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想跟我老婆說話,問過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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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白錦臉一紅,為剛才自己的想法感到很是羞窘。

  這次,她倒是沒跟他堅持唱反調,乖乖地將衣服脫了,道:「這是我同事借給我的。」

  「你的爛桃花還真多,你的那些男同事還真是關心你。」黎川陰陽怪氣地說,把自己的西服丟給了她,「穿我的。」

  「我不冷。」白錦又把西服還給他,不知道一件衣服怎麼也能惹他生氣。

  「……不是男同事給的。」白錦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跟他解釋,「這是甄曉曉的衣服,她平時就愛一副男生打扮,也長得比較像男生。她還是許明笙的髮小,經常去你們公司找許明笙,你不認識她?」

  咔的一聲……黎川的臉色更臭了,之後再也不說一句話,只目視前方,專心開車。

  剛剛結束了一段拍攝的許明笙正喝著助理遞過來的水,莫名後脊樑一陣涼,身體就是一抖,助理連忙問:「笙笙,你怎麼了?冷嗎?」

  許明笙搖搖頭:「沒事。」但是心中怎麼就升起了一股惡寒?

  …………

  翌日,待白錦上班後,就發生了很巧妙的事,不管是認識的同事,還是不熟悉的,都叫她一聲「一姐」,弄得她一頭霧水。

  「一姐,你來了!」甄曉曉一看到她就熱情地招呼,待她一坐下,更是神秘兮兮地湊過來,一邊轉著筆一邊說,「昨晚跟三爺是不是約會去了?」

  「約個毛啊!」白錦一把推開她,讓她隨著椅子一起滾出去,「還有,叫什麼一姐!你皮癢了是不?」

  甄曉曉抓著桌子又蹭過來:「一姐,經過你和夏爾若撕逼的那場大戰,你知道你在公司里有多火嗎?心機婊的行為已經嚴重傷害了咱們雜誌社廣大同仁的感情,而你,現在已經是FE戰鬥力最強的女人。為了突出你的地位,大家就決定以後叫你『一姐』。你是一姐,我是一哥,以後,人家就跟著夫唱婦隨了,捶背、包嗑瓜子,還有暖被窩……人家都願意,人家可是專業暖床八十年哦。」

  白錦捏起她的下頜:「像你這個模樣……」

  「怎麼樣哦?人家長得傾國傾城,是不是?」

  白錦瞧著甄曉曉,莫名想到黎川昨天的彆扭勁兒,貌似自己說了甄曉曉是個女生後,他就又對她「視而不見」了,直接把她送回家就走了。他不會一直以為甄曉曉是男生。自己跟甄曉曉是很曖昧的那種關係吧?

  白錦忽然就想笑了。

  甄曉曉抱住身子:「一姐,你幹嗎用這麼淫蕩的眼光盯著我?你不是想對我用強吧?」

  「本宮確實瞧上你了,晚上,本宮就把你帶回去,給本宮暖被窩……」

  「好呀,好呀,三爺缺不缺暖被窩的?我可以先給三爺暖完,再給你暖,你只要讓我時刻瞻仰三爺的帥容就可以。」

  「……」腦殘粉……

  白錦表示對榮升為「FE撕逼小能手」表示沒有任何榮譽感,相比夏爾若對自己做的,她這根本只讓夏爾若難受了難受。

  不經意間,白錦又翻開了有黎川採訪報導的那本雜誌,篇頁上。黎川西裝革履,雖只是端坐在那兒,目光深沉,卻比其他頁上的那些「妖嬈」的男明星更搶眼。白錦一看到他那雙瞳眸,便移開了眼,因為有種就是在被他直視的感覺,讓她微微呼吸不暢。還有那麼一串的頭銜,讓人念著都覺得累。

  黎川後面便是關於夏爾若那次代言和八卦的報導,白錦看了一會兒,動手就把有關黎川和夏爾若的報導都撕了,然後團成一團,丟進了垃圾桶里,才又將那本雜誌又放到一邊。

  她感覺自己心緒最近有些凌亂。許是這兩天經歷的事太多,饒是她想鎮定,也不能完全鎮定。正準備重開投入工作時,手機響起,是個陌生的號。

  「您好。」白錦客氣道。

  「……白錦,是我。」那邊停了一下,才自報家門。

  那聲音讓白錦腦子裡空白了一瞬,手也不覺握緊了手機,她冷淡地問:「你是哪位?」

  那邊又沉默片刻,才說:「……顧歆臣。」

  白錦握住了一支筆,冷聲道:「你叫顧什麼?我沒聽清,對不起,我手機上姓顧的人太多了,請你再說一遍自己的名字。」

  「我是顧歆臣!」顧歆臣那邊似乎也有了怒氣,不客氣地說。

  白錦這才很是客氣地道:「先生,你打錯電話了吧,我不認識叫顧歆臣的!請查證再撥!」

  白錦要掛,那邊顧歆臣怒氣沖沖的聲音又沖了過來:「好,你不認識我,你總認識你妹妹成心吧?她現在在市醫院,要不要過來,你自己看!」

  說完,顧歆臣就掛了電話。

  成心在醫院?

  白錦請了假直奔市醫院,給成心打過電話,便去了放射科。顧歆臣正坐在那裡等著,一轉頭就看見白錦正朝這邊跑來,他立刻就怔住了,眼睛只盯在那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上。

  白錦也看到了他,腳步倏地止住。兩人對視片刻,顧歆臣站了起來。白錦走上前去:「成心呢?」

  「正在裡面拍片子。」顧歆臣看她呼哧帶喘,這一路應該都是跑過來的。

  「我妹妹到底怎麼了?你為什麼又在這兒?」白錦質問道,仿佛成心有任何事都和他有關一樣。

  她這種語氣讓顧歆臣很不舒服,卻還是開口道:「我開車的時候不小心剮到了你妹妹,就送她來醫院了,現在醫生正在給她做檢查。」

  「開車剮到了她?你怎麼開車的!有沒有人你不知道嗎?我妹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白錦氣呼呼地說了一堆,就要往放射科里去看看。這時,成心照完片子出來了,她腳一坡一坡的,臉上、手臂上、腿上都有擦傷。

  「大姐!」成心見到白錦便激動地喊了一聲,白錦跑過去扶住她:「怎麼回事?怎麼就被車剮了?你腳扭了?還有哪裡痛?醫生都說什麼了?」

  面對白錦一連串的關心,成心眼圈都紅了,因為昨天的事,更愧對見白錦,她低下頭小聲道:「我……我就是被車蹭了一下,沒撞到。我剛才已經照了片子,一會兒結果就出來了。我感覺自己沒事。」

  白錦見她沒事,忍不住又說她:「你怎麼走路的?眼睛沒看路嗎?」

  「是我開車沒注意,不怨你妹妹。」連顧歆臣都忍不住為成心開脫了,白錦直接將刀子甩向了顧歆臣:「本來就是你的錯啊,你撞了我妹妹,難道還是我妹妹的錯?不會開車就別出來禍害人好嗎?」

  白錦的話異常難聽,讓不少人都看向了顧歆臣,顧歆臣臉色變得難看:「白錦,撞到你妹妹是我的錯,你有必要說話這麼難聽嗎?」

  白錦方要回擊,成心已經插話道:「大姐,讓他幫我去拿片子吧,我還要回大夫那兒呢。」

  白錦狠狠瞪了顧歆臣一眼,扶著成心離開。顧歆臣臉色難看得要死,最終也憤憤離開。

  最終,檢查結果顯示,成心並沒有事,只是腳扭傷了,大夫給開了一些藥。白錦扶著成心離開。顧歆臣想搭把手,卻被她又冷諷了回去:「我妹妹不用你扶。」顧歆臣又生生收回了手。

  出了醫院,顧歆臣硬邦邦道:「我車就在前面,既然是我撞了你,我就有義務送你回家。」他是對成心說的。

  成心卻看著白錦:「大姐,我不想回去,我跟你回去行嗎?」

  白錦看成心這副樣子,都能想到他們昨天走後,她又被成玉坤和她媽怎麼教訓數落,說不得又被毒打了一頓,心中也有了愧疚。她是成功懟了一次她那隻認錢的繼父親母,可也把唯一要好的妹妹捨棄了。成心竟然不怨她,讓她更是愧疚加深。便道:「走吧,我們打出租回去。」

  成心點頭,又看向顧歆臣,容色複雜,最終什麼說,任由白錦扶著她離開。

  顧歆臣看著她們離開的背影,臉上刮過一道陰寒的風。

  白錦叫來了出租,將成心扶上去,自己也要上去時,手腕卻被拉住,猛然就被拽了回去,面對的是,顧歆臣浮著怒色的臉:「我們現在連句話都不能好好說了嗎?」

  白錦只覺得他這句話很可笑。連句話都不能好好說了嗎?她從來就沒有想過要跟他說一句話,好不好!這人還真是喜歡自作多情!

  就在白錦甩開他時,冷不丁地,就有一隻黑皮鞋踹了過來,直接將顧歆臣踹了出去!顧歆臣砰地一聲倒在地上,形容狼狽。

  一道霸凜的聲音響起:「你想跟我老婆說什麼呢?」

  黎川扯過白錦的手,便將她拽進懷中,扣緊了她的腰,動作熟練而霸道,他像看狗一樣看著趴在地上的顧歆臣:「想跟我老婆說話,問過我沒有?還真是一條狗,我老婆都說NO了,還這麼死皮賴臉地表白。」

  白錦看到黎川的臉如同從冰山裡鑿出來的一樣,她推推他:「黎川!」

  他轉頭看她一眼,那一眼就讓她心悸。

  顧歆臣從地上爬起來,已完全失了風度,臉上、西服上都蹭了一大塊黑,臉上憤怒交加。

  黎川蔑視地看他一眼,低頭對白錦說:「老婆,我說錯了嗎?你為了氣我,就隨便找個野男人,現在人家像蒼蠅一樣黏著你不放,終於知道怕了?把你的眼睛睜開看清楚,你找這麼一個醜八怪男人來氣我,你就敢肯定,我看到你跟他在一起,我就會很生氣?老婆,你老公這麼優秀,你想找也該找個比你老公我更應該優秀的,而不是隨便拿一個爛貨來污染自己的眼睛。你這樣不會讓我生氣,只會讓我心疼你的眼睛。」

  一眾圍觀之人聽到黎川這一番「不要臉」的話,眼珠子簡直都要掉下來了。紛紛轉向黎川所說的「爛貨」,只見那「爛貨」形容雖是狼狽,但卻是個扛得起「帥」字大旗的人,怎麼看都跟「醜八怪」八竿子打不著吧!如果連他都說丑,污染眼睛,長得不如他的男人豈不都要毒瞎人的眼睛了?

  眾人默默又看向黎川,再一見那張俊美無雙的臉,又都有了看見了神的感覺。再撇向顧歆臣。看他此刻的模樣與怒不可遏,忽然也有那麼一點兒「同感」了。這小子一定是那女人找的小白臉,想靠臉吃飯,結果這臉還沒人家老公長得俊,難怪會被甩。眾人又都默默看向白錦,引得不少女人心生嫉妒與不平,家裡有這麼一個帥老公,還出來偷食,這女人腦子有病吧?肯定有病,還病得不輕!

  眾人心中默默吐槽時,忽然又被眼前的一幕驚得倒吸了一口氣。

  黎川在大庭廣眾之下,徑直吻上了白錦的唇,熟練地探入、糾纏。那股獨有的逼人氣勢瞬間如一堵高牆一般將她深深包圍。她伸手狠掐著他腰上的肉,也毫不能阻擋他的「侵略」。直到呼吸又變得開始極速,如雪的臉染上淡淡的紅,他才離開:「再跟這種賤男人說話,我剝了你的皮。」

  他雖是柔聲細語,卻是令人聽著膽寒。而她面前是黎川一刻不曾離開她臉的虎視眈眈的目光,後面是顧歆臣似是要將他們一起穿透的目光。她抬眸望著黎川,不知是說給顧歆臣聽,還是真的說給黎川聽:「黎川,你也挺好了,再讓我看到你跟別的女人愛美,我就閹了你。」

  黎川眼中閃過浮光掠影,她推開他。似是埋怨說:「還嫌丟臉不夠?回家!」

  桑經將成心從計程車上扶到了黎川的車上,出租司機好像都忘了自己的工作,剛才發生的猶如電視劇一樣的一幕幕,讓他都看待在。以至於再被耽誤了這麼長時間,都忘記了發火,直到人家都走了,他才如夢初醒,推門下車,冒火地喊道:「喂,你們怎麼回事!耽誤我這麼時間,又不坐車!」

  白錦轉身看他一眼,司機瞧著她身邊的男人都不是好惹的,也有些慫了。白錦直接朝黎川伸手:「50。」

  黎川眼微眯。將LV路易威登藏藍色錢包遞給了她,白錦直接接過,打開,抽了一張50的,來到那司機身前,將票子遞給他:「這是你的經濟損失費。」

  司機一臉蒙圈地接過,看著白錦又離開,直接上了一輛超級跑車。憑藉他對汽車的熱愛,一眼就認出了那輛跑車的品牌----西爾貝!對汽車一族的人來說,在世界頂級豪車中,蘭博基尼也不過算是渣渣,西爾貝才是王中之王!

  這簡直就是閃瞎狗眼啊!土豪中的土豪啊!

  可是劇情的反轉也夠讓人吃驚的!一開始眾人以為是那個漂亮的妻子背著丈夫找男人,結果被丈夫抓個正著的豪門出軌劇!而那個土豪的「深情」與「寬容」也讓人為他鞠一把辛酸淚,為什麼好男人總是這麼容易被傷害!可是頃刻之間,事情就來了個大反水!是因為土豪愛玩女人,才氣得妻子去找男人刺激他?!可是不管是哪種,此刻站在中央的那個「爛貨」都是第三者無疑!人們皆對他露出鄙夷之色!就算這個世界小三兒橫行,這個社會還是有著最起碼的道德評判!

  顧歆臣就像被丟棄的垃圾一樣被丟在了路邊,被丟在了無數人的竊竊私語與指指點點中,看著白錦上了黎川的車絕塵而去,手捏得咔咔直響,如處在寒風中的臘月。

  曾經海誓山盟、不離不棄的兩個人,曾經她對他說,顧歆臣,我要一輩子跟你在一起,聽好了,一、輩、子,你要拉緊我,不要把我弄丟了。

  那時,他們單純地以為,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就是全世界,沒有人可以把他們分開。但如今,歲月在他們心上只留下了一道道疤痕,他終於弄丟了她,她也放棄了他。

  成心被安置了前面的座位,她偷眼看了一眼後面兩個正襟危坐的人,只感覺氣氛壓抑得可怕,整顆心都吊到了嗓子眼兒。她甚至不敢看這個前姐夫一眼,因為她也如所有人一樣,害怕這個姐夫!

  如果對成心說,拿言情小說的套路來說,有一個自帶強大光環的姐夫,通常小姨子都會對這個姐夫心生愛慕,她一定會說那是扯淡,即使有,也是別人家的姐夫!每次她去看大姐時,看到這個姐夫,從心底冒出來的都是敬畏,根本不敢靠近他一步,更別說說話了!

  只是她偷瞄時,卻恰恰遇上了黎川移過來的目光。頃刻她感覺自己都不敢動了,她弱弱地叫了一聲:「姐夫……」

  黎川像是冷漠的帝王,似是根本不屑於她,冷幽幽地收回視線,看向窗外,微不可查地點了一下下巴。簡直讓成心受寵若驚,他這是答應了?是答應了吧?

  …………

  白錦一句「去我家」,讓桑經看了一眼黎川,見他沒反對,便將車開向了白錦的家。

  一路上兩人無言。到了家,白錦將成心扶到她的臥室,又給她倒了水:「先躺下休息會兒吧。」

  成心躺在床上,有些不安地說:「大姐。你和姐夫……」

  她一直想問,她大姐和黎川真的又複合了?

  「他不是你姐夫。」白錦淡淡說了一句,成心看她一副嚴肅的面孔,也不敢再問。

  大姐,好像和六年前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了。想起昨天白錦的幾句話便讓家裡雞飛狗跳,至今不寧,她媽分分秒秒都在罵她大姐是賤蹄子,不該生這麼個連母親都不認的小畜生。成心就更甘願做蝸牛,也不敢再惹白錦生氣了----那簡直就是噩夢啊!

  白錦出來時,黎川正看著一個小魚缸里的烏龜,烏龜爬上來又出溜下去,周而復始。忽而,黎川將小烏龜拿了出來,讓它在桌子上爬。烏龜縮著頭不敢再出來,片刻感覺沒危險了,便又伸出頭腳慢慢爬,毫無目的,一直向前。

  或許,這個世界和它在玻璃缸里的世界於它眼裡並沒有什麼不同,它不過就是一直想要往前爬而已,處在怎樣的世界,與它根本無關。卻不知,命運已經變得多舛,在玻璃缸里時吃喝不愁,在外面卻是生死難料,唯一共同點就是,都要遭受人類的肆意玩弄。

  黎川伸出一根手指撩了一下,烏龜就四腳朝天了!他真夠惡劣的。

  之後,黎川就那麼靜靜地看著,就像一個調皮的小孩子想要看看烏龜四腳朝天后究竟能不能自己翻過來。那烏龜個頭小,掙扎了一番便翻了過來,繼續往前爬。黎川則只是看著了,沒再讓它繼續玩兒翻身遊戲了。

  「它很像你。」他聲音低沉悅耳。

  「你才是烏龜。」白錦心裡翻了一個白眼,去倒水喝了。

  黎川轉身看她,目光深邃:「見到老情人是什麼感覺?」

  兩人目光相視,他閒閒地靠在桌子上,似是在說天氣好不好這類話題。白錦走到他面前:「三爺希望是什麼感覺?」

  黎川略略頃身,在她耳邊道:「一堆垃圾。」

  就算,不是垃圾。他也會讓顧歆臣在她心中變成一堆垃圾。

  白錦笑了笑,笑容卻是沒有任何情感在裡面的:「三爺說到了我心坎兒里。」

  黎川伸手將她摟進懷中,審視著她:「真的麼?」

  「怎麼,你還希望我一腳踏三船?」白錦譏諷地笑道。

  黎川伸手撫上她的臉龐,沿著她的脖頸緩緩向下,掌下是細膩的肌膚,他的眼底卻不帶一絲情慾:「難道還不是麼?」

  他的手伸進她衣內,到處勾著火,頭埋在她細膩的頸子間,細細密密地吻著:「給我一個解釋!」

  白錦想躲開他,沒躲成:「成心被他撞了,他給我打了電話,就是這麼回事。」

  「嗯……」不知是他應了一聲,還是情不自禁發出的呢喃,反正再沒問了,反而專心致志地撩撥著她,白錦終於有些忍無可忍,提醒道:「家裡有人!」

  黎川眼中閃過一簇火,將她纏緊:「有人怎麼了?」

  「黎川!」

  黎川親上她紅潤的唇:「在這兒做,還是去我車裡?」

  白錦有些惱怒,想要拒絕,卻被他再次席捲了感知:「在這裡,更刺激。」

  同時,手上也不停,開始脫她衣服。

  臥槽!他還真想在這裡!

  白錦的眼尾略了一下另一個空著的房間,黎川意會。彎唇一笑。他抱著她進了房間,丟到床上,便覆了上去,炙熱的吻再次碾壓上去。

  白錦清晰地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這次似乎與以往都不同,或許是這幾日與黎川關係緩和,甚至變得有些微妙,一直壓制的欲望終於破土而出,讓她變得遵循本能----熱情了許多。

  黎川感受著這麼長久以來,她難得的主動與熱情,情慾便燃燒得更旺。

  白錦不禁摟緊他的脖子,被掀紅浪之中,更顯別有風情:「黎川。你再不節制一些,哪天把槍打壞了,我看你怎麼還上女人!」

  黎川聞言,又狠狠吻了她一通:「以後我只會上你一個,你最好好好愛護它,否則,吃苦的是你自己!」

  泥煤!她就不該說這句話!自找苦吃!

  情愫澎湃中,聽他幽幽地道:「別夾得這麼緊。讓我斷子絕孫,你什麼性福都別再想得到!」

  白錦一看兩人如今的樣子,已是面染緋紅,卻不想,更讓黎川眼中火花四濺。

  白錦死死咬住唇,才讓聲音不至於流瀉出來。卻有那麼溢出的一兩聲高音,讓她想牆的心都有了。成心就在臥室啊!而且隔音還不TMD怎麼好!

  待結束之時,她只感覺自己又被掏空了,只是這次兩人都配合得極好,所以事後心情也是不一般爽快。

  黎川望著她白皙的臉,心情也是前所未有的好。只是想起顧歆臣來,心上又染上了一層烏雲。

  多年的情敵和老對手登場了,只不過,六年前,他雖落得慘敗,六年後,讓他恨得牙痒痒的女人卻依舊被縛在了他身邊。只要他不願意,就沒有人再能搶走她。老情人怎麼樣?不過是從前沒有及時處理掉的垃圾一樣,他會幫她處理乾淨,將她身邊的男人一個一個處理乾淨……

  黎川凝視著她,軟軟的、紅紅的臉,長長的、卷卷的眼睫,那張嫣紅的嘴裡時不時就吐出能把人氣死的犀利的話,比從前更鋒利,更無情。可是,該死的,卻更讓他離不開了。

  黎川又覆上她軟軟的、甜甜的唇,其中味道,似乎越品越讓他上癮,他她累極了,偏過頭,躲開他的吻,卻不想,耳根、頸子……燃起了連綿火熱,她睜開眼無力道:「我累了!」

  「我不累。」他輕笑一聲,繼續放火,直到她因為他又起了反應,他才滿意地放過她。

  誰說他不累?但他就是想看她為自己情動的一面,哪怕是肉體上的關係。

  白錦起床時,黎川已經不在屋裡,身體依如上了一次酷刑。

  但可否認的是,比起和他的前幾夜,這次是完全享受與他的床第之歡了,所以此刻白錦的心情還是愉悅的。黎川的床技確實不是蓋的,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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