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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辦法。」林詩懿低聲道。

  當兩人攜手走出書房的時候,子時都要過了。

  因為不知道還要不要送林詩懿回相國府去,荊望守在門口沒有走。

  林詩懿看見外人,立馬羞赧地想抽回被齊鉞攥著的左手,齊鉞卻反手一扣,將那隻纖纖玉手完全的包覆在了自己那隻覆滿薄繭的大手中。

  他瞧了眼荊望,明白過來對方的意思,跟著他再垂眸瞧著林詩懿,「今晚,你還走嗎?」

  林詩懿聞聲抬眸,撞進齊鉞溫柔又帶著點哀求的眼神里,她能感受到齊鉞手心裡的薄汗。明天的一切對齊鉞來說太過重要,儘管齊鉞竭力克制,可她無法不體會到對方緊張的情緒。

  「不。」她搖了搖頭,語氣堅定,「我就在將軍府,等你回家。」

  齊鉞也堅定地點了點頭,使了個眼色教荊望退下。

  好像從這一刻起,世上再也沒有什麼值得害怕。

  得妻若此,夫復何求。

  迴廊外又飄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齊鉞從門邊拿過一柄油紙傘,撐開後遞給林詩懿。

  林詩懿接過油紙傘,眼神有點狐疑;齊鉞要高出她許多,怎麼會要她撐傘。

  她沒來得及開口細問,卻腳下一空,被齊鉞打橫抱起。

  「以後每一個下雨的日子裡,你撐著傘,我抱著你。你的腳不要沾地,你整個人都不要沾了半點雨氣。」

  在往後人生的任何一個陰雨天裡,我都想能像現在這樣,護著你。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是劇情解密(打臉)的高/潮部分,阿魚爭取雙更寫完,不吊著大家胃口。

  (爭取...)

  第90章 鳳鳴閣之變前夕

  按照之前的計劃, 齊鉞會在一大早帶上證據入宮請旨,他瞧著身邊熟睡的林詩懿, 不敢有大的動作,輕輕抽出被林詩懿枕著的右臂, 俯身淺淺地吻過對方的額頭。

  因為怕吵醒林詩懿的休息, 他悄聲下榻,拎上榻邊的軍靴, 在這樣一個初冬的早晨里,只穿著一層薄薄的裡衣, 赤著足, 輕手輕腳地出了房間,去了隔壁的偏廂梳洗更衣。

  聽見齊鉞小心翼翼地合上房門的聲音後,林詩懿便睜開了雙眼, 她眼眶微紅, 怔怔地望著齊鉞離開的方向。

  齊鉞安靜的體貼她不願打擾, 闔著眼睛妥帖地收下,但那不代表著她真的可以安枕無憂。

  早朝的群臣還在暖閣內候著, 此時的大殿之上只跪著齊鉞一人。

  隗文帝手上拿著林詩懿謄抄的帳冊,腦袋後仰, 將自己的眼神和帳冊間的距離拉得老遠;他眯縫著眼睛, 伸手翻動著帳冊。

  殿前寂寂,只有書頁偶然翻動的聲音。

  「怎麼還跪著?」隗文帝抬眼看見端正跪在殿前的齊鉞,「這入冬了地上涼,趕緊起來。」

  「你也是的。」他說著話轉過頭埋怨一旁的老太監, 「朕年歲大了,總有疏忽的時候,這定北候跪了這麼久,你也不知道提醒一聲。」

  「欸——」他放下帳冊看著齊鉞起身的動作利落,「頭前兒一直說你有傷,我現下瞧著好得差不多了?還是你們年輕人好啊,這身子養得快。不像朕,瞧個冊子都瞧不大清楚了。」

  「瞧不清便罷了,查個青樓也算不得什麼大事,朕依你便是。」說著他索性把帳冊撂在一旁,「只是你要求與大理寺同查此案實在有違祖制,朕知道你對這事兒上心,但朝堂之上,沒有規矩便不成方圓。若你實在放心不下,朕許你旁觀聽審便是。」

  說著,他轉身對身旁的老太監吩咐道:「薛宏朗今兒個上朝麼?去給朕傳來。」

  齊鉞聞言恭恭敬敬地欠身行禮道:「謝聖上體恤。」

  隗文帝抬手免了齊鉞的禮,笑得頗有兩分安慰的神色。

  不多時,薛宏朗便入了殿,他領了隗文帝的令,帶著齊鉞去神策營中點人封樓。

  「侯爺凱旋合該萬人空巷,但聽說因著侯爺的身子一直沒好利索,莫說是慶賀的儀典,就算是封王的大典都只能往後挪,末將不敢覥顏上門拜見,深怕打擾了侯爺靜養。」

  薛宏朗與齊鉞並肩走在出宮去往神策營的路上,他說著話突然停下腳步,對著齊鉞抱拳行了個禮。

  「說來慚愧,竟因為此,這許多日以來,末將也沒機會見著侯爺的面兒,跟侯爺當面道上一句『恭喜』。」

  薛宏朗,神策營統領大將軍,正二品武將,與齊鉞這個定北大將軍可算是平級;雖說沒有世襲侯爵的名銜傍身,但他好歹也是齊重北的平輩,按禮數,在齊鉞面前絕不至於要行禮自稱「末將」。

  齊鉞向來瞧不上神策營,軍務上也與神策營沒有交集,他跟薛宏朗並不熟識,於情於理都受不起對方的禮。

  能在隗都城裡摸爬滾打走到這個位置上的人,即便不如尤敬之那般極盡諂媚之能事,但圓滑世故也定然是少不了的,齊鉞心中也不願與這個薛宏朗過多牽扯。

  「薛將軍使不得。」他連忙伸手將人扶起,出言止住了這個話題,「齊鉞有傷不便,今天的事兒還要勞煩薛將軍多擔待。」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薛宏朗連連點頭稱是,可言語間卻是突然話鋒一轉,「侯爺年輕,辦事雷厲風行,薛某年紀大了,只怕、只怕耽誤了侯爺。」

  二人說話間已經走出了宮門,棗雪由將軍府的小斯牽著侯在門口,瞧見齊鉞便興奮地打著響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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