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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人雖然咎由自取,看到鬼害人總不能不管吧?”武藝不算重的一腳踢在我膝蓋側面,她順勢掙脫開我的手,拿著化妝鏡用口紅不知道在上面畫什麼?氣呼呼的往門口走。

  那邊的男鬼扯著女人已經拖進了屋子,像打畜生一樣的打著女人。

  我忍著輕微的不適,快速的衝到武藝前面,冷著臉說:“這一腳是你欠我的。他們在演戲,你看不出來嗎?你見那女人踏出了門檻一步嗎?男鬼在屋裡能顯形,還能抓著人打,你不覺得屋裡有問題嗎?它是為了騙我們去它的地盤上……胸不大也沒見你長腦子。”

  “誰說我小了?”武藝扯了扯帽檐,挺了挺身子,一副要問個明白的樣子。

  我頓時有種眩暈的感覺,這個女人太奇怪了,剛還在可憐鬼打人,這下居然爭論起大小了。這個問題很重要?

  “有病。”

  我隨口罵了一句,錯過她的身子往山上走,懶得再管她。

  屋裡的男鬼不再打女人了,女人從地上爬起來,用睡袍裹住早早暴露得身體,笑著說:“陳先生好眼力,不過膽子忒小了一點,一點也不像個男人。”

  她的話和動手都很挑逗,激將的語氣能讓熱血青年什麼也不顧的衝進去,證明自己有膽量。

  “喔……”

  我古怪的疑惑一句,轉而望向屋裡說:“其實我挺佩服你的膽子,一個普通的女人與鬼為舞,演戲演的一點都不露怯。我都要走了,你還敢激將我進去,不怕鬼沒本事壓住我?”

  這女人只是個爐鼎,一個普通人。她手上的六個墨綠色圓點是戒痕,鬼搞她會殘留虛陰讓人體受損,戒痕可以泄掉虛陰,這才保證她被鬼纏,不會因為體內陰濕過重而死。手鍊的小木牌是裝鬼的,相當於護身符一類的存在,只不過是邪鬼護邪人。

  “她不是會放小鬼嗎?應該有點小本事,不算普通女人了。”

  武藝被騙臉色很不好看,聽到我的話疑惑的嘀咕。我向女人的手背示意一眼,對武藝說:“教你一招治療被鬼纏導致陰濕的方法,拿墨水在帶手錶的部位用針扎出墨綠色的圓點……”

  墨汁扎出來的圓點就叫戒痕,細心留意身邊的年紀大的婦人,可能看到手背上有筷子頭大的幾個圓點。很多女人都是在那個年代生孩子後,出現頭暈目眩,內分泌問題,找神婆點的戒痕。同樣,還有一些是女人小時候體弱多病,家人認為女娃陰氣重容易招東西,然後點戒痕泄濕氣,就算被鬼纏也不怕。

  更多的女人根本不知道為什麼點戒痕?聽別人說,頭暈、體虛、出現那方面的私密問題,點了戒痕就能好就跟著瞎學了。

  故意給武藝講著這些玩意,講到最後,我加大音量說:“戒痕治標不治本,輕度撞鬼留下的陰濕可以泄掉。長期被鬼纏總有一天陰濕泄無可泄,從舌頭開始先乾燥,然後口臭發濕慢慢爛……嘴裡爛的時候,下面那個嘴也會跟著爛……導致陰濕過度而亡。死後變成鬼永不超生都是小事,搞不好會成為野鬼的食物,被鬼吃了亡魂。哎……可悲的糧草……”

  攻心才是上策,女人在屋裡聽的游移不定,她突然衝出房子,顫抖的問:“陳……先生,您說的是真的?”

  我沒有騙她,或許她已經出現了這種問題,這才慌神跑出來的。我老實的點頭,轉身往山陰面的高出走。

  “武小姐,求您幫我說說好話,您是守護者,我們是信眾……也算是一家……”

  女人見我不搭理她,攔著武藝哀求,她莫名其妙的話說到一半,轉頭詭異的說:“誰在喊我?”

  我們根本沒有聽到聲音,看武藝的眼神,她還在疑惑女人認識她,也不知道女人在說什麼。女人詭異的問了幾聲,捂著耳朵瞪著眼睛歪倒在了一邊,已經氣絕身亡,生魂以極快的速度順著山風不知道飄向了哪裡。

  鬼喊魂?

  女人的話可能與武家守護的棺材有關,誰在這個節骨眼上弄死了女人?

  第一百一十章 鏡里點燈

  武藝是守護者?被喊掉魂的女人是信眾?

  守護誰?信的是誰?

  女人縮躺在地上,眼中帶著驚恐和疑惑已經死透了。山風吹開睡袍露出白得嚇人的肌膚,集聚在她身上的詭異氣息沖天而起。

  我什麼也沒看到,只是一種特別的感覺告訴我,女人屍體上冒著東西。男鬼在門檻後面顯形,面相恐怖的咆哮著,好像門口有什麼東西擋著不讓它出門。“我的香火……啊……我的香火……”

  武藝嚇的連忙用鏡子去照屋裡的鬼,我來不及阻止,男鬼難受的順著鏡子光衝過門檻,它在屋外成了一條虛影,快速的朝我們撲來。我憋足了氣,掄著夜蕭抽在虛影上,大喝:“滾!”

  影子散開後詭異的再次聚合,鑽進了女人屍體。屍體突然伸手抓住了我的腳,我對著“她”的鼻子一腳踢過去,準確的踢中了屍體人中穴,男子虛影搖晃的離開屍體一些,又鑽了進去。

  我在鬼影搖晃的時候,藉機脫離了鬼抓。

  正氣嚇不住這隻鬼,在這種陰森森的地方跟它斗,那是自找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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