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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隨著女人的那種聲音,男人嘿嘿發笑的慢慢說著。

  武藝牙齒咬的咔嚓響,我懶得管屋裡人瞎搞,盯著神像疑惑不已。

  神像沒有開光也沒有陰氣,簡單說:就是一塊雕著人像的普通的石頭。

  前面貢桌上擺滿了貢品,香爐里也插了不少香簽。我扒開表面的香灰,用手捏了捏裡層一點的,濕氣不是很重,說明香火還算可以。如果裡層的濕氣重,說明香灰沉了很長時間。

  不算稀薄的香火長年積累下來,神像不該沒一點神韻。所謂的神韻,就像看到一些神像,感覺霸氣、神秘、恐怖……能讓人產生不是看石頭的感覺的感覺,至於出現什麼情緒因人而異。

  “別動。”

  我見武藝不時抬腳抓兩下襪子,好像很不舒服似的。一股淡到難以察覺的冷息圍著她的腳腕,我凝神盯了好一會,才見到一個迷糊的小人在扣她跑鞋裡的絲襪。

  “怎麼了?”她被我看的很不自在。

  “有鬼在扣你的絲襪。”

  第一百零九章 再遇鬼喊魂

  在山裡住過的人都知道,在酷暑的三伏天晚上進山都得加衣服,山里濕氣和山風吹在人身上就像溫水煮青蛙,不會讓人一下子感覺到冷,但會讓人不自覺的受寒感冒。

  這是山陽面的情況,純陽觀立在山陰面更寒了。

  幽幽的山風吹來,武藝聽說被鬼扣襪子,本能的打了個尿顫,出於女人的本能低沉的驚呼出了聲。

  房裡被搞的師娘與徒弟停止了激情,女人壓著喘息聲,在屋裡厲聲喊:“誰?”

  武藝短暫的晃神,快速的拿出巴掌大的化妝鏡,用嫣紅的口紅在鏡面劃了一條槓,對著腳腕照了過去。繞著她腳腕的小人受到衝擊,在我眼中由虛影變成了冷息,快速的躥進了屋裡。

  我握著夜蕭,雙臂穿插在胸前,靜靜的看著。隨意瞟了一眼印著紅痕的化妝鏡面,感覺秦霜膽子真大,居然敢把帶著屍油的口紅和帶死氣的鏡子給武藝這個剛進門的外行玩。

  紅色是特殊顏色,屍油陰氣重,紅色能藏陰氣。這面化妝鏡纏繞著淡淡涼氣,應該是長年累月給屍體化完妝,用這面鏡子照屍體給鬼看妝容用的。

  鏡子也就沾上了死氣。

  鏡子帶著死氣,反射出屍油帶的陰氣,又經過鏡子轉換成死陰煞,從而達到傷鬼的效果。

  陰氣也能傷鬼,就像活著的桃樹陰氣重,挺招鬼喜歡的,但是桃木心做的東西卻能辟邪。活著的桃樹帶的是活陰氣,桃木劍這類東西自然是死木頭,帶的是死陰,這才能殺鬼。

  給屍體化妝照的鏡子、屍油里的陰氣沾的都是死陰,以鏡煞的形式反射出去,鬼自然會受傷。

  當然,情況不同鏡子和屍油也能招鬼,這也是我說秦霜膽子大的原因。

  武藝拿著鏡子四處照了半天,沒找到小鬼的氣息,不爽的挑了挑眉頭,說:“知道有鬼扣我的腳,你也不幫忙?”

  “如果不是在這個陰氣重的地方,這種小鬼被太陽曬一下就會魂飛魄散,用得著嚴正以待嗎?再說,搞鬼的人才是重點。”我對著有人的房間用下巴示意了一下。

  武藝看過去,正巧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個女人抱在縷空的鬆散睡袍里,光腳踩著人字拖,紅色的指甲油看著冷人。

  她凝神站在門檻裡面說:“你們是誰?是誰打傷了我的小鬼?”

  屋裡亮著兩根蠟燭,火苗來回的搖曳不定,一股濃郁的寒意在女人打開門的瞬間散了出來。好重的陰氣。

  昏暗的燭光下,三十出頭的女人真像一隻出籠的女鬼。

  我死死的盯著她身後,屋裡空蕩蕩的,根本沒有男人。

  呼吸壓在喉部,我說:“你在與鬼交?香火邪氣全被封在屋子裡?”凝神上下掃視她一眼,發現她手腕上有六個菸頭大小,墨綠色的圓點,五個圓點繞著一個,手腕上帶著用紅線穿著木牌的手鍊。

  我轉頭對武藝說:“走吧。”

  “你不是說看純陽祖師的嗎?”武藝疑惑的問。我看著神像說:“這裡只有石頭,沒有純陽神性。香火養鬼聚集的陰氣全封在這女人身體裡,鬼通過與她交合獲得香火得以成長。我該知道的都知道了,沒必要在這浪費時間。”

  穿著睡衣的女人臉色大變,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說:“您一定是那個糟老頭子要對付的陳先生了,求您救救我。我是被騙來的……”

  年輕男人突然出現在她背後,扯著她的頭髮往屋裡拽,嘴上大罵:“賤人,師傅給你吃好的穿好的,你走出去誰不當你是闊太太?敢背叛……”

  女人被男鬼抓著頭髮,摔倒在地上拼命的掙扎著說:“陳先生救命啊!他不是人是老東西養的惡鬼……”轉而,她歇斯底里的對著鬼大吼:“我好好的幹嘛要搭理你們這些鬼東西,還不是臭老頭騙我……臭老頭給我那些東西,還不是為了他自己的面子……”

  我轉身往山陰面的最高峰走,打算在那開鬼門請百鬼夜行給趙家找點麻煩,沒走進步,武藝忍不住轉身指著鬼男大罵:“你是不是男人?不管是人是鬼,這麼糟蹋一個人,活該永世不得超生……”

  罵著她就要去幫女人,我趕緊拽住她的胳膊,說:“你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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