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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向西北與駐留附近的若干人嗎匯合後,一路穿過昭陽湖、白馬湖的戰線,從空無一人的平陸縣、乾封縣,越過前線的緩衝區,而進入齊州境內。
在亭山縣遇到了第一股敵人開始。相繼擊破和驅逐了盤踞在巨合城、章丘縣、華不注山、全節縣、山莊縣的大小股胡馬藩軍,最後抵達了濟水之畔的齊州州城——歷城。
其中掃蕩有子號的部帳有七,殺獲各數千,除了所得牛羊兩萬有餘外,可謂是所獲寥寥,凡善可陳。
因為城坊較為完好而建築齊備,且地屬水陸要衝,就此設立第一個駐留的糧台地,預定一個防戍營。
然後一邊就地收集船隻備用,一邊以游弋團和獵騎營為先手,繼續沿著浮橋渡過濟水,抵達了北岸。
然而,僅僅在渡河不久之後,對岸就傳來了呼喚後援跟進的預警煙火信號,已經配齊所屬的第二兵馬使張立錚,率部舟橋並用搶先渡河支援,接下來就再未傳回後續的警訊。
而回程的船隻報告,與西北面接敵激戰中,是以直屬虞侯軍的標兵營、車營等重裝序列,相繼開始渡河。
待到我的本陣也隨著親直營一同過河之後,戰鬥卻是已經結束了。橋頭一代的滿地狼藉中,裝上尖刺的銃兵,正在成片的屍體中,尋獲傷員和活口。
拷問之後,方才知道卻是齊州境內規模最大的一股胡馬子,牽頭聯合附近數個部落,在渡口試圖伏擊和阻截我的先頭部隊。
只是他們的協同很糟糕,也缺乏配合的先後次序,先是被渡過河去獵騎營和游弋團,相繼突破包圍而游斗於四野。
進而當後續的部隊,立下陣地之後,就再也無可奈何了。然後乘船渡河的後續部隊,從另一個方向,側擊了他們的後路之後,就毫不猶豫的四散敗退了。
這一輪作戰的目的,只是牽制性的策應攻擊,連帶一次我親自帶隊的武裝偵察,武力宣示性的大遊行。出發點和回歸路線,早已經規劃好了。
因此,格外強調野戰中對有生力量的殲滅和驅逐,而避免強攻堅城的作戰。
對於沿途的各種武裝力量,也採取了不同的對策,對於地方色彩的土團、鄉兵武裝,採取的是沿途贖請制度。
除了榜樣性的剿滅個別,自持實力和險要,敢於的頑抗大型堡寨之外,其餘時間還是以威懾和招撫為主。
對於表示順服的據點,交出人質和嚮導,按照戶口比例出丁充作民夫,又折價購置一部分糧草牲口,就算放過去。
對於盤踞的塞外藩胡,則是儘量打擊和消滅,搶奪可以利用的牛羊和被俘虜為奴的人口。因此,隨著我們一路行進,轉道送往隊伍也在不斷的壯大。
拿下齊州全境,轉道南下濟州的長清、平陰、盧縣,一路或戰或走,最終抵達黃河邊上。連同渡口一起已經被燒城白地的濟州州城。
正當是夏季黃汛之期,濁浪排空,波濤依舊,距離我上一次到來,卻早已經物是人非了,在當地稍作停留和休整,確認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內,除了零星的胡馬,北岸都沒有大規模軍馬,再次渡河而來的消息。
我部又繼續折道向西南,沿著濟水與黃河之間的傳統黃泛區,穿過東阿、陽穀等縣之後,很快就打回到了河南道的鄆州境內,然後,前驅的人馬來報告,他們見到的是一片幾乎是,從各個角落裡湧出來,夾道歡迎的景象。
讓人不由大吃一驚,特別是那些被推舉出來的鄉老什麼,幾乎是哭著喊著求本軍,能夠就此長久駐留下來。
「等等,你說是有人冒充本軍的名頭……在到處襲擊那些胡馬兒……」
「還乘機奪占了一個城?……」
我不由露出某種迥然的表情,這是誰啊,這麼活雷鋒的。
……
江寧行在……
「準備不足?」
監國依舊陷入某種來自後方的困擾之中。
「只有兵員初步到位了……」
參知政事,權行三司副使趙九齡。
「其他的夫役、糧秣、器械、其他一應所用,都還有待籌措……」
「除了從嶺內調集之外……」
監國忍不住質聲道。
「我們不是還有江南數道可以就近徵發麼?」
「回稟君上……」
白髮蒼蒼的趙九齡,不由露出一絲苦笑。
「糧秣物淄夫役或許可從當地徵募……」
「可是相應的兵甲器械,卻需要嶺內加緊趕工生產的……」
「再加上前些日子北伐不利的消息,已經有好些工場的持有人家,因此破產或是轉賣……」
「需要重新梳理與支派……」
「以現今行在的儲積情形,就算是短時之內亦是不敷所用。」
「眼下,只能勉力維持,在江北和淮東兩路戰線呢……」
「況且,為了前番北伐輸軍,江南諸道已是頗為疲弊了……」
「就算就近發起,也是民生乏力了……」
……
廣府,羅氏大宅。
「怎麼,不賣了……」
謎樣生物突然從一疊文案里抬頭道。
「談好的意向也作廢了……」
「據說是朝廷有意再度反攻,而追加了訂單……」
帶著金絲玳瑁框眼睛,高盤出一個螺髻,斜插鑲翡銀梳子的崔綰婷,款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