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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浸染,尤其是在謝林的思想里。

  * * *

  然而,科學卻繼續大有進展。在數學方面,拉普拉斯、蒙日、勒讓德爾、

  普瓦松、普安索和阿拉戈等使法國遙遙領先;在德意志,高斯才初露鋒芒。

  法國的物理學家和化學家也同樣人才輩出、成就輝煌,如馬呂斯、比奧、蓋-

  呂薩克、迪隆、夏普塔爾、貝托萊和泰納爾等。但是英國在這方面也不相上

  下,擁有沃拉斯頓、道爾頓和戴維等人;瑞典有柏采留斯,因而也不稍遜色;

  朗福德雖定居於法國而原為盎格魯撒克遜人。在有關化合的許多基本定律訂

  出以後,化學作為一種科學終於確立起來,它不斷地分解出許多新的元素,

  它所帶動的年青的化學工業飛躍發展。在自然科學方面,法國的貢獻也超群

  絕倫;在大名鼎鼎的拉馬克以後,繼起的居維葉和若弗魯瓦·聖-伊萊爾又名

  噪一時。動物學、比較解剖學和古生物學不再是單純敘述性的;拉馬克和若

  弗魯瓦·聖-伊萊爾提出了物種變異的初步概念,而居維葉則為物種不變的原

  理辯護,在他們之間展開了十九世紀最有名的大論戰之一。阿維奠定了結晶

  學的基礎,而康多爾在繼續他對植物學的研究。比夏闡明了組織細胞的結構,

  布魯賽、拉埃內克、科維扎爾和迪皮特倫等人的工作大有助於醫學的發展。

  能與法國自然科學家分庭抗禮者只有亞歷山大·德·洪堡一人而已,他以考

  察西屬美洲而聞名於世。在歷史學和語言學領域裡,德意志名列前茅,而在

  政治經濟學方面,則英國居於首位。

  在十八世紀,科學知識曾不斷被用來猛烈攻擊種種傳統思想;科學知識

  進一步發展卻反擊了理性論的實證主義。拿破崙無意中促進了科學知識的發

  達,他在中等教育中給科學以重要的地位,並保持國民公會所開設的各高等

  學校,在這些學術機關里學者能親自傳播他們的各種發明。況且拉普拉斯、

  拉馬克、居維葉、安培等科學家也應列入當代最優秀作家之中。這些名學者

  之中確實也有一些人把自己的研究附會於傳統的成見,居維葉就是這樣一個

  人。他曾遊學斯圖加特,因而習慣於按屬類和按種別思考問題,有如經院學

  派一樣,在他看來,科學無非是要論證上帝在自然界所已創造的秩序;他以

  能阻攔敵對學派的實證主義的傳播而自鳴得意。但是不管經過多少迂迴曲

  折,學者的客觀研究不僅推動了思想的轉變,也推動了經濟的轉變,從而推

  動了社會結構和風俗習慣的轉變,因此,這些研究無不間接地有助於摧毀與

  之密不可分的傳統勢力。

  * * *

  反革命的領袖們為了自己的目的繼續利用唯理論的經驗主義。1802 年,

  ① 斯湯達爾(1783—1842 年)是法國批判現實主義作家,著有長篇小說《紅與黑》(1830 年)、《巴馬修

  道院》(1839 年)等。——譯者

  博納爾出版了他的《原始立法》,德·梅斯特在1810 年出版了《政制原理論》。

  1808 年,夏爾·德·哈勒爾出版了《通用政治概述》作為他的巨著《政治科

  學的復興》的前奏,而這部巨著的第一卷到1816 年才出版。直到那時他的學

  說自命是純粹實證的:他同博納爾一樣,把他的學說建立在家長最高權力的

  基礎上,他論證這種權力是有事實基礎的。然而,博納爾和德·梅斯特是在

  為權威的等級性辯護,並認為現代王權確屬合法,而哈勒爾卻在唱反調,他

  要捍衛貴族的政治要求而否認國家的權力,在他看來國家元首隻不過同其他

  土地所有主一樣也是一個地主而已,但這個地主非法僭有領主的權利,因此

  理智要求退回到封建制度。

  博納爾,而尤其是約瑟夫·德·梅斯特,仍然要訴諸神意天命,稍後一

  些時候哈勒爾自己終於也援引神意天命,並皈依了天主教。同樣地,反革命

  勢力的大多數人要尋找哲學武器時也傾向於傳統的宗教,而世俗政權對於這

  個傾向也予以鼓勵。世俗政權曾不斷地猛烈打擊天主教會的俗世物質利益;

  世俗化運動推廣到整個法蘭西帝國和一些附庸國家,甚至也推廣到巴伐利

  亞。但是對於教會的精神影響,這些考驗未必是無益的。羅馬教皇庇護七世

  繼其前任之後也遭拘禁,因此引起人們的同情,這種同情是教皇在法國大革

  命前夕所從來沒有得到過的。低級僧侶受到國家政權的嚴密控制,實際上就

  是受國家任命的主教的控制,因而本能地求助於教皇至上論。天主教會歷經

  磨難反而得到清洗並加強了紀律性,神職人員出身平民者較之往日為數大

  增,因此教會正在聚集力量,只等拿破崙一旦垮台,便發出大舉反撲的信號。

  然而,護教的神學理論水平不高,而且不能免於受到時代精神的浸染。當時

  各國政府無不奉行約瑟夫二世式的主張,即視《教理問答》不過是道德說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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