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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在迪蘭卡找到她的弟弟又是在八年之後,那侍衛的兄弟早就使他深刻地堅信父母死于格利尼爾之手,迪蘭卡感到自己再多說也是無益,她只要求帶走自己的弟弟。他們的體內流著同樣的血,有著無法解釋的牽絆,他們之間的信任就是從這裡開始的。

  荷軍與羅馬軍對峙了近一年,卡斯辛奴一直都很小心地留意著荷軍的舉動,這日忽聽得前線鼓聲響起,情知又是荷軍上前挑戰,立刻升帳議事。

  蒙迪拿自告奮勇上陣抗敵,卡斯辛奴猶疑了,他已聽聞荷蘭另一名大將古華特暗暗到達,正所謂空穴來風未必無因,他恐防蒙迪拿會誤中敵計,折損兵將。

  蒙迪拿卻並不知情,他一直不服氣托迪竟指派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來管自己,即使卡斯辛奴近來立過不少戰功,那不過是他一時的運氣罷了,就算換了自己,一樣可以處理得來。這時,他見卡斯辛奴遲遲不下命令,不滿的神色不自覺地流露於臉上。

  卡斯辛奴見狀也不點破,他知道蒙迪拿一直不服他,既然如此也不必把他留在營中,當下便如蒙迪拿所願的命他領兵出戰。

  蒙迪拿走出營帳,彭路基進言:“代將軍,荷軍這次分明是有備而戰的,數月來每隔一周就來挑戰一次,而對上一次挑戰卻在一個多月前,蒙迪拿將軍可以應付得了嗎?”

  卡斯辛奴搖一搖頭:“他應付不了的,這次……就讓他為我們試一下古華特大將軍的實力吧。”

  彭路基吃了一驚:“古華特?那蒙迪拿將軍便危險了!”

  卡斯辛奴說道:“如果挑戰的真是古華特,那蒙迪拿反而不會有危險,古華特的目的只是要讓我們知道他們有多利害,更何況他也根本不會降低身份來殺蒙迪拿。”

  彭路基又懷疑地問:“但是……代將軍又怎知道會是古華特?”

  “因為我嗅到了除雲尼斯達萊以外的一個強者的氣息,一個與雲尼斯達萊不相伯仲的強者,他就在我們附近,除了古華特,荷軍里找不出第二個。”

  彭路基沒有再說話,他知道這是軍事敏銳的觸覺,在戰場上時刻都在變化,如果能夠洞察到敵人情況的方勝算自然比較大。

  然而卡斯辛奴這次猜中了,蒙迪拿在見到古華特的那一刻大感後悔,可惜也太遲了,不到幾小時,他所帶領的士兵已經潰不成軍,四散而逃。

  古華特把劍架在渾身劍傷的蒙迪拿的頸膀上,傲然嗤笑道:“真是不堪一擊,回去把你們的大英雄叫出來,殺你簡直就是玷污我的劍。”說完,他慢慢收起劍,在扯高氣昂的荷軍的包圍下勝利回營。

  蒙迪拿的部下這時才敢跑回來把他們的主帥扶回去。

  待軍醫治理過之後,卡斯辛奴過來探視蒙迪拿,並交給他一封信,吩咐道:“你拿著這封信趕回羅馬,就說是軍情告急,請陛下速派兵增援。”

  “但是,我不可以在這個時候離開。”蒙迪拿說。

  卡斯辛奴說:“你現在傷成這樣還可以上陣前殺敵嗎?!我相信近期之內古華特不會有什麼動作,我會派一小隊兵護送你回羅馬城,好好地養傷,羅馬還有需要你的地方。”他安慰式地拍拍蒙迪拿的肩。

  “是。”

  蒙迪拿的這一場敗仗,悄悄地為大陸板塊的變革掀開了序幕。

  托迪接到信後沉吟了許久,最後說:“來人,準備盔甲,我去。”

  蒙迪拿大吃一驚:“陛下——”

  托迪一擺手:“你不用多說,卡斯辛奴、彭路基、還有安東尼奧利都未足以與荷蘭的兩名大將古華特以及雲尼斯達萊抗衡,再多派士兵也沒用,與其這樣不如我上。”

  出征前一晚,他猶豫了很久才踏入房中,蘭姬的病已經好了大半年,但是他卻感到自己難以踏進這裡,難以走進蘭姬的空間。

  蘭姬待他與以前一樣,溫和而柔順,即使明知他正與一個舞者如膠似漆也沒對他有任何怨對之言,那只是因為她心裡並不在意他吧。他想。

  不過他今晚一定要過來,因為這次的對手是古華特和雲尼斯達萊,他並不十分肯定自己是否還能再見到她。

  他太過繃緊的表情令蘭姬擔心:“托迪,你一定要小心,我會在這裡等你,等你帶著勝利回來!”

  他也是如此渴望自己能夠大勝而回。

  “我會的,因為我要保護羅馬,要保護你們呀!”

  經過精心的治理,在托迪出發的一個月後,蒙迪拿已經可以如常行動,偶然經過練武場,竟聽到悅耳的琴音,他好奇地走近,悄悄地從窗戶隙望進去,只見練武場中一長發女子盤腿而坐,裙擺順從地躺在腳邊,一手撥弄著懷中的七弦琴,琴音宛如低聲素語,令人暇思無限。

  蒙迪拿一時竟看得呆了,直到那女子站起打算離開,他才慌忙躲起。

  第二天的同樣時間,他又藉故信步經過練武場,果然又聽到幾下不大不少的琴音,這一天他又在窗外呆立了半天。

  不一日,托迪來到了羅馬軍的營地,卡斯辛奴出來迎接,托迪往帳中帥位一坐,說道:“卡斯辛奴,你報告一下情況。”

  卡斯辛奴應道:“回稟陛下,荷軍擺出古華特與雲尼斯達萊兩員大將,必然是以取下羅馬為目的,末將認為他們遲遲不出兵的原因是想一擊即中,免被其他強國如義大利等插手,只要我軍勿要輕舉妄動,胡亂出兵,荷軍畢竟遠道而來,早晚會退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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