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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掛上電話,我瞪著電話。

  那天下午還有別的事。伍亦諾打電話來,他沒有要我付費。

  “阿進,親愛的,”他說,“你好嗎?”

  “哦,亦諾!我不知道。”

  “我了解,”他說,“報上電視上都有。萬奧森被謀殺,海奇保的私人秘書。我覺得不大妙。”

  “我也這麼想。”

  “阿進,”他說,“你千萬別卷進去。”

  “亦諾,我已經捲入了,現在脫不了身。”

  他吁了口氣,“真糟糕,”他說,“也許我聽說的消息對你有用。早上——現在這裡還是早晨。——一小時前,我接到鹿特丹一個老朋友的電話,我們一起做過生意,我信任他。我和幾個經紀商聯絡打聽德瑪麗新兜售的消息,鹿特丹友人說接到貝魯特商人的電話。我也聽說過貝魯特那個賊,非常非常神秘,他專買大案的贓貨。他的錢幣沒有來源,但是他和私人收藏家做很多生意。據鹿特丹友人說,貝魯特這個人問他對一枚極上品的德瑪麗新可有興趣。”

  “唔——”我說。

  “我也是這麼反應。市場上多常有德瑪麗新出現?當然是世界哪個角落新出土的。可是這事太過巧合。紐約丟了枚德瑪麗新,在貝魯特,出現另一枚。奇怪——不?”

  “是奇怪。”我說,“亦諾,我不願再求你——你一向對我很好——你能替我再追查下去嗎?確知貝魯特人是不是真正得到古錢。”

  “我盡我力量,”他說,“阿進,我告訴你我樂意做這件事。它實在,嗯,羅曼蒂克。可是請你千萬不要冒險,這些人不是好人。”

  “我知道,亦諾,”我說,“我答應你不會做傻事。”

  “好,”他說,“我愛你,我想你。”

  又是個想我的男人!今天我很高興。電話通完之後,我又在電話上找東六十五街的王俐南。沒這個人。兩個王俐南,一個在東九十一街,一個在下第五大道。

  我又打電話問服務台找東六十五街的王俐南。接線生說,抱歉沒有登記。好了,也許喬其安找得到。

  我把伍亦諾的電話和王俐南沒有電話寫在本子上。我仰靠在椅上望著筆記簿。看不出道理,連怪想法都沒有。

  我去西七十二街的聖牛時,馬約翰已在酒吧上喝雙份伏特加。毫無疑問,他是這裡最漂亮的男人。他在我臉上親了一下,抓住我的手,也許我們之間並非一夜恩愛。

  我要了杯白葡萄酒,然後開始訴說,黃潤碧的宗教熱誠,凡妮去東六十五街王家公寓。

  我說完,馬約翰驚詫地搖搖頭。“你真是個爆炸小姐,”他說,“你告訴喬其安了?”

  我點點頭。

  “公平,”他說,“我知道黃潤碧潤的瘋癲。可是你認為凡妮是怎麼回事?”

  “我一點也想不出來。”

  “大概其安已經去查六十五街了。”

  “他應該會。”

  “好,”馬約翰說,“他十分仔細。真正的內行。”

  “約翰,”我說,“你們公司又接到黑函沒有?”

  “沒有,”他說,“我們頗擔憂。我們登了報,應當接到回答。也許那傢伙真的拿到古錢,但對我們出價不滿意而罷休。也許他去找別的買主。”

  “貝魯特?”我說。

  “什麼?”

  “貝魯特,”我接著把下午伍亦諾電話的內容告訴他。約翰專心地聆聽。

  “似乎不大對,”他說,“好像有兩個人要賣同檨東西。我是說我們對付一個紐約人——對吧?我們可能談得妥;他明白。他不會忽然去找黎巴嫩的小巷經紀人。不大說得通,阿進。”

  “我同意你的看法。”

  他以奇怪的表情望著我,忽然彈彈指頭。“除非,”他說,“除非……”

  “除非什麼?”

  “你在亞里桑納的朋友什麼時候接到鹿特丹朋友的電話?”

  “早上。一小時前他打電話給我。”

  “鹿特丹朋友什麼時候接到貝魯特的電話?”

  “亦諾沒說,我想是最近的事,他立刻通知亦諾。”

  “是,”約翰苦笑地說,“我也這麼想。我想是在萬奧森被殺以後。”

  “那是什麼意思?”

  “情形可能是如此:萬奧森拿了古錢,他和我們打交道,黑函也是他寫的。然後他被殺,古幣轉了手。第二人和貝魯特交易。可能嗎?”

  “不像。”

  “你怎麼想?”

  “自然有可能,只是萬奧森不可能掉包展示箱。”

  “可能,”約翰說,“海奇保出圖書室幾分鐘,萬奧森帶警衛上來。他可以趁機掉包。”

  “也許,”我說,“但是萬奧森怎麼知道海先生不在?這裡說不通。”

  “狗屎,”他說,“你說得對。好,我們再喝一杯,然後我該走了。”

  “今晚有重要約會?”我說了又感到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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