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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省里還為我裝了電話,並提供一輛伏爾加小轎車,使我能自由活動。我終於能回到離別20多年的家鄉瓦窯堡,與久別的親人團聚了。

  象李瑞山這樣,敢於在我最困難、最“落魄”之時信任我幫助我的人,有許許多多。他們給予我的不僅僅是生活上的支援,更多的是精神上的鼓勵和安慰。使我對社會、對人生有了更深切的認識,也使我體會到確實“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從而更堅定了我活到老、為人民服務到老的決心。

  原陝西省煤炭局副局長白占玉,1934年9月他任赤源縣(今子長縣白廟岔鄉)蘇維埃政府主席時,我和他就是患難之交。如今他又頂著壓力,為我裝暖氣、修鍋爐、修圍牆。冬天供給我所需的煤炭,使我在雍村8年沒有挨凍。

  1932年時的老戰友賀秉章,當時任北京煤炭學院黨委書記,他才不理“造反派”那一套,供應我油、蛋、肉、米、面等,使我不至於挨餓。

  空軍工程八縱隊副縱隊長強偉和同培賢兩位戰友,也長期為我家提供米麵,時常解我之困。

  那段時間,不論是在職的,還是被罷免的,不論是高級幹部,還是普通群眾,都盡了他們最大的努力,以各種方式關懷幫助我。患難真情令我永世難忘。他們是:

  胡耀邦 馬文瑞 賀吉祥 劉景茹

  王 平 賀 毅 高維嵩 張達志

  張 震 劉景范 常黎夫 嚴 波

  李志民 王子宜 謝懷德 張黎群

  韓先楚 劉景星 賀晉年 李白蕾

  尤祥齋 李世臣 劉學增 高惠琴

  劉海燕 袁 園 馮漢章 孫旭斌

  吳岱峰 牛書中 王華亭 侯智防

  薛蘭斌 羅元發 李 果 郝玉堂

  崔田夫 王 海 王果山 王 強

  劉顯增 曹雙明 田啟元 馬光厚

  校 正 薛子卿 強全義 曹光華

  魏玉英 侯世俊 牛占彪 劉安國

  馬雲澤 張吉輝 何正德 史 橋

  閻清芳 楊永斌 陳克功 白紀年

  李啟明 潘壽才 何承德 折永年

  趙啟明 李華楷 王玉昆 艾楚南

  劉 鎮 龍維道 李民軒 曹相茹

  常遠亭 龍福才 賀濟堂 許法善

  馬凌茹 龍 謙 杜瑞蘭 駱柯良

  熊 偉 王世傑 韓民棟 趙坤銘

  錢競陽 張維山 欒成功 曹茂森

  陳 明 張平山 李紅先 同桂榮

  陳 靖 郝明山 孫國英 劉力貞

  翟羽佳 謝 琦 張毅忱 趙來紅

  劉占雲 王 寒 白鳳吾 胡景鐸

  袁德良 馮少卿 章 澤 姚紹文

  尹昌堯 郝明珠 李茂才 劉惠誠

  江 波 惠鳳蓮 席居倉 崔存惠

  戴北星 魏正廷 趙炳森 李猞生

  劉 昂 井助國 楊子蔚 李啟賢

  王志貞 白振華 史紀全 霍美英

  霍源豐 鄧國忠 宜立功 翟德讓

  秦 曙 楊成森 史 道 徐 鎖

  李合邦 邊 豐 王生財 王保民

  劉克東 馮德 劉吉耀 張 華

  齊渭川 馮文華 李森桂 胡漢俊

  武自升 雷 清 馬萬里 郭志清

  薛 峰 齊瑞生 惠世恭 王士俊

  馮有才 張步高 鍾 毅 張耀中

  馮 毅 郭寶珊 陳慕華 白灝辰

  郝懷仁 車先鋒 尚立敬 白 茜

  張金銘 馬豫章 張 濤 白凌雲

  董學源

  特別是在那段時期,我和舒同一起共同度過一段艱難歲月。我和他1935年11月直羅鎮戰鬥時一起工作過。1942年曾在晉察冀邊區極為困難的時期相遇。“文革”前他任陝西省委副書記。1973年他被罷免職務,並被下放到百餘人的平絨廠做工。每月只發30元生活費,還限制一切自由。

  我不顧當時“自身難保”,向陝西省革命委員會呈述了我對舒同的看法,肯定他不是叛徒,應該改變他的處境。李瑞山採納了我的意見,恢復了舒同的自由。

  舒同除擔任領導工作外,還是我黨我軍的著名書法家。“文革”以來他曾發誓,不再把他的書法作品給任何人。但他慷慨為我書寫了“疾風知勁草,嚴霜識磐松”的條幅。還為我書寫了十幾幅毛澤東詩詞和名人詩詞。

  在此期間,我也為需要幫助者盡了微薄之力,劉志丹同志的夫人同桂榮在文革中生活十分艱難,我盡力幫助她度過難關,家裡的東西只要她喜歡,就送過去,逢年過節一定要去探望。許多在“文革”期間被斗、被關、被“勞改”的同志,請求我幫他們申冤,我從未拒絕過。只要我能辦到,就挺身而出,盡力為他們辯明真相,洗刷不白之冤。我主要通過李瑞山向調查單位提供真實材料,為甄別冤假錯案或大案要案盡到應有的責任。

  我還為陝北老區的老紅軍寫了無數份證明信,對於恢復他們的名譽、使之得到應有的待遇和妥善安置起了重要作用。

  由於當時處於“文革”後期的混亂狀態,上訪人員無處接待。許多人聽說我助人為樂,一傳十、十傳百,蒙冤受屈的人們抱著希望,不斷登門請求幫助。我在雍村的家一時變成了上訪的“接待站”。儘管每月32斤的糧食定量僅夠餬口,但我仍然儘量設法讓客人吃飽。

  當時有人稱“李赤然就象英國的不管大臣,什麼都管”。還有人散布流言蜚語,誹謗我是西北“走資派”的“黑後台”。這引起省委的重視。李瑞山找我談話,經過認真仔細的核實,證明我所做的事中,沒有一件違犯了黨的政策。李瑞山肯定了我替政府做了必不可少的“拾遺補缺”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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