那個女人,很多次,真漂亮。”

  “她用王俐南的公寓?”

  他點點頭。

  “她在的時候有沒有男人上去?”

  他盯著我。“不,”他說,“我沒見過她和男人在一起。”

  他摜上內門,我發現別人給他的錢比我多,他至少很誠實。

  我搭公交車回去,這是項錯誤。路途又長,車裡滿是煙味,可是我有許多事要想,正如我想的,凡妮使用王俐南的公寓。喬其安調查公寓後一星期,王俐南便遷居大吉——在曼哈頓,這幾乎和切腹差不多。

  凡妮的逢場作戲並非怪事,她不是安於一個男人的女人,我也不信她是個同性戀者。不,凡妮仍可能在公寓和男人——不止一個男人——幽會。她的珠寶,別墅,豪華公寓的錢是不是這麼來的?有趣的想法;凡妮以賣淫做為娛樂。

  一切全是假設,但是卻符合事實的邏輯,只有一件事不對;這與德瑪麗新竊案會有什麼關連?我應該努力地思索。

  這天沒電話來——使我感到急躁不安,希望喬其安和馬約翰能提供解決謎圑的線索,我知道我沒把全部消息告訴他們是不公平的,我是外行人,而他們是內行專家。

  心中不安,做了兩小時針線才讓我冷靜下來,其安和約翰有他們的工作,他們也一定和我一樣渴望早日破案。

  當夜冷氣不夠,我裸體睡在被單下,翻閱報紙。

  我一邊聽著床頭的收音機,決定聽完午夜新聞後熄燈睡覺。

  新聞來了,廣播員說一個被勒斃的女屍發現於東六十六街的公寓裡。死者名叫李道琳,警方說死者是萬奧森的昵友,後者的命案還在調查中。

  聽了這段消息,我哭泣了。可憐穿紅三點式的做夢女孩,她說我是她的好朋友,實在荒唐,但是聽了她的死訊我覺得她說的可能是真話,我哭得更加傷心。

  我沒有多想她的死與德瑪麗新會有什麼牽連,我只關心一件事。我下床裸體在公寓裡跑,把燈全開亮。

  我在廚房打開料理台上方櫃門,以發抖的手指摸向後方,我在找李道琳交給我保管的包裹。

  第25章

  我細讀早報的敘述,道琳的屍體因為房門虛掩,而被鄰居發現。她仰躺在起居室,穿件敝開的東方睡袍,裡面空無一物。警方不認為她遭到性玫擊,但是仍要等待法醫驗過屍後才能下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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