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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後說話注意點行不,哥哥們可不想被你連累!”那五大三粗的漢子,伸手朝他腦袋上一撩,跟他比起來那上藥的侍衛就精瘦了,他一縮脖子。

  粗漢子嗤笑一聲:“這秦大人可不簡單,不止和連大人……我表哥在宮裡當差,聽說和皇上都……”

  幾個傷員都瞪大了眼,然後馬車裡一片平靜。

  過了會,那趴著的男子睜開眼睛,看到周圍一圈漢子,嚇得快跳了起來:“這是哪兒?你們,你們誰?”

  “我叫劍雲,兄弟別怕,我們都是好人。”給他上藥的侍衛拉著他胳膊說。他幼時家貧,小弟就是這樣被人糟蹋的,所以非常同情他。可是他們一群“衣衫不整”的糙漢子們,口裡說出“我們我都是好人”的話,一點可信度都沒有哇。

  “呵呵,咱們都對男人沒興趣!”那五大三粗的漢子冷笑了兩聲說,他一向自詡是真爺們,很看不上這人受驚的兔子樣兒,沒男人樣!

  那男子看到他大大的體格,手臂綁了繃帶吊在黝黑的脖子上,渾身泄露出的洪荒氣息,讓他退後了點,側著身子坐在劍雲旁邊,小心的看了看周圍的人,低頭輕聲說:“我,我叫江千月。”

  名字也這麼……

  他頭髮散亂,但是臉上被用水擦過,臉部線條柔和,鼻子又細又挺,唇部飽滿淡紅,趁著外面的天光,他低著頭看不到眼睛,卻能見到濃密烏黑的睫毛在眼部打下的剪影。

  看到的人都心裡咯噔一下。

  那個粗漢瞪大了眼,伸手過去捏住他下巴往上一抬,他的整張臉就出現在眾人面前,粗漢更是對上了那雙水汪汪的眼睛,步千月身上帶傷,無力的很,扭了一下沒能掙開他的手。

  抿著嘴,眼睛眨了兩下,眼眶裡的水蓄起來,卻掉不下,粗漢狠狠的盯了他一眼,按捺下心裡的衝動,一甩手丟開了他的下巴,說了一聲“我曹”往後坐下去,他肯定是太久沒碰女人了……

  馬車裡其他人也被他的容貌驚呆了。

  江千月髮絲散亂,凌亂的發在那撩人的容顏前面平添幾分□□美。

  那粗漢想到了什麼,有過來伸手到他胸前,大手一扯,他的胸膛就露出來了,平坦如玉的薄弱胸膛上只有兩顆艷紅的顆粒。本來只是想確認下的粗漢眼神又被定住了。

  被三番兩次輕薄的男子眼中閃過憤怒,用積蓄的力氣按住那雙大手上兩個穴位,翻轉扭開,推了粗漢整個人倒在馬車壁上,撞出嘭的一聲。

  粗漢“嗯哼”了一聲,驚疑的看著步千月柔弱無力的模樣,甩了甩手腕。

  “鋒哥,沒事吧?”有侍衛擔心的問他。

  紀鋒也不瞧別人,說:“沒事。”

  “會武,還不弱?我叫紀鋒”他眯眼看江千月。

  江千月用了積蓄的力氣,累的靠在劍雲身上直舛氣。

  劍雲不滿的看了紀鋒一眼,把自己外衣拿過來給江千月披上,看著那張有男子俊逸也有女子柔媚的臉,心裡也是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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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4章 第 234 章

  雪花一如六月的大雨,瓢潑落下,有時又如三月的春雨,零散紛揚。雪不大的時候,任飛卿不會待在馬車裡,和林忠坐在一匹馬上,一前一後,相擁而行。

  殘陽,碩雪。在雪停之後,是晚上晴朗的夜空,他們從小路走,極少人走過的小道狹窄艱險,磕磕絆絆,終於到了北方的草原上。

  似是為了迎接他們的到來,草原上天氣清朗,初升的朝陽,帶露的牧草,還有遠處的狼嚎,白雲悠悠,把他們滿身的疲憊都減輕了不少。

  “我們到了。”

  “是啊,終於到了。”

  ——————

  他們選擇在惡劣的天氣中潛行,讓後面的追兵苦不堪言。

  “不用再追了,都回來吧!”景桓說,一天一夜,都沒有消息。

  任飛卿和林忠一起離開了,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勾搭到一起的,他只是感覺林忠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沒發現竟然和自己的王妃走到一起了。林忠了他這麼多年,相互最了解不過,反追蹤手段用的最好,他不想露出馬腳,想要追上幾乎不可能。

  王妃和他的下屬一起私奔了?這是多大的事,多大的沒臉!連越走了,林忠也走了,他的手上用的順手的人,一下子走了兩個,很不習慣。皇帝那邊又不安分,這段日子過得心力交瘁,只有到了松露院離,看見茵兒和瞻兒,才感覺到片刻的放鬆。

  為了臉面,這件事封鎖了消息,王妃的清漣院上了鎖,飯菜從門口送進去,府中掌事的女主人變成季側妃。別說王府外的王家人,皇宮,就是王府中,知情的人不是被滅口,就是被封了口。

  進入草原就不用在躲躲藏藏了,這裡算不上是大景的地界。要找人也簡單,偌大的草原,多年來兩個部落互相征伐,如今言闊族把穆闊族打的抬不起頭,隨便找一個牧民就知道怎麼找到沈拙了。

  他們很走運,來的這裡正好是言闊族的領地,牧民給他們指了言闊族的聚居地,問了沈拙和公主的情況,知道在這裡沈拙不叫沈拙,他有自己的名字,扎木格,和大景公主和親的一個首領就叫這個名字。

  任飛卿看了林忠一眼,果然沒有猜錯,凝桓公主是被駙馬強行帶走的,不然明明是駙馬下嫁,怎麼變成公主和親了?

  順著牧民指的方向,他們來到了言闊族軍隊聚居處,在路上就有騎馬的士兵盤問身份,任飛卿說他們是扎木格在中原的朋友,才被半信半疑的領了過來。

  有士兵去通報,帶來的隨從們被看守在軍隊營帳外側,任飛卿和林忠兩人隨著他們進入這軍營重地,走進一個最大的帳篷。

  帳篷里坐著一些身披毛皮,蓬頭亂髮的草原人,他們在一邊看到了熟悉的沈駙馬,他一身漢人裝扮,臉上毛髮剃的乾乾淨淨,在其他人對比下極為顯眼。

  “我們是扎木格的朋友,我們有事情找他,是私事。”任飛卿站出來大聲說。

  林忠自覺的站到她身後,眾人看到是個女子說話,一陣驚訝,本來以為她只是個侍女。

  任飛卿看著沈拙的眼睛,眼神真誠熱烈,蘊含一絲祈求。

  “是扎木格的朋友,那你……”坐在上首的一圓胖男子看向沈拙。

  沈拙自然認出來她了,把手裡把玩的鋒利彎刀一收,走下台,站到眾人面前說:“他們是我的朋友,扎木格告退。”左手附在右胸上行了一個草原的禮節,任飛卿和林忠也照做。

  跟在他後面離開這座大帳。

  沈拙帶他們走進了自己的帳篷,他坐下,也不說話,看著他們兩個。

  任飛卿從來都不喜歡這個男人,以前就總覺得他溫順的樣子太不順眼,果然是裝的,骨子裡的桀驁一輩子也去不掉。

  “我想見見公主,你知道,我和她關係一直不錯。我有私事想要找她幫忙,我保證不干涉你們二人之間的事情。”

  “什麼私事?”聽著她口中的保證,沈拙哼笑了一聲問。

  任飛卿心裡有火,沒法發,都說了私事還問?卻也知道沈拙定是擔心她的到來,對目前沈拙凝桓二人之間的狀態產生什麼不好的影響。

  她看了看帳篷里的侍從。

  沈拙揮手讓他們退出去,任飛卿又看了看用氈毯隔起來的一個小空間,那裡面似有人聲,沈拙的這個營帳被那大大的氈毯分為了兩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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