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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拙不耐的說:“沒人了,你說罷!”

  他聲音有點大,營帳那邊傳來了孩子的哭聲,似是被他嚇到。

  任飛卿往那處看了一眼,決定還是不在挑戰他的耐性,把自己的事情簡要說了一遍。

  沈拙沉默了片刻,這時候氈毯那側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飛卿?”

  任飛卿看到那張氈毯動了動,她失聲道:“凝桓長公主?”

  “你和她說吧!”沈拙抬腳出了營帳。

  任飛卿和沈拙過去掀開那張氈毯。

  她看見裡面有一個披著頭髮的女子抱著孩子,旁邊還坐著一個穿草原胡服的婦女,應該是幫忙照顧孩子的。

  除此之外,還有兩個丫鬟在裡面繡著什麼東西,見到任飛卿來福了福身子就坐下了。

  “真的是你。”凝桓抱著孩子說。

  “公主!”任飛卿看到她眼睛裡的平靜,看到下面,拴著她腳的一條促大的鎖鏈時,心裡一痛。

  “沈駙馬她……”任飛卿捂住了嘴,這還是那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凝桓長公主嗎?她的眼中沒有了神采,被拴在這樣一個狹窄逼辶的地方。

  凝桓低頭拍拍孩子,突然抬頭對那胡服婦女說:“你出去吧,我叫你再進來。”

  那胡服婦女謙卑的彎了彎腰說:“是。”

  “你們兩個也出去吧!”她對那兩個丫鬟說。

  “你的事情我剛才聽見了,你坐吧!當時你嫁他我就不同意,是你自己非他不可。”凝桓緩緩說道,她看了沈拙一眼。

  沈拙站在任飛卿身後,十分規矩。

  “當時我,我怎麼會想到有今天。”任飛卿趴在凝桓的身上哭了起來。

  凝桓被她感染,想起自己的遭遇也是難受,淚水留下:“也是,遇到他的時候,我也沒想到會有今天,呵呵。”

  “這是你和駙馬的孩子嗎?”沈拙伸手撫了撫她的背,任飛卿坐起來問她。

  凝桓看了看懷中醒著的嬰兒,指尖觸了觸他臉,眼中閃過一抹慈愛:“不是,是他抱來讓我養的,我不能生。”她微笑對任飛卿說。

  “什麼?”任飛卿倒抽一口冷氣,她以前從沒給她說過。

  “你也看到了,我現在這個樣子。你想我怎麼幫你?”凝桓問。

  任飛卿想了想說:“我要和他和離!”

  “王爺和王妃和離,這從未有過!”凝桓凝視著她說。

  “從未有過的事情就不能做了嗎?公主以前做的事情也從未有過!”任飛卿鼓起勇氣說,“公主我們都是女人,我們為什麼不能自己過得快樂,非要依附於男子,我以前便說過,很欣賞,很羨慕公主過得日子。”

  “你……”凝桓為難的攥了攥手。

  “朝堂上的局勢我一直都懂,皇上他,他一直很聽公主的話,我只想要公主一道手書,准我和他和離,並且給我一個縣主稱號,我會繼續留在京城,我要看著他身敗名裂,一無所有!”她堅定的說。

  “你是要?”凝桓掀開氈毯看了看外面,小聲問。

  “我在他身邊的時候,參與了他很多事。”

  “那你還敢回去,你不怕他滅口?你跟他許久應該知道他手不軟。”凝桓說。

  任飛卿笑了笑:“我都死過一次了,這條命是上天白送的,還怕什麼?況且我爹我娘,還有大姐都在京城,我不能離開!”

  “既然如此,我寫給你便是,但,但你也要幫我一個忙。”凝桓說。

  “公主請說。”

  “你……”

  聽了她的話,任飛卿定住半晌,才緩緩點點頭:“我盡力便是!”

  任飛卿收起凝桓寫的手書,交給沈拙貼身放著。他們走出帳篷,沈拙一直站在帳篷外面十幾步遠處,任飛卿看著他雄健英武的背影,還有看過來鷹凖般的眼神,想到凝桓提出的條件,頭疼不已。

  這樣的男人,她能糊弄住嗎?

  “林忠,你說怎麼辦?”他們二人被安排進了一個小小的營帳,兩人站在營帳外面不遠處,雖然是外面,但是能看的遠,他們的營帳周圍也比較安靜,少有人走動,說話不怕被人聽到。

  任飛卿靠在他身上,看遠方的草原落日,餘暉灑在兩人身上,靜謐美好。

  “不好辦,我們人少,我沒有信心能完全瞞過他。”身著說。

  “哎……那邊是!”任飛卿指向前方。

  他們能遠遠看到沈拙的帳篷,他的帳篷在中心出,非常大,可以看到他牽著一人的手從裡面出來了,那人正是梳了發的凝桓。

  凝桓腿上的鏈子被解開了,他們二人一起朝落日的方向走去,沈拙牽來一匹馬,先扶著凝桓坐上去,自己再坐到她身後,馬匹馱著兩個人晃悠悠的往前跑去。

  “沈駙馬是真喜愛公主。”凝桓看著那二人一馬的背影說。

  “是。”林忠應道,他能從沈拙眼中看到,十分熟悉十分強烈的東西。

  凝桓想讓她幫忙逃走,可是哪裡有那麼容易,這裡是沈拙的地方,他們的人根本進不來只能待在駐地外圍,凝桓一個天之驕女如今被沈拙折磨的身上儘是平靜淡然,作為見證了凝桓公主不可一世一面的朋友,看到這不免對沈拙懷有怨言,但是儘管隔著這麼遠,也能感覺到沈拙對凝桓的動作是多麼溫柔,眼神多麼寵溺……他把凝桓困在自己身邊,不能生育,就寧願抱一個沒有血緣的孩子養著。

  有那麼一瞬間,任飛卿想要相信,這就是真愛了。

  凝桓坐在馬背上,她抗拒過,鬧過叫過,可是沒用。白天他很忙,就把她關在帳篷里,在哪氈毯隔開的一小塊地方,和那個孩子在一起,只有早上太陽初升的時候,和傍晚落日的時候,會帶她出來走走,騎馬到沒人的地方,親她,吻她,用炙烈的,溫柔的眼神看她。

  他不會說話,很少說話,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

  她會鬧,會叫,會罵他,但是不會哭,她再落魄,也是公主,有自己的驕傲,可是他總喜歡打破她這種驕傲。“我喜歡看你哭,因為我哭。”他可以對她溫柔,在那時候又對她非常暴虐。

  她看著那漸漸落到地下的夕陽,不能像午時一般在中天散發光芒,無力地沉下去,像她一樣無力反抗。

  恍惚間覺得有一雙溫熱的大手輕一下重一下的隔著軟棉的布料捏著她的屯部,她穿不慣胡服,也見不慣他穿,不知道他從哪裡弄來的,這些草原上少見的布料。

  在他的手下,她總是很輕易的閔感,渾身戰慄。

  她輕微翹起圓閏的皮鼓,抵抗者身上的戰慄感,輕輕的左右扭動著:“你別摸我,我們回去再說,好嗎?”早就發現,在她用公主的身份冷聲命令時,他就更加的不顧忌她,當她軟語輕聲時,他卻很受用。

  凝桓在心裡想笑,想她何時跟人說話如此溫柔小意了?

  “不回去了,回去你不是嫌有人在嗎?就在這。”沈拙親著她耳朵說道。

  再不願意,身體還是城市的,早就被他調校的閔感多情,迷醉中她星眸半睜,只見在夕陽下,沈拙俊美深刻的容顏就像第一次遇見時那般,攪動她的心湖。這麼久了,從來都沒變過,他的眼中少有柔情似水,多得是熱烈,直接,她感覺再這樣的目光里,就像被扒光了衣服,赤果的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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