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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問題首要的是解決問題,而不是責怪誰。我沒空責怪武藝給鬼搭橋,趕緊扯著她的袖子往山下跑,不爽的說:“天快亮了,等到天亮就是我們反擊的時候。”

  武藝身手很好,她掙脫我的拉扯,快速一腳踹在剛起身的女屍小腿上,兩指對著女屍眼珠子插了過去。女屍腿上被踢只是輕微的晃了晃,在武藝手指插進它一隻眼珠流出暗紅鮮血的時候,她詭笑的抓住了武藝的胸。

  “放手。”

  武藝連著踢陰,插眼,打喉嚨,男鬼控制的女屍根本沒反應。

  拿這傻女人真沒辦法了,對付鬼控屍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放風箏,等時機對了再出手打鬼,偏偏這死丫頭要逞強。

  鬼想控制屍體移動非常難,偏偏卻被我們遇到了。山陰面的純陽觀是它的地盤、女屍生前跟這隻男鬼亂搞過、香火從女人身上消失激怒了鬼……還有許多細節因素加在一起,才能讓鬼控屍。

  男鬼的手就像烙鐵一樣抓著武藝的胸,另一隻手捏著武藝的肩膀,它伸著腦袋要去咬武藝的嘴巴。武藝用胳膊架在他們中間,表情痛苦的說:“陳三夜,還……不幫忙?”

  鬼控屍,打爛了屍體鬼也不會受傷,只要屍體還能保持平衡,鬼就能借著屍體戰鬥。我又沒電鋸什麼的,想短時間砍斷人體骨骼,弄斷屍體的腿腳那是做夢。

  “不講義氣的,你跑什麼?”

  我環顧一下四周,拔腿快速的往山下跑。武藝在背後像死了爹一樣的大喊,接著再也沒精力分神出聲。

  回頭,見女屍張著的嘴巴離武藝的小嘴越來越近,不管武藝怎麼踢,男鬼都控制著女屍抓著武藝不放。

  跑了大概一百八十米,鬼應該感覺不到我的生氣了。我摸了摸褲子上的右口袋,長期帶在身上的冥幣不見了,對著影子罵:“是不是你們偷了老子的錢?”

  它們沒有回應也不可能回應,詭異陰氣重到一定程度,它們出來可能受到莫名影響,搞不好會控制不住自己。

  突然,陌生的虛影從影子裡冒了出來,一看是那個在龔文畫家四樓讓男子找小姐,供它吸收淫邪之氣的女鬼。它飄到一邊彎了彎腰似乎在行禮,我看著自己的影子,問:“這鬼被你搞定了,能用你就動一下。”

  我站著沒動,影子詭異的晃了晃,我趕緊脫掉鞋子,點了三根煙靠在鞋子上,說:“請鬼接陰氣。”

  女鬼吸了煙,一頭鑽進了鞋子。我把銅板丟在嘴裡,穿上鞋子,拿著夜蕭鬼鬼祟祟的摸向了純陽觀屋子背後。

  這隻鬼是張大仙養的,不受這裡的陰氣影響很正常。鬼鑽鞋子和踩冥幣差不多,都能掩蓋我身上的生氣,從而讓鬼以為我是鬼。只是踩冥幣不用在意陰氣的衝擊,踩鬼的話會受到陰氣的侵襲。

  我穿梭在枯木蔓藤里,腳底板涼颼颼的,冷的不時哆嗦兩下。

  樹叢里很黑,也很潮濕,還好有情蠱在身沒有蟲子咬我,不然沒偷偷溜到屋子後面,可能被山裡的毒螞蟻、蜘蛛、蛇……給咬死。

  艱難的摸到屋後,窗戶是木框架成的,外面貼著亂七八糟的鬼畫符,我小心翼翼的撕了一張,長大耳朵聽屋前的動靜。發現女屍和武藝還在打架,這才快速的撕掉了神神叨叨的玩意。

  用夜蕭捅了捅窗戶,只一下就捅開了,裡面根本沒有隔攔。一面鏡子在屋裡正對著兩隻快燒完的蠟燭,一紅一白的蠟燭印在鏡子裡非常恐怖,鏡子的反光正對著窗戶照在我臉上,把我嚇了一跳。

  “媽的,還好老子是人不是鬼,心口也憋著一口正氣,不然就著道了。”

  看著鏡子搖曳的火焰,我晃了晃神,沒一會就好了,忍不住在心底暗罵。

  在這種陰氣森森的地方,鏡里點燈能吸魂抓鬼,要是普通人爬窗戶絕對會被燈焰吸魂暈過去,如果鬼走窗戶會被扯到鏡子裡去。

  我躡手躡腳的翻進窗子,踩在床上輕輕彈了幾下,沒想到還是席夢思床。

  滿屋子陰冷的要命,誰知道床底下墊的是什麼玩意,我可沒心情翻出來噁心自己,快速摸到門檻處,果然,在門檻內三塊磚頭有鬆動的跡象。

  憋著呼吸,我在古舊的梳妝檯里找到一把剪刀,快速把的三塊磚頭撬了起來。

  坑裡最下面鋪著黃沙,寓意是金氣。又一層青沙,寓意土氣。土能生金。

  上面平放著漁網,一把刀平放在漁網上,倒鋒向內對著一個小木牌,木牌上寫著人的八字。刀借金氣砍鬼,我聯想到男鬼不敢出屋,它借著武藝的鏡子光才衝出去,看來是這玩意擋了男鬼的路。

  我掉轉刀鋒的方向,又把木牌另一邊,原封不動的鑲嵌上了磚頭。這樣應該能把男鬼擋在門外了,為了防止自己猜錯,我扭動鏡子讓反射的光對著正門,如果男鬼跑進來也會被先吸到鏡子裡去,那樣我就有時間對付它了。

  弄完,我脫掉鞋子,點了煙說:“喂,那個誰?你能出來了。”

  沒看到虛影出來,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我嚇的渾身僵直,機械的轉頭,見到一個時尚的小嫂子害怕的看著我。我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說:“你就是被小王曼抓進影子的女鬼?”

  “嗯。”她走到鏡子邊,手伸到鏡子裡,拿出了一根白蠟燭,白蠟燭又立刻消失在了她手上,而鏡子裡的蠟燭影子已經存在。她說:“謝謝,沒有您我拿不回自己的魂印,還會被張老頭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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